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名校毕业的“犀利哥”靠收破烂走红:会多门语言,曾走出国门收破烂

收了7年破烂的“985犀利哥”武楷斯说,自己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收破烂这种传统行业让人印象更多的是小时候走街串巷骑着小三轮的“老伙计”的喇叭吆喝声:收破烂…彩电冰箱洗衣机....书本报纸.....啤酒瓶子.......

但这职业出现在一名985院校毕业的法律人身上的时候感觉却很突兀,这似乎比985学生去送外卖还让人意想不到。

留着长卷发的他,穿着拖鞋和二手的衣服,眼镜和袜子也是从别处淘来的。这一形象似乎与传统的985毕业生给人的印象相去甚远。

武凯斯与众不同的职业选择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有人羡慕他的洒脱自由,也有人不理解,认为名校毕业生应该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武楷斯从2015年开始收集旧物。

旧物收藏,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收破烂。

为获得有意义的“破烂”,逛旧货市场、翻垃圾桶对他来说都是常事。别人认为是“破烂”的东西,在他这里却成为了“宝贝”。

2015年,武楷斯在华南理工大学读法律的时候,为了省钱经常买二手物品。他认为能用5块钱买到的东西,再花500去买十分不值。也是从这时候,武楷斯再没买过新衣服,收破烂的想法开始萌芽。

大四去美国穷游一个月的经历,让会过日子的武楷斯对跳蚤市场有了新的认识。

回广州后,他就开始寻找二手集市“天光墟”。这期间还整理了一份探访指南发到了网上,发现有很多人感兴趣,他也因此当起了“导游”,专门带人去逛天光墟。

天光墟卖的东西多而杂,算是城市的“野生市场”,旧物就摆在马路边,卖家可能是流浪汉、收废品的或者清洁工。卖的东西自然也不贵,低则1块,在这里能找到2块一件的衣服和20块一个的胶片相机,武楷斯说,有人看你买多了还会免费捎带给你别的。

武楷斯对收废品有谜之痴迷。最疯狂的时候,每天半夜都泡在天光墟里,赶不回学校就在麦当劳里过夜,或者和流浪汉挤一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武楷斯的宝贝破烂们已经积攒了不少。毕业前夕,他在离大学城不远的地方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仓库。收破烂的时间久了,武楷斯发现收旧货的重点不只是“收”,还要“养”。于是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对旧物分类整理,但比不上他从外往里送的速度。

武凯斯认为,人与旧物之间是有感情的。“一件旧货选择跟随我,是一种缘分,我要尽可能保护好他们,做得不好便心有愧疚。”

通过收旧物,他收获了许多感悟。一次,武凯斯在天光墟淘到了一大包老信件,里面是一个名叫“敏”的女士从8岁起一直到成年的所有信件。通过文字可以辨认出,这位女士是1986级中大外语系毕业生,后来在白天鹅宾馆工作。

武凯斯把信件收回来后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消息,结果竟意外找到了信件的原主。原主说,亲戚在整理父亲遗物时,不小心把信当废品卖掉了。失而复得的信件使她找回了很多回忆。

武凯斯表示,能找到原主的旧物是少数,大多数的旧物都是流浪的状态,没有人会去寻回。

收破烂这么些年,武凯斯收到过不少有意思或有意义的物件:一个人一辈子收集的两三百块手表,一位“机械爱好者”印尼老华侨的生前旧物,老店牌匾......人们遗弃的,我会替他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收藏起来,这也是我店铺名字“永续”的来源,武凯斯说。

很多人不理解武楷斯为什么这么迷恋去做这些事,他自己则觉得,“自己冥冥之中被选中了”。只要它是旧物,它就吸引人。收旧物的过程也很有趣,面对的人和物都是新的。

武楷斯的做法起初也得不到父母的理解,虽然小时候家里为了省钱买二手,但父母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成为一个“收破烂”的。

自己的事情被媒体报道后,父母的态度也没有太大转变。他们认为,被报道是因为捡破烂,而不是其他看起来比较好的事,比如发论文、专利。武凯斯不这么想,他觉得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的欢喜可以盖过周边的眼光和传统的社会评价。

“我喜欢上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放飞自我了。”武凯斯说,他能坚持收集旧物这么久的原因,全是因为喜欢,热爱能抵一切漫长。

武凯斯说自己的小“破烂们”刚好能养活自己。疫情前他还去全国各地甚至国外的二手市场掏旧货,他说他会一直做收破烂这件事,也不会把自己限制在同一个地方。2017年,武凯斯靠着一屋子“破烂”登上了央视。

把收破烂“带出国门”的武凯斯,自学了西班牙语、法语日语和德语等五六种语言,他认为大小城市都是相通的,他把自己定义为世界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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