陈玉成刚出场,冯云山就对洪秀全说道:此人日后必是天国栋梁

语陌泣离过去 2024-02-04 20:20:45

这天,冯云山接待了一个由藤县远道而来的青年农民陈承镕。冯云山接谈之后,知道他家很苦,同侄儿陈玉成靠给财主扛活为生,便极力鼓励他们加入拜上帝会。陈承镕很受感动。他惦念着家里的人,便辞别了冯云山,回藤县去。几天后,到了自己的家乡。

这是广西一个凋敝的乡村。

破烂的烟馆里,几个骨瘦如柴的人躺在地上的草席上抽着鸦片烟。一个白发的盲目老人拖着根棍子在乞讨着:“好人哪,可怜可怜我这个瞎了眼的老汉吧“······

“我也不饿。”陈玉成不肯一个人吃。

“好啦,孩子,你们都分着吃一点吧。”陈玉成母亲说着,给两个孩子把饭分开。

“我不饿,我不吃。”洪天娇还是不肯吃。

陈母把糠窝头塞到洪天娇手里:“孩子,快吃吧。你父母去逝时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宁可让玉成不吃,也不能饿着你。”

洪天娇接过窝头吃起来。陈玉成母亲疼爱地把她揽在怀里。

一间小屋,月光从破窗照进来,陈承镕和陈玉成躺着,两人都没有睡着,辗转反侧。

“叔。”陈玉成摇了一下陈承镕。

“嗯。”陈承镕转过身来。

陈玉成急切地问:“那个用剑砍倒花王像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承镕:“不是给你讲了嘛,叫洪秀全。”

陈玉成向往地:“要是我也有这样一把剑就好了。”

陈承镕索性坐起来:“那把剑可厉害了。据说是一个叫上帝的老天爷赐给洪秀全的斩妖剑,专杀妖魔鬼怪。”

“妖魔,谁是妖魔,哪里有妖魔。”

“听人说,花王就是个妖魔,老财、坏人都是妖魔变来的。”陈承镕小声地说完这段话,又听听四周的动静接着说,“听说洪秀全开了个山堂,叫拜上帝会,专和富人财主作对。紫荆山里都是拜上帝会的人。财主们见了拜上帝会的人,气都不敢出。”

陈玉成热切地说:“洪叔能到我们这里来就好了。”

陈承镕安慰地说:“会来的,叫上帝的老天爷会叫他到我们这里来的。”

二人睡去。

陈玉成在财主家里春米,他不时地擦去脸上的汗水。

陈母在房里就着灯光缝补衣裳。门外传来打更的梆声。陈母放下衣服,推开门,只见夜声深沉,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打更的梆声单调地响着,更夫敲着竹梆,嘴里喊着:“二更三点”,从门前走过去。

“狠心的财主,这么晚了,还不让回来。”陈母叹息着把门关上。

陈承镕走进来,向玉成耳语。

陈玉成面露喜色:“真的?”

一间房子里,洪秀全与几个人说着话:“要想不受财主欺负,就得拜上帝。”

陈承镕带着陈玉成走进来,陈玉成一眼就看到了洪秀全的佩剑。

陈承镕对洪秀全说:“这就是我侄子丕成。”又拉过陈玉成,小声说:“他就是······”

洪秀全走过来爽朗地说:“我叫洪秀全。”他抚摸着陈玉成的头:“愿意参加拜上帝会吗?”

陈玉成连连答应:“愿意,愿意。”

洪秀全满意地说:“好,穷人要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只有拿刀枪来跟那些妖魔干。上帝说:人间多男儿,皆为兄弟,人间多女儿,皆为姐妹。我们除掉了妖魔,天下就会太平,而你们也会耕者有其田了。”

陈玉成大胆地问:“洪叔,你说得太好了,把你的宝剑给我看看行吗?”

洪秀全拿下佩剑,陈玉成接过来仔细地、欣喜地端详着。

陈承镕:“洪叔就是用这剑砍倒了花王庙的木像。”

陈玉成要求说:“洪叔,你把这把剑送给我吧,我要用它去

杀死老财主。”

洪秀全拍拍陈玉成的脑袋:“现在还不能给你,到应该给你的时候就会给你的。”

洪秀全对陈承镕说:“我看这孩子有出息,是一块好材料,就像玉石一样晶莹坚硬。我给他改个名字,就叫玉成吧。”

陈承镕:“多谢大哥。玉成,过来,谢谢洪叔改名。”

“洪叔!”陈玉成扑倒在洪秀全怀里。

阵阵激烈的狗吠和着嘈杂的人声,村子里,黑影憧憧。

一面大锣“嘡嘡嘡”地响着,更夫敲着锣,大声呼唱着:“紫荆山拜上帝会反了,紫荆山拜上帝会反了。”

陈玉成手持柴斧,从屋子里悄悄地出来,向门边走去。财主和一个狗腿子迎面走过来。财主狞笑着:“你也拜上帝会啦,该杀的奴才,竟想造反。”

老财主和狗腿子向陈玉成扑过来,陈玉成挥斧砍倒老财主,狗腿子一刀砍到陈玉成肩上,血流如注。紧接着狗腿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陈承镕拉着陈玉成就跑。

陈玉成的母亲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一副绿色的玉镯。

陈玉成、洪天娇站在地上,望着陈母。

陈母把玉镯包好走过来对陈玉成和洪天娇说:“孩子,你们要走了。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你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脾气还投合。我今天作主,把你们两个的亲事定了,你俩就拜我一拜吧。”

陈玉成、洪天娇向陈母拜了一拜。

陈母把玉镯放到洪天娇的手上:“这个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送给天娇。”

陈承镕从外面跑进来:“快走吧。”

陈玉成和洪天娇依依不舍地和母亲分别,走出门消失在黑暗中。

洪秀全、冯云山砸了花王庙后威名大震,像陈玉成这样久受欺压的穷苦人,也包括被排挤陷害的殷实人家,整族、整村地加入拜上帝会。为了便于统驭,洪秀全和冯云山又在周围几个县设立了分会,由杨秀清、萧朝贵、石达开等人分任分会负责人。教务突飞猛进地发展,教徒大量地涌入拜上帝会。参加拜上帝会的人第一次感到了团结的力量。他们砸寺毁庙,扶弱抑强,自然和地方势力的冲突日益增多。

这天,洪秀全正和冯云山议事,忽然一个教徒来报,石狮村全体村民都加入拜上帝会,请求冯云山给他们洗礼。

洪秀全听了,沉吟不语。发展教徒自然是好事,但当今教会与士绅冲突,日益激烈之时,冯云山远出不甚妥当,难保有人不中途设计加害。如果发生意外,对即将发动的天国大事来说将是莫大的损失。但冯云山不去,则这数千村民将对拜上帝会产生不信任感,怎么办呢?

冯云山见洪秀全不好下决心,便主动请缨:“三哥,你不要担心。现在没有什么人敢随便和我们作对。”

洪秀全还是不同意:“不妥,这个时候你我都不能随便外出,以防意外。千军易得,良将难求,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这怎么是因小失大呢?”

冯云山反驳说,“这几千人不是一个小数字。三哥你想过没有,我们拒绝了这几千人,消息一传开去,就会有几万、几十万想来参加的人裹足不前。这个损失可就大了。”

“这倒也是,”洪秀全想了一下说,“能不能派别人去呢?”

“不行。”冯云山说出了理由,“现在会众和群众信服的就是我们两人。别人去,他们会认为是瞧不起他们。”

“那要不多带些人去?”

“那更不妥,会叫人看出我们胆怯,也会使他们认为我们不信任他们。我只带两个人去。”

洪秀全无法阻止冯云山。这些道理不用讲他也明白,为了事业的发展,他只好同意冯云山去冒一次险。

冯云山刚走,家里又托人带信给洪秀全,说父亲病危,请他回乡视病。洪秀全心慌,给冯云山留下一封信,自己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便回广东花县探视父病。

就在这时,紫荆山区的拜上帝会发生了重大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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