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达结过三次婚,陈晓农是他和第二任妻子余文菲的孩子,晓农刚出生的时候,名字还是田家英给取的,那会是叫“小农”。不过,他自己对这个名字不是很满意,1981年父亲保外就医,他的户口从石家庄转到北京的时候,趁此机会就把名字改成了“晓农”。
这篇文章,我们就从陈晓农的角度,去聊聊作为父亲的陈伯达。本文来自“怪味胡豆史”首发于头条号,禁止他人搬运和洗稿,谢谢合作!
父亲有着软弱的一面,也有倔强的一面陈伯达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在他的身上自然也有着形形色色,诸多的评价,这些评价有好也有坏的。那么,作为儿子,陈晓农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父亲呢?
在儿子的心中,父亲是一个性格比较软弱的文人。陈晓农的母亲余文菲,曾亲口对自己的儿子说过这么一句话:“你爸爸是个老实精”;这是比较委婉的说辞了,直译过来就是这样的:你爸爸的性格很软弱。
在陈晓农看来,父亲虽然是一个文人,性格也比较软弱,但有时在关键的时候,尤其是在一些涉及重要的问题上面,他却又表现得很倔强。在陈晓农的印象中,父亲表现得很倔强的一件事,让他印象很是深刻。那是在60年代中期,社会上很流行血统论的说法,这种说法曾一度成为主流观念,陈伯达当时就很批判这种错误的观点。在当时,这个软弱的老夫子能站出来批判,确实是让陈晓农看到了父亲倔强的一面。
陈晓农觉得自己的父亲在为人处世方面,虽然也有不少缺点,譬如人云亦云,偏听偏信等等,但从本质上来说,父亲还是一个文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头。
陈伯达性格软弱的一面,可能和他的父亲有关吧,他的父亲名叫陈其潜,是一个秀才,在福建惠安老家的私塾,当一名教书先生。在陈伯达的印象中,他文学道路上的启蒙老师正是自己的父亲。
在陈伯达八岁的时候,父亲就病逝了,因此,对于父亲的形象,他的心里其实是比较模糊的,只晓得在自己对父亲为数不多的记忆当中,父亲是一个很严厉的形象,在读书上稍微不用心,父亲就会打他。
在陈伯达的回忆里,有一次父亲把他打得很凶,晚上的时候,在昏黄的油灯下,母亲为他擦拭着伤口,看到孩子身上的伤痕,母亲难过的哭了。而陈伯达在母亲的哭声当中,慢慢的沉睡了过去。或许正是因为有了一个强势和严厉的父亲,因此,陈伯达和母亲走得比较近,他对母亲的爱也比较深沉,也正因为此,或许,他性格上的软弱也随了母亲多了一些吧。
父子之间的信件往来1965年,陈晓农念完了高中,成绩优秀的他准备考大学,或许是受父亲的影响,他对文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不过,当父亲得知儿子想念文科的时候,劝儿子别读文科。至于什么缘由,陈伯达也没说。就在陈晓农准备报考大学的时候,上山下乡的浪潮来了,于是乎,陈晓农决定追随时代的浪潮。对于儿子的这个决定,陈伯达十分的支持。
陈晓农下乡的地方在内蒙古临河县,因为父亲是陈伯达,他的这个行动自然也惹来了关注。1965年的9月10号,《北京日报》第二版重点报道了陈晓农响应号召,去内蒙古插队的事情。
在内蒙古插队期间,父子之间虽说见不上面,但也互通着信件,虽说父子俩之间只来往了短短的两封信,但也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谆谆教诲。下面这封信,是父子俩的第一次通信,时间是在1965年。
信中的“陈岭梅”是陈晓农同父异母的妹妹,那时候,陈伯达已经和陈晓农的母亲余文菲离婚了,重新娶了一个妻子,就是信里提到的刘叔宴。陈伯达的这三段婚姻都不是很幸福,都没有完美的结局,即使是最后一个妻子,最终也没有和陈伯达走到最后。两人后来性格不合,时常吵架,长期两地分居,虽然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但相处的状态和离婚也没什么区别了。
下面这封信,是陈伯达写给儿子的第二封信:
陈晓农从内蒙插队回到北京后,作为父亲,陈伯达希望自己这个儿子去当一名普通工人,因为陈伯达曾分管过天津的工作,对天津比较熟悉也有不少关系,就托朋友给儿子在天津的工厂找了工作。
陈晓农去到天津,才待了两天,陈伯达那个在天津的朋友就出了点事,于是,陈晓农没法子待下去了。恰好,当时李雪峰主持着河北的工作,而陈伯达和李雪峰的关系不错,就带着儿子去找李雪峰。见面的时候,陈伯达还叮嘱,安排去普通工厂,千万不要当干部,就当一名普通工人,最好是从学徒工做起。
于是,陈晓农就去了石家庄制药厂,当了一名最基层的学徒工。为了低调,他还给自己取了个化名“林岩”。因此,厂里的同事,都不晓得这个名叫“林岩”的年轻人,居然是陈伯达的儿子。直到父亲出事后,大家伙这才晓得,哦,原来这个年轻的人父亲是鼎鼎大名的陈伯达啊!
也是得益于父亲让他低调的生活在石家庄,因此,当陈伯达出事之后,陈晓农的生活也没受到过多的影响,继续在石家庄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在石家庄制药厂,陈晓农也收获了自己平凡的爱情,对方是一个普通的女工,名叫张兰华,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也挡不住爱情的火花。
1979年,陈晓农和张兰华结为夫妻,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而此时的陈伯达,已经在秦城监狱里度过了第八个年头。在新婚的同年12月,陈晓农获得去探监的机会。
1970年10月18号,这一天的陈伯达被软禁于北京的家里,也是在这一天,他也和外界失去了联系。那个每天都会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名字,也于这一天忽然就消失了。而父子俩之间,也有八年多的时间没见面了。
陈晓农来到秦城监狱,陈伯达这才得知儿子已经结婚了,自己还有一个上二年级的小孙子,这个消息让他十分开心,脸上爬满了笑容。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天伦之乐”才是幸福的源泉。
1981年8月5号,这一天是陈伯达保外就医的日子,他出狱的时候,谁来照顾就成了一个问题。虽说陈伯达当时的三个妻子都还健在,但基本上都没了什么往来。于是乎,照顾陈伯达晚年生活这个担子,就落到了陈晓农的身上。于是乎,远在石家庄的陈晓农,就带着妻儿来到了北京。
也是趁着这次从石家庄迁户口的时机,陈晓农才把“小农”改成了“晓农”。
陈家住在北京东郊,住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陈家在顶楼。那时候,陈伯达保外就医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布,因此不了解内情的外人,还以为这个老夫子仍旧在监狱里服刑呢。不过这也好,没有外人的登门拜访,也避免了不少的麻烦,陈家一家人才得以安心的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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