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离婚回娘家住，天天指挥我做这做那，昨天我没给她洗袜子，她就跟我老公哭：“你

小姑子离婚回娘家住，天天指挥我做这做那，昨天我没给她洗袜子，她就跟我老公哭：“你媳妇就是嫌弃我”昨天我刚把孩子哄睡，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小姑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我老公无奈的叹气。我走出去一看，小姑子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手里攥着一双没洗的袜子，我老公站在旁边，眉头皱得紧紧的。 小姑子离婚回娘家的第三个月，阳台开始飘着她的真丝睡衣，浴室多了三瓶护发精油，连冰箱里的牛奶都得按她的牌子买。 我抱着刚哄睡的儿子回房时，总能闻到客厅飘来她和老公的低语，像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昨晚九点半，我刚把孩子放在小床上，客厅突然炸开哭声。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是细细碎碎的，夹着抽噎，像猫爪子挠着旧沙发。我捏着门把手站了几秒，听见老公叹气："她不是故意的，最近带孩子太累了。" 推开门就看见小姑子蜷在沙发角，手里攥着双白袜子，指节泛白。那双袜子我见过，前天她让我顺手洗了，我说孩子发烧刚退，实在没空。 "哥，你看，"她把袜子往茶几上一摔，眼泪砸在玻璃桌面上，"她就是嫌我离婚了，嫌我住在这里吃白饭，连双袜子都不肯洗！" 老公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转向我时，语气里带着恳求："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她刚经历那么大的事。" 我没说话，走过去捡起那双袜子——纯棉的，袜口松了线，脚后跟磨出淡淡的毛球。这是她以前最不屑穿的款式，那时她还是那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连喝奶茶都要精确到糖度的姑娘。 "嫂子是不是觉得我特烦？"她突然抬头问，眼睛红得像兔子，"我知道我不该住这儿，可我除了这个家，没地方去了。" 那一刻我突然在想，这双袜子到底象征着什么？是她对生活失控的焦虑，还是对亲情最后的试探？ 三个月前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香水味浓得呛人，说"暂时借住"，语气里全是体面。第一周她抢着洗碗，第二周开始点评我的育儿方式，第三周指挥我做这做那——"嫂子，汤太咸了"；"嫂子，地拖得不干净"；"嫂子，我那件真丝衬衫你得用手洗"。 我不是没试过沟通。上周三趁她心情好，我说："家里开销大，要不咱们轮流做饭？"她当时正在涂指甲油，头也没抬："我哥说养得起我。" 老公夹在中间最难受。他偷偷给我转钱，说"委屈你了"；转头又给小姑子买最新款的包，叹着气说"她太可怜了"。我知道他疼妹妹，可这个家是我们三个人的，现在却像变成了她的避难所，而我是那个多余的管理员。 昨晚我把袜子扔进洗衣机，倒了三倍的柔顺剂。机器嗡嗡转起来的时候，小姑子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了半天，小声说："其实...我自己也能洗的。" 我没接话。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不是一句道歉或一次退让就能弥合的。就像那瓶她带来的柑橘味护手霜，刚开始总被她随手放在梳妆台上，现在却规规矩矩收进了抽屉最里层。 凌晨两点，我听见她房间传来压抑的哭声，比客厅那次更轻，像怕惊扰了谁。老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明天...明天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吧。" 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儿子熟睡的脸上。我突然想起结婚前老公对我说的："我妹妹就是性子直，你多担待。"那时我以为"担待"是包容，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包容是让她明白，家可以避风，但不能永远躲雨。 今天早上，小姑子的门口放着一杯温牛奶，和一张纸条："阳台有新的晾衣架，你的衬衫我熨好了。"她没出来吃早饭，我收拾碗筷时，发现她的行李箱拉链拉开了一半，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也许，有些改变不需要激烈的争吵，就像洗衣机里的袜子，转着转着，总会慢慢脱水、变干，然后找到属于它的位置。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位置，最终是在这个家，还是在她自己重新站起来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