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给老公爸妈养老，老公和我冷战了一个月，我提出了离婚，他同意了。第二天早上

我不愿意给老公爸妈养老，老公和我冷战了一个月，我提出了离婚，他同意了。第二天早上，我把所有证件都带齐了，到了民政局，我们都脸拉得老长。民政局大厅里人真不少，靠墙的椅子上坐了好几对，有的耷拉着头不吭声，有的凑在一起小声吵吵， 结婚五年，他第一次跟我分房睡，是因为我那句“公婆养老的事，我暂时没做好准备”。 三十天，家里的空气比冰箱冷冻层还冷，他不碰我递的杯子，我不洗他换下的衬衫。 我把“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时，他盯着那行“自愿离婚”看了三分钟，才从牙缝里挤俩字：“行”。 第二天七点，我把户口本、结婚证塞进帆布包，拉链扯得太用力，“咔嗒”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他已经坐在门口换鞋，皮鞋擦得锃亮，像要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而不是拆了这个家。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落了一地，他走在前面，背影挺得笔直，我踩着他的影子跟，像从前无数次他接我下班那样，只是这次，影子都透着生分。 冷战那阵子，我不是没试过缓和，煮了他爱吃的红烧肉，他端着碗去阳台吃；半夜他咳嗽，我把感冒药放在他床头，第二天药还在，原封不动。 大厅里人比想象中多，靠窗的长椅上，穿蓝外套的阿姨一直拽老伴的袖子，老伴梗着脖子不回头；穿白T恤的小夫妻并排坐着，膝盖碰着膝盖，却各自刷手机，屏幕光照得脸煞白。 我突然有点恍惚，这些人里，有多少是跟我们一样，被“该做的事”和“想做的事”夹在中间，夹到喘不过气？ 他突然转头看我，眼神里有我没读懂的东西——是怨我太硬气，还是怨他自己没本事调和？其实我从没说过“不养”，只是“暂时没准备好”，准备好什么呢？准备好把自己的工资分一半给公婆买药？准备好每周六天往老家跑着做饭？还是准备好，在我爸妈需要我的时候，因为“公婆优先”而说不出口的愧疚？ 冷战三十天，我们没说过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从哪说起——他觉得我“不孝”，我觉得他“没担当”，标签一旦贴上，话就成了带刺的箭，说一句，扎对方一下。 现在我们坐在这，像两块被冻硬的石头，谁也不肯先软一下。 大概婚姻的难，从来不是山崩地裂，而是这些藏在“应该”里的小刀子，一刀刀磨掉当初的热乎气。 如果那天我能说“我需要你跟我一起想办法”，而不是“我做不到”，他会不会…… 他忽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是我去年生日送他的钥匙扣，上面刻着“家”字，边角已经磨掉漆了。 他捏着钥匙扣，指节泛白，没说话。 阳光从大厅的窗户斜进来，落在我们中间的空地上，像一条看不见的河，把两个人隔在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