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庄外,有一佃户,姓刘名庆山,与妻张氏相依为命。张氏年方二十七,生得肌肤如玉,眉目如画,虽居农舍,却有几分富贵之相。赵德昌在巡视田庄时,偶然见到张氏,心中大动,暗自打定主意,定要占有此女。
这日,赵德昌遣管家以盘账为名,召刘庆山进庄核对地租。刘庆山本分老实,不疑有他,早早起身赶去。赵德昌得知刘庆山离家,便趁人少时骑马前往刘家。
到得门前,赵德昌下马敲门,张氏见是庄主,虽心中奇怪,但不敢怠慢,忙开门相迎。赵德昌假意关切:“贤嫂劳苦,我今日特来慰问,还带了些绸缎布匹与你家添用。”张氏见赵德昌捧来贵重物件,推辞不敢接。赵德昌笑道:“区区薄礼,何足挂齿?贤嫂莫要拘束。”说罢,硬塞到张氏手中。
张氏虽觉此举有异,却不好明言,忙请赵德昌入内歇脚奉茶。赵德昌入得屋中,见四下陈设简陋,便道:“贤嫂若有难处,尽可开口,只要我赵某能帮得上,必不推辞。”张氏谢过,却婉拒道:“庄主厚意,我夫妻粗茶淡饭,已心满意足。”
赵德昌见张氏言辞有礼,神态间更添几分风姿,顿觉欲火中烧,便上前一步,拉住张氏手腕道:“贤嫂何必如此见外?此等山居,岂能困住你这般佳人?不如随我回庄,定许你荣华富贵!”
张氏大惊失色,急忙挣脱:“庄主万万不可如此!奴家已有夫,岂能做此有违伦常之事!”赵德昌却色心大起,强行拉扯。张氏拼命反抗,但毕竟女子力弱,被赵德昌推入屋内。
正值此时,门外忽有脚步声响。刘庆山因账目清楚,早早结束返回,远远见家门虚掩,屋内似有异样,心中一紧,赶忙奔入。推门而进,只见赵德昌正欲轻薄张氏,刘庆山大喝一声:“住手!”
赵德昌闻声,仓皇起身,张氏趁机挣脱,哭倒在刘庆山怀中。刘庆山怒不可遏,拿起柴刀便要劈向赵德昌。赵德昌吓得连连后退,急喊:“你敢伤我?我是你主子,杀了我,你全家都得陪葬!”
刘庆山虽愤怒,却也深知赵德昌势大,若真动手,全家性命堪忧。正在僵持之际,邻里闻声赶来,将二人拉开。赵德昌见众人围观,强作镇定,冷哼道:“今日之事,谁敢乱说半句,我必叫他家破人亡!”说罢,狼狈离去。
赵德昌离开后,刘庆山夫妻心有余悸。张氏啜泣道:“夫君,此地不可久留,他定会报复!”刘庆山沉思片刻,道:“此仇不可不报,但须从长计议。”
当夜,刘庆山暗中托人前往府衙,将赵德昌行径一一禀报。知府大人乃清官,素闻赵德昌横行乡里,早有不满,得此证据,立即派人彻查赵家庄。
不日,赵德昌罪行败露,触犯律法,被抄家问斩。刘庆山一家得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