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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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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1950年,北京城里,党组织接到一份特殊的任务:寻找博古的长女秦摩亚。谁能想到,这位中共早期领导人的女儿,竟从教员的讲台跌到了童工的工厂,又被人贩子拐到重庆当丫头!
她幼年寄人篱下,挤在阴暗小楼里吃冷饭;青年时,差点儿就在“天涯沦落”中失踪。幸而,她的人生在最后关头被扭转,成了无数人敬仰的师者。而这仅仅是革命者子女坎坷命运的冰山一角。
革命者的孩子,不是一般的苦1933年的夏天,上海的街头满是熙熙攘攘的市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热气。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婴儿呱呱坠地。
她就是秦摩亚,名字取自俄语“五月”的音译,寓意新生与希望。然而,这份希望从未真正属于她。
没过多久,父亲博古因为革命工作不得不离开,母亲刘群先则投身中央苏区,年仅不满月的秦摩亚,被寄养在了姨妈家。
这一家人本就穷困,姨妈自己有七个孩子,加上秦摩亚,八个孩子挤在三四平方米的阴暗小屋里。每天的日子就是抢饭吃、争地方睡,连个喘息的空间都难以找到。
姨妈家里最常见的场景,就是孩子们围着唯一的饭碗争食。饭菜本就不够,家里又没有炊具,每顿饭基本都是用一个大碗装满玉米糊,孩子们一拥而上。
作为最小的一个,秦摩亚总是吃不上几口,每次只剩下一点残汤。晚上,睡觉的问题更是让人头疼,家里的床根本不够,八个孩子挤在一张破草席上,翻个身都得“排队”。
秦摩亚只能躺在最外面,寒冷的夜里,她的小身子经常冻得发抖,嘴唇都变紫了。这些经历深深刻在了她的记忆里,也塑造了她后来坚韧的性格。
秦摩亚的生活远没有因为成长而变得宽裕。小学毕业后,她没能继续学业,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只得去日本人的工厂做童工,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手上经常磨出血泡。
晚上回到家,靠着昏暗的煤油灯补缀家里的衣服,眼睛被熏得红肿。生活的苦难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包裹着,让人透不过气。
更让人揪心的是她后来被拐的经历。一个自称能帮她找到母亲的人,将她骗去了重庆。
那年头,重庆是一个流动人口的交汇地,城里巷尾多的是投机取巧之徒,秦摩亚竟成了人贩子的“猎物”。她被强迫当了丫头,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每天吃着最廉价的饭。母亲刘群先已经牺牲,年幼的秦摩亚根本无处诉苦,只能独自熬过每一个难捱的日子。
在重庆,她甚至因为主人家的一次责骂差点饿死。那一天,主人嫌她干活慢,不让她吃饭。
整整三天,她只能喝水充饥,饿得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最后,邻居家一个好心的老婆婆偷偷塞给她一块冷馒头,才让她熬过了最难的几天。
党组织也得“追寻”亲骨肉新中国成立后,革命者的遗孤成为党组织关心的重点。1950年的一天,张越霞接到了一项任务:寻找博古的长女秦摩亚。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秦摩亚已经被人贩子拐走多年,下落成谜。党组织派出的工作人员几经打听,终于在重庆找到了一些线索。通过多方努力,他们终于在一个普通人家里发现了这个瘦小的女孩。
那一天,秦摩亚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重庆的冬天,湿冷刺骨,院子里的水桶上结了一层薄冰。她的双手通红,冻得直发抖,却还在坚持搓洗衣物。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请问,这里有个叫秦摩亚的女孩吗?”她愣住了,抬头看到几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站在门口,神情严肃却又带着温暖的笑意。
“我是。”她怯生生地回答。
“我们是党派来的,你的父亲是博古。”这句话让秦摩亚的眼泪瞬间决堤,她跪倒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被接回北京后,她的生活终于发生了改变。张越霞像母亲一样接纳了她,不仅为她提供了温暖的家庭环境,还安排她继续学业。
勤奋的她,后来考入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后成为了一名教师。她在教育领域默默奉献,直至2001年才退休。
秦摩亚没有因为过去的苦难而消沉,反而将这种经历化为坚强的力量。她潜心写作,将自己与父母的故事整理成40万字的文章,成为研究博古生平的重要资料。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父亲的革命遗产。
六个孩子,六种人生博古有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每个人的命运都仿佛一部独立的小说。长子秦刚被奶奶带到无锡抚养,后来跟着叔叔辗转广州、香港。1949年后才回到北京,但他不幸染上肺病,仅仅24岁就离开了人世。
次子秦刚,这个名字是博古在工作间隙随手起的,竟与长子的名字完全相同。小秦刚是兄弟中最聪明的,曾在哈军工和莫斯科航空学院学习,成为航空领域的专家。
遗憾的是,他因动脉瘤突发,在游泳时去世,留下了未竟的事业。
而最让人唏嘘的是三女秦吉玛。她是博古在世时都不知情的孩子,1940年生于苏联。母亲刘群先牺牲后,她被孤儿院收养,直到1954年才随一批留苏孤儿回国。
她在北京学习中文,最终进入海军装备部工作。她的人生充满了跨文化适应的艰辛,但她始终以乐观的态度面对。
小儿子秦铁则是一个固执的追忆者。他成年后多次前往父亲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撰写文章还原博古的真实一生。对他来说,这不仅是对父亲的追念,更是一种赎罪式的弥补。
秦摩亚作为长姐,见证了这一切。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们的家庭为国家付出了很多,但我们也得到了很多。”
博古的子女,用各自的生命延续了父辈的革命精神。他们的人生虽然坎坷,但从未背离信念。革命的后代,在大时代的洪流中,既是历史的见证者,也是承载者。
他们的故事,永远不会被时间掩埋,而将随着革命精神的传承,成为时代的符号。
参考资料
揭秘博古六个儿女的人生之路:大多经历坎坷(图).中国新闻网.2015-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