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中学时,熊志平曾和我同一张床。他身材魁梧,身材魁梧,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鼻子很高,戴着一副轻框眼镜,活脱脱就是个"潇洒男"。他说得没错,他很热情,很大方,很有礼貌,很喜欢微笑。
我们班里的女生谈到熊老的"英雄事迹",都会说得津津有味,即使是骄傲的"班花"、"校花",也会毫不费力地从他面前溜掉,而不会转过头去望着他;老熊在我们班级里也是有名的天才。他的数学分数在"大哥大"中名列前茅,而且他的文章写得还不错。当年,方平考上了益阳师范学校。
在学校的时候,我和老熊关系很好。然而,在当年的高考之后,老熊却神奇地在我面前销声匿迹了。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老粟,正是他安排的这次同学会,才使我知道了老熊的"行程".去年秋季的时候,我提出要到岳阳做客,结果老熊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就跟我一起来了。我刚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了老熊正站在旅馆门口等着我。他依然保持着平静温和的笑容,消瘦的面容上,有明显的岁月痕迹。看见我,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说完,她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我的后背上亲了几口,这才松开。接着,她用温柔的眼睛仔细地看着我,关心地说:"九点钟!你长胖了,头发也多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不由得感慨,时间就像是一柄屠夫之剑,让我饱经风霜,两鬓华发,再也找不到当年读书时的模样了!三十年来,我一直在酒桌上打拼,在勾心斗角中前进,在勾心斗角中前进,在阴谋诡计中前进。
一家小店铺,一张老式的小木桌。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彼此看着对方,既熟悉,又不熟悉。我们谈论着人生和同窗。我们回忆起了过去。他想到了某个人。从谈话中得知,他的理想并不遥远,只是做一名好人,尽一分力,平平淡淡地活着。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阴沉的神气,就象客栈前的一条砖路一样。让我们谈到八点以后再谈。要不是为了赶上那趟列车,我们可能会一直谈到第二天早上。哈哈,真是个蠢货。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和老熊之间的关系了。
当我回到下柴市的时候,熊哥总是兴高采烈的坐在他的"宝马"车里,在岳阳的火车站迎接我,然后,他就一直在我的身边,带着我一次次的享受着家乡的便利和愉快。他的热情是如此的热烈,如此的热烈,让我感到骄傲,感到满足,感到感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熊开始和我说他的烦恼,开心的,难过的。我静静地倾听,微微一笑,时而回答一两个问题,时而不回答。回答也好,不回答也罢,都无所谓,只要能说,能听。听到他喋喋不休的话语,我的心中,时常泛起一丝柔情。老熊是个正直的人,我很佩服他。他就像是一朵盛开在荒郊野外的向日葵,迎着太阳茁壮成长。或者说,他的心里,原本就充满了太阳,无论多么黑暗,都能化作光明。去年春季的时候,我给老熊打了个电话。他的态度很激动,感激涕零,不停地向我表示感谢。他说,能被人关心,就是好!挂了电话后,他给她回了一条短信,简短的一句话:一通手机,十年春。这次,我也被深深地触动了,我没有想到,我随手的一个动作,会给他带来十年的春光。在喧嚣的世界里,每个人都难免会落得寂寞的下场,但是,如果人间还有爱心,还有善意,还有友情,总会有春天的。没错,十年春一梦。
我心烦了,就给老熊打电话。我会在电话那一端,跟他说我很不甘心,很不甘心。他吃惊的问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说不要。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这就够了,不管是好是坏,不管是欣赏还是鄙夷,都不会让你的人生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没有人能替代你的生命。是喜是悲,由你来承担。别多管闲事了。我们的寿命,只有一百多岁,我们的寿命,只有一百多岁。而且,这其中,也有很多未知的因素。爱惜自己,爱惜生命。不需要故意,也不需要装模作样,只需要寥寥数语,便能使我心中烦躁,觉得每一天都是美丽和快乐的。老熊在去年九月份,居然第一次从岳阳不远万里来到广东找我。他对我的评价很高,使我感到很荣幸。这不仅是出于他对我的尊敬,更多的是出于他对我们之间那种“兄弟般的感觉”。那些日子里,我和老婆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和老熊一起在黄浦军校里闲逛,在广州陈家祠里闲逛,在开平碉楼里流连,在阳江的海陵岛里流连,说不出的回忆,说不出的伤感。
六月份的时候,我到长沙探望二妹。老熊听说以后,叫我来,我告诉老熊,这次来长沙纯粹是为了家人团聚,所以不会惊动其他学生,所以岳阳那边我就不会再和他见面了。老熊听到这句话,顿了顿,用很小很小的嗓门,又询问我什么时候从广州回长沙,我只好说是十一点。过了半个多钟头,老熊再次打来了电话,在喧闹的站台上,我扯着嗓子说自己才刚刚坐上火车,然后含糊其辞地说有机会再到岳阳找他。老熊有点神秘兮兮地说:"九曼,我已订了一张开往长沙的火车票,十一点十分就到了,小哥,咱们在长沙再见。"我没有任何理由推辞,便同意在火车站门口等他。
这时,老熊的语气里充满了喜悦,甚至还带着几分骄傲:"九曼,我已经跟老米取得了联络,他已经和长沙的几个老同学约定,今天晚上,到长沙给你们夫妻俩开个酒会!"没过多久,老粟就打来了电话。
我该怎么和那些亲切、热心的老朋友们说话呢?我还有啥好说的!于是,我就听从了他们的意见,将原本的计划重新调整了一下,去长沙见一见失散已久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