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拼杀,一连伤亡很大,有一个排只剩下了两个人。团政委凌则之带着政工人员,冒着炮火冲上前沿,跑遍每个阵地,给大家打气:“总部信任决死队,决死队誓死保卫总部!”
日军放毒气不说,还调来两架飞机轮番轰炸。凌则之和苏鲁研究了打法,针对敌机的空中威胁,集中六挺机枪,迎头猛打俯冲的敌机,并击伤了其中一架。
打阻击战,只要事先疏散开和懂得防空保护,敌机的低空扫射和投弹,其实对地面部队造不成太严重的杀伤,要说威胁,主要还是心理上的威胁更大一些。能够用机枪击伤敌机,就证明这些鬼子的大鸟也不是奈何它们不得,战士的心理会更放松一些,也更能集中精力对付敌步兵,加上凌则之等人的宣传鼓动,三营士气大振,又连续打退了敌人两次猛攻。
1940年10月21日,上午十一点,冈崎改变战术,在继续集中炮火轰击三营阵地正面的同时,派精兵攻占了其阵地左侧一个小高地,之后用机枪对三营前沿阵地进行侧射。战士们被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眼看三营左翼已受到严重威胁,苏鲁下令三营撤守第三道阻击阵地。
三营在撤退时,日军火力追击甚猛,凌则之在河不凌村东北山坡上断后指挥,不幸被机枪射穿胸部。在给他包扎伤口进行抬运抢救时,凌则之用微弱的声音下了其人生中的最后一道命令:“不要管我,快把部队带到阻击阵地,再不能后退了,后面就是总部。”抬至半路,他就停止了呼吸。
凌则之在参军前是清华大学社会系学生,还是“一二九”运动的领导人之一。虽然文化和政治理论水平都很高,但他为人平易谦和,没有架子,在官兵中很有威信。得知团政委牺牲,大家在震惊之余,也感到悲愤不已,都铁了心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为政委复仇。
在部队撤至第三道阻击阵地后,鉴于三营伤亡较大,苏鲁用一营将他们替换了下来。时近中午,冈崎大队开始重新组织力量,暂停了对第三道阵地的进攻,一营趁此机会开始加固工事。
第三道阵地前的山梁又陡又窄,日军必须步步仰攻,且不利于其展开兵力,缺点是梯田的死角多,便于日军利用地坎隐蔽。苏鲁和团参谋长李懋之在察看地形后,决定增加对主阵地两翼梯田的掩护,为此,苏鲁专门从担任预备队的二营中抽出一个连,归一营统一指挥,以此加强侧击火力,消灭梯田死角。
在扼守第二道阻击阵地时,近战战术发挥了很大作用,苏鲁让后勤给正面阵地多运送一些手榴弹,照原样用“排子手榴弹”来给鬼子尝鲜。这个时候精神激励也必不可少,团政治部主任王观潮亲自跑到一营阵地作动员:“要为凌政委报仇,誓死保卫总部,不让日军突破第三道防线。”
《战岗崎3》,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明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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