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穿书言情文——《钓系美人成了恋综万人迷》

冰冰推书 2025-02-15 16:51:30

文案:

池鹿一朝穿进了黑粉写的同人文里。

书里,她是黑料满身、在求生恋综无限作死后被全网黑的炮灰女配。

系统告诉她:“一号男嘉宾影帝,曾被你强取豪夺未遂;二号男嘉宾赛车手,高中被你扇过一巴掌;三号男嘉宾霸总,您小时候伙同一堆人对他落井下石,还有最后一位,他是被您辞退过的保镖。”

池鹿: “?”

——原来她不仅是炮灰,还是万人嫌?

系统:“宿主,现在开始洗心革面做个好人,洗白指日可待。”

池鹿:“洗什么白,让他们爱上我不就好了吗?”

它忘了,池鹿本就是一朵看似无害的食人花。

*

节目播出前,就遭到路人和粉丝联合抵制,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池鹿就是一粒老鼠屎,狗都不嗑她和男嘉宾的cp】

【不要给这个节目任何眼神,让它扑!!】

结果第一期直播,观众傻了。

【镜头里那个素面朝天的大美人竟然是池鹿?这也太好看了】

【她怎么不作了?装的吧?但我怎么有点好这口,而且游戏关卡一点也不拖后腿】

*

再后来的某天,镜头前绅士温柔的影帝,领带散乱和池鹿从楼梯转角走出;

带池鹿骑行回来的赛车手弟弟耳廓发红,喉结处有一枚淡淡的牙印;

事业心总裁在厨房做晚餐时,围的是池鹿带来节目的粉色兔耳围裙;

至于那位前保镖,更是被抓拍到深夜偷偷去池鹿房间帮她上药,被马赛克的镜头之外是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观众:

【狗都不……呸,狗不嗑我嗑】

【性张力拉满,这才是成年人的恋综啊啊啊啊啊】

【节目组有本事放无删减无马赛克的,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

“她曾经是刺入他们心脏的荆棘,可那片血肉模糊中,竟然也开出玫瑰。”

食用指南:1.女主白切黑,非大女主类型,全书最美,万人迷玛丽苏

2.男全C!!!女主只睡洁的,内含大量雄竞修罗场,除文案外还有其他盲盒优质男嘉宾。

试读:·

另一边,同样通往山下的土路上。

一阵阵沉闷齐整的步伐声中,突然有人停下了步子,而后响起女孩的抱怨声。

“洲哥,我们可以慢点走吗?”

安淼跟在靳尧洲身后,步子不停歇的从早上走了大中午,终于忍不住道。

靳尧洲掐停计时器,停下步子,沉默着回过头来。

“累?”

“当然累啊,我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

安淼已经扶着树干,上气不接下气地滑坐下去。

她早上特地换了一条漂亮碎花连衣裙,精心设计的侧马尾编发,此时都因为汗水湿黏黏粘在身上,丝毫没了设想中淑女温婉的模样。

别说靳尧洲一眼都没看她的穿搭,他这一路连说话都不超过五句,说的也都是“嗯”“走”“朝左”这样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话。

安淼开始还会主动跟他搭话、问他情况,后来嗓子都要干冒烟儿了,悻悻闭嘴。

哪怕是她这样伶牙俐齿的杂志主编也撬不动靳尧洲的嘴。

他上恋综肯定不是来谈恋爱的!!

思及至此,安淼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昨晚就投给沈听迟了……虽然他看上去捉摸不透、若即若离,但以他的教养和性格,总不至于让她累成这样。

茂密树林里传来不知是什么品种鸟的叫声,几只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靳尧洲自远方收回视线,提醒道:“路上耽误太久,拿不到第一名。”

“这是恋爱节目,名次又不是最要紧的。”安淼嘟囔。

她抬眼看靳尧洲,见他半蹲在距离自己一米远的高处,他被阳光照射的侧脸轮廓分明,脸上驼峰鼻性感硬挺,脸颊有细密的薄汗,线条紧实的臀胯将他的工装裤撑得微绷。

安淼看得有一瞬心神荡漾。

说实话,靳尧洲有一种不符合当下主流审美的帅——硬朗又粗糙的熟男,野性十足。

安淼用纸巾擦干了汗,正要站起来时,蓦地想起昨天泥地里,靳尧洲扛起池鹿的那一幕,她扶着树,“啊”了一声。

靳尧洲跟着站起来,听到动静侧眸看她。

安淼低头掩下眼底的心虚,小声道:“可能是坐麻了,脚突然抽筋……”其实抽筋没几秒就缓过来了,但她又补充道,“感觉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了。”

靳尧州皱眉看着她踮起的脚。

安淼刚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就见他又退回去,话语简短,“那就先不走路了。”

安淼笑容一僵,“?”

就这?

“那……那你抱着我走路不是更快吗?”她直言不讳道。

靳尧洲:“……”

沉默几秒,他转身道:“你歇着,我正好去找点解渴的野果子。”

靳尧洲抬手轻松掰断了面前手腕粗细的枯树枝,三两下清出一条狭窄的路来。他记得刚才上来时,不远处有几棵莲雾树,果子多汁很能解渴。

男人高大的身影随着迅捷的步伐很快消失在镜头里。

这算是含蓄的拒绝了。

安淼紧咬牙根,明明也没多疼,但她还是气得忍不住想跺脚。

【哈哈哈哈我笑得在宿舍捶床,靳尧洲真的好直男,被撩了一路是油盐不进的】

【真怀疑他拿了什么荒野求生剧本,眼里只有拿冠军】

【也分人吧,昨天他照顾人明明就照顾的很好】

【对哦,他昨天是主动提出背池鹿的!!又给嗑到了靳风玉鹿细节糖嘿嘿】

【有人注意到靳尧洲是用手掰树吗……感觉他哪哪都贼有劲儿,还不是健身出来的肌肉,是野外锻炼过的腱子肉,体力一定很好吧】

【我怀疑楼上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节目组真是下了血本,沿路都布设了摄像机,但要是有嘉宾像靳尧洲这样临时开路去找东西,镜头岂不是就跟丢了?】

【不至于,大部分都是集体活动,再说了还有航拍呢,池鹿组现在不就是?】

此时,节目组生怕漏拍了什么刺激的细节,让高速运转的无人机就悬在池鹿头顶。

黑洞洞的镜头对着她,身后仿佛是无数双八卦的眼睛。

池鹿唇角轻牵,将伸出去的手落在某人手掌上。

“……”

黎厌没好气地呵了一声,手缩回来插回兜里。

沈听迟感受到掌心柔软的触感,眸子闪过意外,但立刻将那只手紧握住,他淡声道:“小心脚下。”

池鹿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扶着石块慢慢跳下来。

跃下的瞬间,对方的另一只手轻扶了下她肩膀,帮助她稳住身形。

池鹿弯眸道:“谢谢啦……沈老师果然跟业内夸的一样,对谁都这么绅士。”

女孩的那只手细腻凉滑,但立刻从他手中抽出。听到池鹿后半句似在避嫌的话,沈听迟薄唇微抿,“不用客气。”

“这条石阶应该就是通往山谷水源的路,我们早点过去,下午可能会下雨。”

“嗯好,听你安排。”

黎厌双手插兜,懒散散地迈开长腿跟在他们后面。

帽檐下,他的视线一直跟随池鹿和沈听迟。

看到她因为腿短,每下一级台阶都像是蹦下去的,裙摆也跟着鼓起又落下,黎厌扯唇想笑……小矮子。

褪去了高中时期悬殊的家境身份,他发现池鹿并没有想象中不可一世的倨傲。

原来这矮子喜欢沈听迟那一挂的?

也对,假惺惺就该配笑面虎。

是他缺席的昨天喜欢上的,还是早就喜欢了,奔着沈听迟才来上的节目?

他可不想看到池鹿追爱成功,黎厌心想着,步子不由跟紧了些。

还没到山谷,耳边就传来了清泉叮咚的水声。

但在看到山泉前,一道更早的声音传了过来,“鹿鹿!!”

林佩瑶惊讶得跳起来,拽了下盛书禹衣角,“你看,那不是池鹿和沈听迟黎厌他们吗?!”

盛书禹闻言放下水杯,一抬头,林子的石阶上先后走下来三个人,沈听迟和黎厌一前一后,而池鹿则被夹在中间。

她还是早上那条罩衫蓝裙,裙摆和袖口被树枝刮蹭的灰痕,此时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显得那张脸越发白皙清丽。

倒和他印象里矫揉造作的样子差别很大。

盛书禹镜片后的长眸在她脸上停留数秒,才挪开。

山泉边上,盛书禹和林佩瑶还背着登山包,看上去也刚刚抵达。

池鹿笑眸弯弯,三两步朝林佩瑶快走过来,“你们好快啊。”

“多亏了盛书禹,他带我找了一条近路。”林佩瑶难为情地摸了下鼻尖,“咳,一路上我们还遛废了一台无人机。”

林佩瑶看了看她身后,“咦,你们是不是也没吃午饭?”

“嗯,我们摘了一点荔枝,大家一起分分。”沈听迟道。

“正好啊。”

林佩瑶眼睛一亮,“我们也准备在这儿凑合一顿呢,还带了点零食,正愁着没有生火工具,你们就来了,我记得鹿鹿是不是有打火机?”

地上是铺了一半的野餐布。

上面放着一大包紫米面包,还有一包没拆封的挂面,以及一个迷你锅。

黎厌挑眉蹲下来,“不带打火机,但记得带锅?”

“这就是你不懂厨子组了,吃永远排在第一位。”林佩瑶指了指地上的两根木棍,“喏,我还正准备钻木取火呢。”

黎厌:“……”

“你要不先吃点面包?”林佩瑶询问池鹿。

“我……先等等。”池鹿视线一转,在周围寻找起来,“我想先去洗个手。”

“走吧,陪你一起去,溪尾的水就很干净。”林佩瑶挽住她胳膊。

她和女孩子玩的时候去哪都要手挽手,从初中就这样。

而像池鹿这样没有锻炼过的,也没有练过臂的,挽起来更是一整个香香软软,别提有多舒服了。

这么热的天,皮肤摸起来还温凉凉的,谁能舍得撒手?!

林佩瑶在心里暗暗唾骂自己,怎么跟个色狼似的,之前也没这种症状啊?

【女三笑死我,每次看到池鹿眼睛都发直】

【放开让我来!我也想跟鹿鹿贴贴】

【她不仅贴!她还捏了一下!我看到了!啊啊啊我酸了】

溪水轻浅漫过底下的鹅卵石,确实如林佩瑶描述的清澈见底。

池鹿将手伸进去舀了一捧水,冰凉的水自细白手腕漫下去,激得她先是颤栗了一下,而后浑身放松下来。

池鹿坐在溪边慢慢洗完手,又想到什么,手抚上了下巴。

刚才只顾着跟上队友的步速,被树叶刮蹭也没停下来,不知道留印子没,想到这,她又掬了一捧水,身子稍俯下去一些,将下巴稍洗了洗。

一边洗脸,池鹿也一边在观察溪流周围的动静。

几条路都安静如常,靳尧洲一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用过水源,继续上山去第二站了。

况且现在盛书禹没有独自去找食物,安淼如果真的走失,岂不是遇不上他了?

如果是,那有可能最终池鹿自己的组会排到第三或第四。

思索了一会儿,池鹿突然听到林佩瑶的提醒,“鹿鹿,水滴到你衣服上了!”

池鹿眼眸定住,低下头,发现水不知何时顺着她手肘滴落下去,罩衫滴湿了一大片,水还没浸透到里面的吊带背心,她才没发觉。

林佩瑶担忧道:“但我没带纸巾,包里只有湿巾,怎么办?”

池鹿甩了甩手上的水,顺手把湿透的地方拧干,打了个结,站起来,“没事,天气热晾晾就干了。”

两人原路返回,而三个男人也正在为午餐忙碌着。

林佩瑶看到正在地上捡干树枝的黎厌,问道:“弟弟,你带了纸吗?”

黎厌拧眉抬起头,“怎么了?”

“擦衣服上的水。”林佩瑶指了一下某处,黎厌顺着看过去,就见池鹿原本宽松的罩衫此刻因为湿漉而紧裹在她腰间。

那处盈盈不堪一握,罩衫下摆打结处还有一小块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黎厌视线跟被烫到一样立刻转开,他耳垂发热,没好气道:“洗个手也能弄成这样,蠢不蠢啊。”

话虽如此,黎厌还是走回去在包里翻找起来,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包手帕纸。

他伸手递过去,沉默了一会才冷冷道:“……拿去。”

半天也没有人接,耳边也没响起池鹿轻软的道谢声。

黎厌一抬头,发现池鹿早已经走远了。

【哈哈哈哈我无力吐槽了,黎厌你还是单着算了】

【不懂傲娇的有难了,反正我不懂】

【但是每次看到他在池鹿面前吃瘪我觉得特好玩,跟我家里养的杜宾犬好像啊,看着凶其实是个憨憨嘤嘤怪】

【巧了,黎厌还真养了只杜宾,之前有人拍到他遛狗了】

池鹿拿起自己的登山包,每个口袋都摸了摸,纸没找到,但找到了一块格纹帕子。

上午盛书禹接她擦铅笔灰的。

索性是要洗干净再还给他,不用白不用。

两队人虽然合作找午餐,但还是各自围坐着。

盛书禹见林佩瑶一回来就拿起她的空包倒过来抖落,淡声问:“你在找什么。”

“纸巾,鹿鹿衣服被水湿了,我怕她一会儿吹感冒。”林佩瑶头也没抬。

闻言,盛书禹朝着不远处看去。

池鹿正抱膝坐在后面的石板边晒太阳,她仰起头,一只手将马尾辫挽成一团扣住,另一只手捏着什么东西在擦拭脖颈。

林叶间筛落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罩衫紧贴,完全勾勒出她的身形曲线——细颈,纤腰,曼妙曲线却随着她呼吸起伏时显得莫名勾人。

像他养在海岛上那株珍贵的莲瓣兰,娇矜不可方物。

擦干颈上的水,池鹿手又下移了几分,开始擦拭她湿濡的衣领。

盛书禹朝那处走近,定了定眼,发现池鹿用的是他的手帕。

纯棉的帕子他之前擦拭过架眼镜的鼻梁两侧,洗净了才又收好,此刻那团布料被一只比他小得多的手捏得皱成一团,从锁骨中间往下,抹到了水珠滚落的领口深处。

盛书禹镜片后的眸光微闪了闪。

池鹿将脖颈的水渍都揩干净,感觉舒服多了,人也松了一口气。

她摊开手心的帕子抖了抖,准备把它放在哪儿晾一晾,却在站起的瞬间撞进一双长眸里。

对方似盯了她很久,眼底幽暗难辨情绪。

像做了什么错事被抓了个先行。

池鹿一怔,“那个……”她解释道,“我没带纸,只能用你的帕子救急。”

盛书禹一言不发,只是屈指扶了下镜框。

池鹿觉得这下洗干净他也不会要了。

她道:“要不这样,我让人帮忙买一条一样的还给你?”

“品牌订制,没有同款。”盛书禹蹙起眉心。

池鹿翻看帕子背后的刺绣,确实没听过,应该是个小众牌子,只好道,“或者你告诉我是什么价位?我找同价格类似款式的可以吗?”

盛书禹不轻不重反问道:“你确定?”

池鹿:“……”

以他挑剔的品味和对细节的考究,想找类似款是很难的。

“那我折现吧总可以了吧,”池鹿绞尽脑汁想到了最佳的解决方式,“多少钱?下岛拿到手机之后就转给你。”

盛书禹道:“不用。”

池鹿眨了眨眼,眼眸中有诧异和茫然。

“帕子洗干净还我。”

盛书禹淡淡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男一不是有重度洁癖吗,还是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昨天路一妍穿过的围裙他今早就没穿,换了条新的】

【估计这帕子对他意义重大,扔不得】

【但我怎么觉得刚才总裁哥看池鹿的眼神像在拉丝,盯得死死的,跟平时林佩瑶相处时状态完全不一样,突然让我感觉他是个男人,是食肉系不是纯事业脑】

【别说他了,我看到那一幕也在流哈喇子】

【……你确定?那是嫌弃的眼神吧?试想一个完全不是你理想型的人,用你的帕子在身上乱擦,你能开心得起来?】

用溪边的设施过滤完水源,众人借着锅和折叠碗简单吃完了午餐。

没加什么调料的素面条和面包,都是碳水,饱腹感很强,餐后甜点就是那半包的荔枝。

吃完自然是要消食的。

林佩瑶便举手倡议去打几个椰子备着,水杯里的水要是喝完了,下午还能喝点椰汁。

她一个人摘不了,就喊了盛书禹跟沈听迟一起。

至于黎厌……

谁能使唤得动黎厌?

林佩瑶当然不会自讨没趣,直奔池鹿,“你去吗?”

现在日头正烈,池鹿想了想,“我坐在这儿把衣服晾干,顺便帮你们看包。”

池鹿坐在野餐布上,听到三个人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渐渐远。

剧情里,盛书禹就是因为找椰子树撞见了走失的安淼,她懒得去凑那个热闹了。

池鹿扭头看了眼树荫下。

黎厌正散漫支着长腿,靠着树干休息,他用帽子挡住了脸,黑色帽檐下银灰碎发散开,戴着几枚夸张银戒的手此时老实交扣放在胸口,睡姿倒是很乖巧。

池鹿学着他的姿势想睡,睡不着。

她松开半干的衣服,抖了抖下摆褶皱,戴着遮阳帽去到没树荫的地方坐下,捡了个木棍在地上画简笔画。

找不到临摹对象,池鹿那双狐狸眼四处乱扫,盯上了黎厌。

……

也不知画了多久。

身后的林子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池鹿一开始以为是鸟,直到那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救、救命。”

一声弱弱的呼救自那处传来。

那女声听上去耳熟,池鹿本以为是林佩瑶,丢下棍子循声跑过去,可是草丛一拨开,她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对方长发杂乱,裙子上也挂满了各种碎叶子,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跌跌撞撞跑过来。

“安淼?”

池鹿很少有对剧情意外的时候,这是一次。救美的英雄不是盛书禹吗?

安淼在看到是她时也愣了一下,但听女孩温柔喊她的名字,她眼角一红,咬唇强忍着眼泪,“池鹿……我、我……”

“怎么了?慢慢说。”

池鹿扶着她坐下,把自己的包拿来,拧开水杯盖子倒了杯水递过去,“我用过的,你不介意吧?”

安淼摇摇头,拿过来一口就喝了。

见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手,池鹿明白过来,又倒了一杯递过去。

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池鹿又去打了一整杯,坐在她面前问,“还喝吗?”

安淼点点头,只是没那么渴了,她便端着杯子小声道:“我跟靳尧洲走散了……”

她语气有些委屈,“上午靳尧洲去摘果子了,留我在原地休息,我看到……看到他一直没回就去找他,结果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想着往地势低的地方走,走到山脚说不定就能原路返回……”

安淼攥紧了杯子,还在后怕,“幸好听到这个方向有人声,我就沿路跑下来了。”

“你跟靳尧洲没有用对讲机联系?”池鹿问道。

安淼似乎也觉得难为情,沉默半天才从拉开登山包拉链,“重物都给他背了,我就负责背一些轻东西。”

池鹿看到了她空荡荡的包里躺着的两个对讲机。

她猜想以靳尧洲的速度应该所有队伍里最早抵达水源附近的,因而这一路安淼误打误撞,走的都是正确下山的路,节目组才没有派人来跟。

但因着惊慌,这一路跌跌撞撞也受了不少罪。

“先在休息一会吧,吃点东西。”池鹿把野餐垫让出来,“我们刚用完午餐,盛书禹他们去摘椰子马上回来,这儿还有一些面包。”

她特地强调了盛书禹。

但不知道安淼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竟然没有继续追问盛书禹的事,反而目光一直怔愣愣看着她。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池鹿问道。

见她骤然靠近,那张安淼之前从不敢细看的脸在眼前放大,她几乎能想象到,池鹿这样一张脸放在杂志上是何等完美。

她突然很难把眼前这个让人挪不开眼的少女,和那晚在酒店走廊,被沈听迟推倒在地的跋扈小花联系在一起。

同样的脸,怎么会有截然不同的气场?

心里还没消退那一丝对池鹿的芥蒂,安淼垂下头,小声道:“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会。”

“那你睡吧。”池鹿没再打扰她。

安淼打理完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裙摆,才蜷缩到野餐垫上,慢慢闭上眼。

她的手和往常一样抚上腕处,却摸了个空。

“我的手链!”安淼蓦地睁大眼,脸上一白。

“手链?”

安淼已经飞快站了起来,像是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刚才摔的时候撞掉了。”

见她一步一崴像无头苍蝇一样又想折返回去,池鹿看了一眼天色,拽住她,“你不认识路,万一又走散了怎么办?靳尧洲不在,你的对讲机还能跟谁联系?”

安淼愣住。

“时候、位置,还有是什么样的东西,描述一下。”

池鹿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包揽了明明是盛书禹一搏芳心的活,“我去看看。”

“是一个翡翠平安扣,用红绳串着的……”安淼边说边比划着,眼圈又红了,“碎了也不要紧,只要能找到。”

池鹿听完又询问了几句,心里有了底。

她径直去包里拿了自己的对讲机,路过树下时,躺在树根下的人动了动,像是睡醒了。

黎厌冷白长指扯下盖在脸上的帽子,露出帽檐下一双泠然长眸。

他正慵懒轻慢地掀开眼皮。

视线相撞。

池鹿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犹豫着开口,“你……”

黎厌挑了挑眉,语调端得散漫,“干嘛,有事求我?”

说这话时,他好整以暇地抬起手臂遮挡在碎发上方,长眸浸着浅淡的戏谑。

池鹿深吸一口气,弯眸道:“没什么。”

她在包里找出对讲机带上,转身就走。

【啊啊啊啊啊啊看得我急死了,鹿妹是想让他陪着一起去的吧?】

【就这个欠揍的语气,要我是池鹿我也不找他帮忙了】

【黎厌你这个臭狗真是不争气!睡什么睡,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觉的!】

【年下out】

【鹿妹帮安淼找项链,妹宝好,狗凶巴巴,狗坏!】

黎厌抱臂凝她,女孩走了几步,又忽然犹豫着停下来。

回心转意了?

看来是知道非他帮忙不可。

见池鹿回过头朝他的方向走来,黎厌唇角慢慢挑起。

为了方便看清她待会哀求时的表情,他特地调整了下姿势坐直了,懒洋洋地掐了个狗尾巴草在手里把玩。

池鹿却只是走到了他脚跟不远处,拎起了地上的登山包。

沉甸甸的大包一直遮到臀根,两根包带因为重量勒在她纤薄的双肩上,包完全盖住她身形,但丝毫却不影响她加快的步伐。

池鹿迈进安淼来时的路,繁密高大的草丛被手拨开,又晃动着合上。

她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中。

一句话都没再跟他讲。

黎厌薄唇微抿,手里的狗尾巴草打了个旋,自他手中折断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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