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声明的是,我对448团的前辈是充满敬意的,出国之初打顺风仗打得很好,他们是被种种综合在一起的原因,产生不良的化学反应而导致全军覆没,而不是人怂、拳头软)
总结失败比总结成功好,西点及整个美丽国是这个做法,他们不去总结完全胜利的海湾战争,因为那在最完美的条件下打的,他们常常总结朝鲜、越南、索马里、阿富汗的教训,这点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所以我很想还原448作战的整个过程。其实150师448团在越作战的资料比较少,目前民间看到的资料,只有老鱼的回忆录、烈士殷涛弟弟殷毅写的作品《魂牵越北那座山》等资料,官方流出的资料很少,因为这是军史上的痛,金门战役的三个团、朝鲜的180师、对越的150师,我们都不想提起往事。还原事实是想找到一些启发,绝无他意。 (接中篇,本文算是下篇)
1连8连营救
一、求援的1连、8连被伏击,直至放下武器
448团二营是3月12日早上下山,进入那嘎村在水坝上被火力伏击,晚上收拢人员连夜行军,第二天3月13日下午在山谷中再次被大量兵力加火力伏击,这次是致命的。二营第一次、第二次被伏击后,每次情况通过电台上报到448团部,团部第一时间上报到150师部,师部指挥权在50军关副军长、副政委手里,军事指挥当然由关副军长负责,他拒绝的150师长的建议,第一次被伏击后要求二营继续从山路走,第二次被伏击后继续要求二营自己走出绝境,就是不同意派出支援。我们没有办法知道关指挥员是怎么想的,关可是身经百战的人,应该是要求部队硬气,遇到一点困难就找上级,还有就是一种心理,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许世友司令原本要求所有部队走大路,二营走小路回国是关自己定的,如果派出大部队去求援,就证明他的决心是错的,不愿意及时止损,好比我们投资、炒股,亏了点总想挽回损失,何况当时二营不是被包围,只是被伏击,不是没有机会出来,可是一支久处于和平年代的部队,在崇山峻岭之中,没有弹药、给养补充,左右没有友邻接应,再强的部队也会变得很脆弱。打仗不同于和平年代,和平年代好就是好,弱就是弱。而到了战场会强弱转换的,行军时战斗力是弱,展开后是强,与友邻在一起是强,孤军是弱,被伏击是最弱,何况二营处于被伏击、没有友邻、没有补给。不得而448团只能自己处理。
3月12日傍晚,448团决定派出副参谋长付培德带领1连、8连前去求援,开始付培德不愿意去,我们无法得知他的心理,但可以猜得出来,500多人的二营都出不来,2个连又怎么去救援,这是明罢着的事情。越军主力346师851团回来了,尾追撤军的中国军队,这是150师部他们不知道的敌情变化。于是付副参谋长带领1连、8连前去求援二营,通过密林后,1连在左呈攻击队形搜索前进,发现没有敌情后,8连在右向朗庄前进。
当部队行进到一个山垭口时越军的枪声再次响起,只有1连的1排冲过了火力封锁,部队被压住在两山之间,部队乱作一团,1连的步话机员报告,找不到连长了。右路8连这边,副参谋长找不到1排,2排原来支援1连也找不到了,在只得带领8连的2个排(3排、4排)上右边大山,两个连一下子全散了。越军并不是两边夹击,只是一边伏击,但是他们学会了围点打援的战术,既伏击了二营,又伏击了来支援的部队。
8连上了孤山,反而被困
天亮后,电台兵联系上了团部,同意了被困部队夜间行动,而关副军长依旧不同意派兵支援,他不知道二营已经散了,救援部队也被打散了。到了夜里,副参谋长慢慢收拢人员,带着大家向山上走,以为越军是只堵住山谷,大家翻过山就可以突围了。但命运却开了一个大大玩笑,他们上的是一个孤山,越军早已把这几个山头包围了。因为收拢人员,他们在山上浪费了一夜,浪费了一次宝贵的机会。
3月14日晚上,他们在等待一个白天后,分两组向山口突围,在突围过程中,越军的火力很猛,封锁住了山口,电台被打坏,电台兵失联,部队又撤回山上。而电台兵带带领几兵战士却突出包围,后来为了掩护战友,英勇拉响了手榴弹。以后几次突围一次次减弱,人越来越疲劳。饿了7日后,在19日副参谋长付培德、8连长刘武兴他们放下了武器。
左边的1连在被伏击后上了左边的大山,1连长李和平、8连指导员(带领8连2排支援1连)冯增敏带队躲藏了3天后,弹尽粮绝,没有援军,1连长李和平、8连指导员召开支委会,决定集体放下武器。排长王立新拒绝投降,带领战友英勇突围光荣牺牲。
1连上左边的山
二、448团机要员致命失误
二营出发走山路后,东线前指批示,448团不走小路回国,走大路,致命的是机要员收拾行装准备回国,没有及时译电文,等到上级发现问题时,二营已经被伏击了,付副参谋长接应的部队也出不来了,只有448团部、三营从大路回国。机要员后来上了军事法庭,但是损失不可挽回。
三、后记
3月13日41军回撤部队包括配属的150师,发现了部分448团失散的官兵,展开了营救,450团副团长带一个加强营前出营救,但是二营位置不明,无法营救成功。走在最后的122师366团也参加了营救,未到出事地点又接到回撤的命令。据说是最高层要求按时回撤,再打就影响国际形象了。41军只能向被困部队方向打照明弹,为零星突围的官兵指示方向。448团二营零星人员突围,219人被俘,323人失踪,其中肖家喜一人于3月31日爬回了祖国,他一个人没吃没喝经历了约二十天。
448团人员
四、相关人员处理
50军关副军长、候副政委被党纪行政降级处分。150师领导被给予相应的处分。带领部属放下武器的付参谋长、连长李和平、指导员冯增生敏、上军事法庭。很人观点说他们处于绝境,没有办法,可以理解。但是我认为尽管可以理解,但是还得上军事法庭,带领部属放下武器是一名军官不可饶恕的。听一名将军说过,当官就意味着没有回头路,军官用手枪不是杀敌人的,一是为了执行战场纪律,二是不当俘虏,更不能开会决定放下武器,否则就不要当军官,肯扛星星就意味着扛着重任,这与士兵完全不同。网上很多人为国民革命军将领抗日洗白,对于高级将军来说,抗日是应该的,这是职责。
五、不能完全说是拳头软、官兵怂
毫无疑问,448团的惨败是因为关副军长要求448团走小路回国引起的,机要员不译电且推。军界曾评,指挥有误又怎么样、走小路又怎么样,部队就应该打硬仗,要打出去,448团就是拳头软、官兵怂。其实不能这么说,开始也打顺风仗,只是处于逆境就不行了。想说的是,自从1950年后,很部队就没有打过仗了,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茶,和平年代会有和平病,平时忙于生产、教育,特别是作战指挥,练将红官是很难得到训练的,指挥官不具备善谋敢断的能力。二营被伏击后,没有人敢站出来指挥部队原路返回,因为上级指定路线是继续走小路,付参谋长明知营救不力,为什么不敢提出反对意见。副军长指挥有误,150师长明知有误,用李云龙的话说,为什么不跟他干一架。因为和平年代久了,是没有“李云龙”的,为什么《亮剑》火,因为他们把握了战争的规律,想打胜仗,就要李云龙式军官,赵刚式干部是不行的。所以说不是448团拳头软、官兵怂,而是他们染上了和平病,又处于战场的最不利的环境,所以导致的失败。(取材于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