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曾经是我的最爱,为什么?因为北京没有海,但北京不缺山。低海拔的有香山、莽山,高一点的有西山、灵山;近一点的有百望山、凤凰岭,远点的有云蒙山、八达岭。
有人说,北京不是有北海吗?北京的北海真不是“海”,只是叫“海”,类似北海这样的“海”,北京城内有6个,被称为“六海”。它们以皇城北墙(今北海北门一线)为界线,分为外三海和内三海。外三海为西海(又称积水潭)、后海、前海,内三海为北海、中海、南海。
在北京想看真正的大海,最近的就是渤海,要跑到天津去看。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出生在北京的我,那会对大海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画报和电影里,知道海水是咸的,有惊涛骇浪,深不见底。
所以,那时候的很多北京小孩,在山与海之间的“最爱”选择,只能单纯的选择“山”,其实就是没得选。
小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体力,爬香山,一口气从山下爬到山顶,爬山姿势可能比较难看,跟四脚兽差不多,两脚发力,双手也不闲着,抓着枝条厚草“噌噌”往上爬,一头汗。在山上玩一会,玩够了,累了,又出溜着下山,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雅兴。
当然,也有例外,香山红叶全红那会,在山上往下看,满山遍野都是红的,你会情不自禁朗诵“层林尽染”那首诗,当然,没有“百舸争流”的对称,有点遗憾。
后来长大了,我最远到过最高的山,是念青唐古拉山,海拔5600多米(最高处超过6000米),饱受高反折磨。至于东南西北中的“五岳”,无一例外,全部登顶。
爱上大海,那是16岁当兵后的“后天兴趣”所致。我最初的部队在广州,这里有海,虽然也不近便,但总比北京和天津近。我真正爱上海,是因为一次去深圳公出,那是1986年夏天,7月。
那会儿的深圳,正是热火朝天的“深圳速度”时代,到处是在建工地。当时只有深南大道贯通东西,有模样的建筑,主要就是火车站那一带。我在深圳前后7天,在盐田头一回感受到大海的气势。
期间又去了小梅沙,那时候大梅沙还没有开发,深圳人主要在小梅沙游泳玩水。就是那一次,我被海水呛的不轻,也被海水戏弄的脸红,一个浪头打来,我的游泳裤没了,泡在海里等朋友买来新的,才满脸尴尬上岸。奇怪,就是那一次,我莫名其妙爱上了大海。
大海真的只有近海的“黄”和远海的“深蓝”两色吗?我见过令人心生恐怖的“黑色”海水。
湛江至海口,有一段海上航道,不知道是不是季节原因,或者是特殊气象条件或污染所致,我在船边目睹到的海水颜色,说墨绿吧,它又偏黑,说完全是黑色吧,它又带点暗绿,长时间凝视,你会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不自觉,或者下意识的想离它远点。
之后又有过多次轮渡过海经历,再没遇见过那样的“黑海”。
大海的绝配是什么?小岛,沙滩,椰树,贝壳,一间茅屋,一叶扁舟,一根海杆——齐活。
在海边生活,那是完全的海鲜自由,海南有很多地方可以实现海鲜自由的愿望,对于退休后无所事事的人们来说,身体如果允许,经济也允许的话,去儋州,东方,随便什么地方租个小院,闲来无事,跟着当地渔民出海玩玩,回来一准鱼虾蟹等海货一兜子,清蒸白灼葱姜炒,随便你喜好,二两酒下肚,胜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