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到有人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可湖南衡阳一个19岁的小男孩,却用他的故事告诉我们,这世上真有一份“靠得住”的牵挂,能让人在风雨里站稳脚跟。 男孩叫小宇,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因病相继离世,是隔壁的张奶奶把他拉扯大。张奶奶家也不宽裕,靠着捡废品和几亩薄田过活,却总把最好的留给小宇。冬天的棉衣洗得发白,她连夜拆了自己的旧毛衣,把里面的棉絮掏出来重新絮进去,说“这样暖和”;夏天放学晚了,门口总有一碗晾好的绿豆汤,是她守在灶台边,看着火慢慢熬出来的。 村里人有时劝张奶奶:“你一把年纪了,管他干啥?将来指不定飞多远呢。”张奶奶总是摇摇头,用袖口擦了擦小宇的嘴角:“娃没爹娘,我不疼他谁疼他?” 小宇也懂事,十几岁就跟着张奶奶去捡废品,夏天顶着大太阳踩三轮车,冬天冻得手通红也不吭声,卖了钱全交给奶奶,只说“您留着买降压药”。后来他考上了外地的职业学校,临走前一晚,蹲在院子里给张奶奶捶背,声音闷闷的:“奶奶,等我挣钱了,就接您去城里住。” 去年冬天,张奶奶突然中风住院,小宇接到电话,连夜请了假赶回来。在医院里,他端屎端尿,给奶奶擦身喂饭,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没合眼。医生说老人恢复得慢,可能要长期照顾,有人私下跟小宇说:“你还年轻,别被绊住了。”他却红着眼眶说:“我从小靠奶奶长大,现在该我让她靠了。” 他索性辞了城里的工作,回了老家,一边打零工挣钱给奶奶治病,一边每天推着轮椅带她晒太阳。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低头给奶奶掖了掖毯子,轻声说:“奶奶就是我的山啊,她没倒过,我也不能让她倒。” 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里,小宇的肩膀被生活压得越来越宽。他或许没听过那句“靠人人会跑”,可他心里清楚,张奶奶用十几年的粥饭热汤筑起的那座“山”,从来不是用来“靠”的,而是让他学会了——当有人曾拼尽全力托举你时,你便有了勇气,成为对方最稳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