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有个神巫叫季咸，能把人的死生存亡、祸福寿天预知得极其精准，准确到年月旬日，郑国人都很惧怕他，见之纷纷躲避。

壶子的学生列子见到季咸后被他的神通所折服，兴奋不已。列子去拜见老师壶子，说遇到了比老师更厉害的人。壶子微微一笑，告诉列子自己还未传授道的真谛，随后让列子把季咸带来。

第二天，列子带着季咸来见壶子，季咸出来后对列子断言壶子活不过十天。列子伤心哭泣，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壶子。壶子解释说刚才展示的是地文之象，生机不显，让列子明日再带季咸来。

次日，列子和季咸再次前来，季咸兴奋地告诉列子壶子断绝的生机恢复了。列子将此转告壶子，壶子称展示的是天壤之象，生机从至深之处萌发，让明天继续带来。

又过了一天，季咸见到壶子后表示无法相面，要等壶子神情稳定再说。列子告知壶子，壶子说展示的是太冲莫胜之象，平衡的气机让他难以捉摸，还说只展示了三种，还有六种没展示，让明天接着来。

到了第四天，季咸见到壶子后还没站稳就惊慌失措地逃走了。壶子让列子去追，列子追之不及，壶子说向他展示的是未始出吾宗之象，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逃走。

这件事过后，列子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未得真正的道。

他回到家中，三年不曾出门，亲自为妻子做饭，精心照料猪，不再对任何事情执着，返璞归真，不理睬世俗的种种是非之争，坚守自己的原则，不随波逐流，就这样一直到生命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