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党员阎树炳逢赌必输,家财败光,亲友唾弃,解放后获上级表彰

给你壹点料 2024-12-12 19:10:42

1949年初冬的天津,刚刚经历了解放的这座城市,寒风中弥漫着动荡后的宁静。解放军的表彰名单中,却赫然出现了一个赌徒的名字——阎树炳。熟悉他的街坊邻居怒不可遏:“怎么一个赌棍也能成为功臣?”在军管会的会议室里,领导者的一段讲述,将众人拉回到暗流涌动的抗战岁月,揭开了这位地下党员的“赌徒人生”背后的惊天秘密。

赌桌上的“卧底”人生

1946年天津,阎树炳快步走进一家昏暗的茶馆。他的身影有些萧索,披着一件陈旧的棉袄,脚步虚浮,带着一种游离感,与他牙医的身份全然不符。

“阎大夫来了!快坐快坐,今儿手气如何啊?”主持局面的中年男子邢仁甫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他的身材魁梧,笑容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阎树炳对他微微一笑,坐到角落,将一叠钞票放在桌上。他故意掩饰着自己的局促,挑了挑眉说:“今天手气不错,还想再试试。”

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阎树炳已是“老相识”。三年前,他还是一位家业兴隆的牙医,靠着祖传的手艺和高超的医术,在天津颇有名气。如今,他成了一个典型的赌徒形象,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神情木然地穿梭在牌局间。

债主追债、家人唾弃,连昔日的朋友也远离了他。他的赌资从哪里来?没人深究,也没人关心。众人只当他早已沉沦在纸醉金迷中。

阎树炳的双手,曾经拿着手术刀稳如磐石,现在却显得有些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探向骰盅,不动声色地掷出骰子,赢了一局。他表面淡定,实则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他是天津地下党的一员,而这一场场赌博局,只不过是他接近邢仁甫的手段。

当年,他接到上级的任务,必须设法打入叛徒邢仁甫的社交圈。邢仁甫这个人,出身八路军,却叛变投敌,成为日伪时期的一名特务。解放战争爆发后,他更是成为军统在天津的重要干将。

地下党的行动迟迟无法接近这个狡猾的叛徒,而阎树炳成了最合适的“棋子”。邢仁甫嗜赌成性,而阎树炳作为一名牙医,出入社会名流的圈子,人脉广泛,更有机会接近目标。于是,他主动放弃自己的职业,用日复一日的“逢赌必输”换取邢仁甫的信任。

赌局里,输得越多,越让人信任。这是阎树炳对自己反复提醒的原则。刚开始,他还想着保留些家底,能为家人留一条退路。为了赢得邢仁甫的好感,他不得不一次次地输掉更多。

那些钱,原本是诊所的储备金,是给孩子买课本的钱,是妻子悄悄存下准备修房子的钱。每一次,他都瞒着家人,将这些钱化作赌桌上的筹码。

很快,邻里街坊开始议论纷纷。大家说他是个不务正业的赌棍,说他堕落得不成样子。原本忠厚的父母骂他不孝,妻子也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他的家仿佛被一场无法扑灭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而阎树炳每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空荡的房子,独自坐在冷灶前,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内心百感交集。

“这样值得吗?”他问过自己无数次,可每一次,他都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我不能停,不能露出破绽。”

夜渐深,赌局也接近尾声。阎树炳故作不胜酒力,趴在桌上装作昏昏欲睡。邢仁甫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阎兄弟,你真是个实在人,跟你赌有意思。”这句话,让阎树炳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条“线”他终于抓住了。接下来,他要靠自己一点点将它拉紧,直到对方完全信任他。

沉沦中的绝地反击

赌场里,局面一如既往热闹。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烟味,灯光在挥舞的手臂和堆叠的筹码间晃动。邢仁甫正坐在牌桌中央,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阎树炳在一旁“看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为手中的牌苦恼,实际上却是在观察邢仁甫的一举一动。

今天的赌局很大,阎树炳从借来的钱中抽出最后的一叠钞票,轻轻推到桌中央:“跟。”他的声音低沉,但坚定。旁人起哄着:“老阎又要输光了!这家伙赌性真大。”但阎树炳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盯着桌面。

一轮过后,他果然输得一塌糊涂。邢仁甫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是真不行,阎大夫,还是让我多教教你。”这一刻,阎树炳知道,他已经离邢仁甫的核心圈子又近了一步。每一次输钱,换来的不是挫败感,而是任务的推进。

这样的卧底生活并非一帆风顺。一次赌局结束后,阎树炳无意中听到一名牌友低声议论:“这小子整天输得干干净净,真那么笨?我看未必。”那人说话时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怀疑。阎树炳心头一凛,他意识到,自己长时间的假装可能引起了些许疑心。

接下来几天,他不敢贸然行动,甚至在几场小赌局中接连退出。他开始思考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机会很快来了。有一次,邢仁甫带着他去拜访另一名军统特务,几人喝酒谈笑间,阎树炳故意出言顶撞了对方。结果那人恼怒,直接向他泼了一杯酒。邢仁甫见状,反而哈哈大笑,替他解围说:“这家伙就是嘴硬,你别往心里去。”那一刻,阎树炳知道,自己的“赌徒”身份已经扎实。

从那以后,邢仁甫开始对他推心置腹。甚至在一次酒后提到:“老阎,你是个痛快人,像咱们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心眼多。我喜欢你这种坦坦荡荡的朋友。”阎树炳面上装出一副恭维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轻轻一笑。他知道,自己赌赢了这一局。

铲除叛徒的惊险一刻

天津的夜空低垂,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星光。此时,阎树炳坐在诊所的小房间里,目光凝视着桌上的一封信。信的内容只有几行字,却让他心中骤然绷紧一根弦。

“邢仁甫已经准备逃亡。你的任务是引导他暴露藏身地点,必要时可协助抓捕。”

信纸上的字迹工整,但每个字都像一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一刻,他等待了三年。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这一天,阎树炳照例去了赌场。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表情显得格外从容,仿佛完全忘记了昨夜的债主逼债。他走到牌桌前,将一叠钞票摊开,笑着对邢仁甫说:“来吧,今儿咱们好好玩一场。”

牌局进行得很顺利,阎树炳仍然是一副屡战屡败的模样。他输得越惨,邢仁甫越是得意,连周围的人也纷纷打趣:“阎大夫这回真要把裤子都赔光了!”阎树炳笑笑,不动声色地观察邢仁甫。他注意到,邢仁甫最近眉头紧锁,神情有些不安。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危机?

结束牌局后,阎树炳借机跟随邢仁甫走出赌场。他故意提起:“老邢,最近风声紧得很,你是不是得多留点心?”邢仁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尽听风就是雨。放心吧,我这条命还没那么容易丢!”

两天后,邢仁甫主动约阎树炳在一家茶馆见面。对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可能要暂时离开天津了。阎树炳顺着他的话问:“去哪儿?要是缺盘缠,我还能帮你凑凑。”邢仁甫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最终没有说实话,只是含糊地答道:“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是个安全的地方。”

阎树炳没有再追问。他很清楚,现在不是逼问的时候。他需要让邢仁甫感到完全的信任。

于是,他故意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减少与邢仁甫的接触,甚至在赌场里也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果然,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邢仁甫放下了戒心,甚至主动找到他,邀请他到家中喝酒。

那天晚上,邢仁甫有些喝多了,嘴里叨叨着:“树炳啊,等风声过去了,我再请你一起大干一场!”阎树炳故作感激地应和着:“那敢情好,我就等着老哥你照顾了。”

酒过三巡,邢仁甫终于说漏了嘴:“其实,我已经安排了个地方,到时候你跟着我,一起过好日子。”

这句话,让阎树炳心里一沉。他知道,计划正在逐步接近真相。

几天后,阎树炳接到情报,邢仁甫已经搬离原住所,暂时藏匿在天津城南的一所小学。他立即通过地下党的联络渠道,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军管会。同时,他还决定亲自去确认邢仁甫的具体行踪。

那天深夜,他独自一人来到小学附近。小学的大门紧闭,院子里没有一丝灯光。他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他的心跳如擂鼓,手心里满是冷汗。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低低的咳嗽声。阎树炳屏住呼吸,躲在一棵大树后,透过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校舍里走了出来——是邢仁甫。他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马灯,四下张望后,又快步走回屋内。

次日清晨,军管会组织了一支小分队,将小学团团包围。为了不惊动邢仁甫的手下,阎树炳主动请求作为引导者。他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故意大摇大摆地走到校舍门口敲门:“老邢,是我,树炳啊!”屋内传来邢仁甫的声音:“你来干什么?”阎树炳提高声音说道:“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门开了,邢仁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就在这时,埋伏的解放军战士一拥而上,将邢仁甫死死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大喊:“你们疯了!我是国民党的官员,你们不能抓我!”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嚣。

阎树炳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那天晚上,阎树炳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走在天津的街头。风依然很冷,街上零星的灯火显得孤寂。他回想着这三年的种种,家产的损失、亲友的误解、内心的煎熬,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无论军管会如何表彰他,邻里乡亲眼中,他永远是那个“赌棍”。可他并不后悔。他轻声自语道:“只要能为党除掉叛徒,这一切都值了。”

平反之路,英雄迟来的荣光

1949年的冬天,天津城解放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这座城市正在重生,在这重生的喜悦之中,天津军管会的一张表彰名单却掀起了一阵波澜。

“阎树炳?这个人也能被表彰?军管会是不是搞错了!”一时间,茶馆、街头、邻里之间议论纷纷,质疑声四起。大家说的,都是关于阎树炳的“赌徒”名声。他们记得那个总是输光家产、被债主追得四处躲藏的落魄男人,却无人知晓他在背后的付出。

军管会在阎树炳的家中举行了一场小型表彰仪式。房间里挤满了曾经的亲友和邻里,甚至还有那些曾经辱骂他的人。桌子上的锦旗鲜红,上面写着几个大字:“隐秘战线功臣”。这是阎树炳为党奉献的一生,迟来的荣誉。

仪式上,军管会的代表详细讲述了阎树炳过去三年的卧底经历。人们这才知道,为了接近邢仁甫,他故意输光了家产,背负债务,还让家人远离了他。

听到这些,阎树炳年迈的父母低声抽泣,泪水沾湿了衣襟。母亲哽咽着说:“我的儿啊,这些年你受的苦,我们竟然不知道……”

曾经离开他的妻子站在门口,捂着嘴流泪:“怪不得我劝你戒赌,你总是闭口不言。原来,是我误会了你。”

一个街坊羞愧地低下了头:“我以前总骂他是败家子,原来他在做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些人真是眼拙!”

阎树炳没有责怪任何人。他坐在屋子的角落里,神色平静。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最终落在锦旗上,轻声说道:“我做的这些,不是为了让谁理解,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只想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1952年,邢仁甫被公开审判并执行枪决。至此,阎树炳的任务彻底画上了句号。他的名字,作为隐秘战线的功臣,被写进了军管会的记录中,也被天津这座城市的历史所铭记。

阎树炳后来并没有选择恢复牙医的身份,而是成为了一名普通的解放军干部。他在日记中写道:“三年的卧底生涯,我丢掉了一个医生的身份,却找回了我作为一名党员的灵魂。”

天津的街头依旧喧嚣,人们的生活回到了正轨。只有少数人记得,在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一个被误解的“赌徒”,是如何用自己的沉默和牺牲,换来了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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