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战友为“提干”,在部队多留了一年,最终因教导员的一句话,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告别旧十光 2025-01-23 18:49:57

我有一位战友,名叫张本诚,他和我是同年兵,当时一块儿坐闷罐车来到宁夏当兵。

在部队时,我们一块儿参加新兵训练,也成为同年兵加上老乡的最好战友,他参军前和我一样都是是工厂的工人,在部队的理解能力,学习军事技术以及各项规章制度,都是还不错的,因此,他也得到了连队和营里领导的赏识。

我们一块儿参加全师军事技术大比武,张本居然能在全师军事三项(投弹,射击,刺杀)中的九面红旗,扛回来五面,而且还立了集体三等功。

张本的军事技术毋庸置疑是全连最棒的,也是同年兵第一个提班长第一个入党的。

在入伍第八个月时,营党委指派副营长找我们谈话,让我们安心部队工作好好干,说我们都是预备提干的好苗子。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整齐划一,方块加口令,连个星期天都不能过好的部队生活,苦我能吃,就是不习惯部队的严明纪律,动不动就开班务会,连星期天晚上的点名都要竖起耳朵来听。

当时,宁夏的蚊子隔着的确良军裤叮着你的脚踝骨,叮着站你前面战友的耳朵,眼看着蚊子的肚子渐渐变成红色。

在队列里,是不能动手打蚊子,负责点名的连队领导,居然能发出了“队列条令”里没有的口令“打打蚊子”,这个时候全连干部战士噼噼啪啪的把叮在耳朵上,裤腿上,尼龙袜子上的蚊子打飞。

一声“停”,整个连队就安静下来,听指导员絮絮叨叨的点评。

但是战友张本诚能习惯于这种生活,他不停地在努力带领全班训练,把班里的内务搞的整整齐齐,毛巾挂在铁丝上把“为人民服务”的红字,排列的一丝不苟,刷牙缸把朝一个方向,连牙缸把里侧的凹陷都没有灰尘。

他是铁了心想在部队继续干下去。在自己努力的同时也搞一些小动作,让他父亲从家乡寄来中草药天麻,选择在晚上熄灯号前给领导送去,因为我陪他去公社附近的邮局取的包裹。

1976年全军大裁军时我选择了退伍,张本诚所需要的入党问题早就解决了,应该和我一块登上火车回家乡,可是他为了提干,又要在部队多干一年。

可是谁能想到,全营仅有两个提干指标,一个是上面有人,一个是营部通讯班长,营部通讯班长就在营长和教导员眼皮子底下工作,他们对他知根知底。

剩下一个就是我的战友,他凭着自己的军事技术过硬获得提名,但提干的一个名额,是他和营部通讯班长两个人就争一个指标。

后来,在干部会议上,营长提名的是我的战友张本诚,可是作为营党委书记的教导员却提名那个通讯班长,这一下子在营党委会上陷入僵局。

最后,作为营党委书记的教导员一句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他说:“一连的那个战士回到地方后,可以安排工作,营部通讯班长回去就是种地的农民,我们要为他们的未来考虑”。

就这样,战友张本诚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他在超期服役一年后复员了,他觉得回到原单位丢人(因为他们厂一块儿参军已经提干)就选择回到老家,从此就销声匿迹。

后来听别人讲,他回到家乡后,在县供销社的车队开车。

多少年以后,在一次战友聚会上,战友张本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说,当时要是和你一块退伍就好了。

所以说,一个人的命运就在于某个人的一句话而改变,和自己的努力有时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当年,战友张本诚不能被提干的内幕,是我去北京出差的火车上,遇到那个已经提起来的营部通讯班长(他已经是副教导员)在漫长的旅途中给我讲的。

顺便讲一下,这个教导员最后是我军的少将,那个副营长团职转业到山西太原,是山西省交通厅某单位的党委书记。

仅以此文来怀念我们的青春,我们激情燃烧的岁月。

0 阅读:1
告别旧十光

告别旧十光

在这里,让我们有美好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