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月29日,正当大年初一之时,身为国家领导人的邓小平却出现在了美国纽约。这天上午十点,在白宫接受新闻记者采访的邓小平神情严肃,面对记者关于中越边境摩擦的犀利提问,邓小平坦然直率、毫不退让,在唇枪舌剑中将越南人逼向了难处。
采访结束后,一名美国记者在报刊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邓小平语出惊人,让人生畏。”
四十五年前,开战在即,邓小平究竟说了什么话,令美国记者也不由得叹服呢?
一、边境骚乱
1976年1月,越南南北统一后,中越关系就不断恶化。黎笋政府将北边的庞然大物——中国视作自己称雄东南亚,建立“印支联邦”的最大祸患。此时的越南刚刚战胜美国这一世界军事强国,自信心空前膨胀,甚至以世界第三军事大国自居,自然就对强邻中国起了觊觎之心。
虽说狂妄的越军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一个越南兵抵得过三十个中国士兵。”
可黎笋、武元甲等越南高层仍然不敢大意。为了能够和数以百万计的中国军队抗衡,黎笋政府开始扩建军队。在短短三年时间里,越南将25个陆军师扩建为28个,将2个空军团升级为4个,海军也逐步扩编至4万余人。部队的扩充进一步助长了越南人勃勃的野心。
1977年9月伊始,中越边境的重镇老街失去了往昔的太平。越军部队源源不断地向这里开拔,他们打着净化边境的名义,设置军事禁区,屠戮华人,还将当地的原住民统统赶走,向山寨和农村里派驻敢死队。
1978年8月25日,越南又派兵在友谊关南侧袭击了两千五百余越南难民,越军用棍棒、枪支疯狂地屠杀、攻击着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只因他们选择出逃越南投奔我国……
8月25日下午,猖狂的越军在边境屠戮自己的人民尚不过瘾,还在我国领土上构筑工事,占领了友谊关东侧的蒲念龄高地,打伤了我国前来交涉的代表九人。
越南方面不但在边境屡生事端,在其国内更是动作频频,有计划地开展大规模排华行动,据统计,至1978年8月底至1979年2月间,越南对我国边境地区的武装挑衅高达700余次,越军入侵我国领土多达160余处,打死打伤的中国军民高达300余人,其在边境线上制造的流血事件更是上升至1108起,同时还有约20万华侨惨遭驱逐,流离失所。
一个个冰冷的数据背后是无数血泪,最终这些血泪汇聚成河,流向了北京中南海内。
二、中国之声
饶是越南人在边境挑衅不断,屡生事端,我国政府本着睦邻友好的态度和一贯的和平政策,起初还是选择了对越南当局的挑衅一再忍让。
北京方面不仅多次在外交场合提出通过谈判解决争端、改善两国关系,而且在边境冲突事件中,下了死命令,要求广西、云南的边防部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绝不先开第一枪。
俗语有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国政府和平友好的善良态度非但没有感化越南,还被越南视为外强中干、软弱可欺……
面对屡屡升级的中越边境冲突,中南海内,重掌军权的邓小平眉头紧蹙。1978年12月7日,中央军委会议召开了。身为中央军委副主席的邓小平在那场会议上如何表态?说了什么?已经无人知晓,但自从这次会议结束后,外交部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显然,中国政府已经打算用一种侵略者才听得懂的语言来和越南当局对话。
1979年1月28日,家家团聚的除夕夜,邓小平飞抵美国。第二天上午十点,美国总统卡特在白宫南草坪热烈地欢迎了邓小平的来访。在双方简短的致辞中,邓小平严肃地指出:
“我们这个世界并不安宁”。
显然,邓小平的弦外之音正是越南。邓小平访美后,关于中国处理越南问题的态度更是在世界媒体中引起了热议。
1月30日,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举行的一次会议上,有人发言提问:“中国是否可能进攻越南?”
邓小平直言不讳地答道:
“我们不能允许越南到处捣乱,为了世界和平稳定,为了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可能不得不做我们所不愿意做的事情。”
掷地有声的邓小平又补充说:
“对付越南,没有必要的教训恐怕任何其他方式都不会收到效果!”
美国总统卡特在一旁谨慎地提到了美国在越南的“教训”。邓小平自信地回答:
“那要看是哪家的军队!”
又有人问:
“听说,中国已在中越边境集结了大量军队,这是真的吗?”
其实,就在邓小平访美前一天,也即1月27日,苏联塔斯社就有相关报道称监测到大批中国军队正向中越边境集结。
邓小平坦然直率地答道:
“我们理所当然地关心我们的边界安全,必要的军事调动是有的,这点你们很清楚,但是究竟该怎样做?我们要考虑。我可以说两点,中国讲话是算数的,中国人也不是鲁莽行事的。”
严厉的措辞让在场的一众美国人都惊奇不已,会议结束后,甚至有记者直接在报纸上写道:“邓小平语出惊人,让人生畏”。
回国途中,邓小平顺道访问了日本。在东京,邓小平对日本首相大平正芳说道:
“有必要对越南加以制裁,正在考虑,为了惩罚,冒某种危险也要采取行动。”
强硬的话语似乎没有唤醒痴迷于“世界第三军事强国”这一幻梦中的越南当局。据法新社2月7日河内报道,越南当局对于邓小平最近连续发出的“威胁”保持沉着,表示决不惊慌。既然越南黎笋政府始终执迷不悟,解放军的铁拳也只好迎着他们的脸痛击。
三、周密部署
1978年12月7日,召开的那场中央军委会议,做出了一项重大的战略决策。尽管这次会议的详细内容至今尚未解密,但可以肯定的是:正是从这一天起,解放军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开始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1979年1月30日,邓小平在万里之遥的外交舞台上唇枪舌剑给越南施压之时,北京城内同样并不平静。解放军统帅部的指挥部里,电报和电话声响彻不断,参谋人员把一张张军用地图,用红笔勾画着,成一个猪腰子的形状,显然是要从东、西两线协同夹击越南。
东线广西方向,由骁勇善战的许世友亲自坐镇指挥,西线云南方向,由上将杨得志亲自担任总指挥坐镇。两员虎将麾下,近五十六万大军正在集结。
中央军委为了杀一杀越南这只“鸡”的威风,使出“牛刀”,调动部署了9个军的29个步兵师,分别为:11军、13军、14军、41军、42军、43军、50军、54军、55军以及20军第58师,广西军区独立师、云南军区独立师、广西军区2个边防团、云南军区5个边防团、炮兵1师、炮兵4师、高炮65师、高炮70师,以及铁道兵、工程兵、通信兵等兵种近56万兵力。其中,东线战场许世友将军下辖约7个军18个师,西线战场杨得志将军下辖约3个军9个师。
不单单是陆军方面大动干戈,就连海、空军也被紧急动员。空军方面,共出动13个师、1个航校、3个独立团、10个大队、1个电子干扰分队,集结各种飞机774架担负境内巡逻防空任务。
海军方面,南海舰队组建了代号为“217”的舰艇机动编队,由驱逐舰1艘、护卫舰4艘,以及潜艇、导弹快艇、猎潜艇、鱼雷快艇、护卫艇和侦察船共120余艘,编成一个机动舰艇编队。参战各型舰艇在北部湾川岛以西各港口集结。
同时,海军航空兵作战飞机170余架随时待命,等待上级指示。中央军委交给他们的任务是分批次在北部湾、海南岛及西沙海域巡弋,执行海上警戒战斗巡逻和打击拦截任务,严密监视苏联和越南方面的动向。
1979年2月8日,中央军委正式下达命令,以广州军区、昆明军区部队,歼灭其第一线边防部队,摧毁其军事设施,还击越南当局奉行的侵略政策,保卫我国边疆地区的和平安定。
任务一层层下达,战争的气氛已然感染到了每一个战士的心中。解放军各参战部队开始快速向战区机动集结;边境地区,一列列整齐的军车昼夜开进;领海海域,南海舰队的舰艇频繁出动;前线机场,空军各种类型作战飞机不停起落……
1979年2月14日,进入一级战备的命令传达到全军各级官兵手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那个来自北京的最高指示。
2月17日拂晓,一连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在长达五百余公里的边境线上,战士、坦克、装甲车、军车全部出动!高炮、重炮、导弹自深山密林间倾泻而出!当天,《人民日报》发表《是可忍孰不可忍》文章,正式宣告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将进行自卫反击、保卫边疆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