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忆:遗弃在偏僻山区的儿子,成了她内心深处永远的伤痛

心锁情愁 2025-03-27 10:30:13

“我没妈。”这冰冷的三个字,像尖刀一样刺痛我的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肯原谅我。我颤抖着问他:“你怪我吗?”,他只是低头削着手中的竹子,仿佛这个问题与他无关。屋里静得可怕,只有刀刮竹子的声音一下下地敲打着我的神经,我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也看着自己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这段跨越三十多年的寻子之路,究竟能否到达终点?我还能弥补我们之间那道深深的裂痕吗?

1971年,我满怀着理想和激情,与其他知青一起踏上了前往桐山村的旅程。那时的我们,天真地以为可以改变世界,却未曾料到,等待我们的是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现实。桐山村,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庄,房屋破旧,生活贫困,与我们熟悉的城市生活天差地别。

初到桐山村,我们被分配到不同的村民家中。我被安排住在村长赵德明家,在那里,我认识了他的儿子——赵庆发。他高大壮实,却沉默寡言,总是默默地干活,很少与我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交流。后来我才知道,他并非孤僻,而是对我们这些外来人有些许的畏惧。

日子一天天过去,繁重的农活和艰苦的生活环境消磨着我们的热情。每天都是累得腰酸背痛,吃的也只有清汤寡水的玉米粥。即便如此,淳朴的村民们还是尽力照顾我们,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我们一些。赵庆发也是如此,他总是默默地帮我干活,挑水、砍柴,用行动表达着他的关心。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对赵庆发产生了好感。1973年的冬天,我们结婚了。这并非完全出于我的本意,当时村里对知青和村民的交往议论纷纷,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我答应了这门婚事。婚礼那天,全村人都来庆祝,虽然简陋,却充满了乡亲们的祝福。看着忙前忙后的赵庆发脸上洋溢的笑容,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温馨,赵庆发对我百般呵护,从不让我干重活。1975年,我们的儿子赵文志出生了,他的到来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带来了短暂的喜悦。我的内心却越来越不安,因为我知道,我终究是属于城市的。

1976年春天,回城的机会来了。县里下达了招工文件,我知道,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赵庆发得知消息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第二天,他帮我收拾好行李,送我到村口。我抱着文志,看着他站在路边,身影越来越小,我的心如刀绞。

回到城市后,我开始了新的生活,先是在工厂工作,后来调到了供销社。父母对我的选择一直耿耿于怀,他们不愿提及赵庆发和文志,认为那是我人生的污点。我只能将这份愧疚深埋心底。

我每年都会偷偷给赵庆发寄钱,但他从未收过。1983年,我再婚了,丈夫是一个技术员,对我和女儿都很好。我始终无法忘记赵庆发和文志。

1995年,我第一次回到桐山村。村子变化不大,赵庆发老了很多。他冷漠地拒绝了我的礼物,让我离开。文志也长大了,对我的态度更加冷淡,“我没妈,我妈早死了。”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2008年,桐山村拆迁,赵庆发带着文志搬到了镇上。我辗转打听到他们的地址,寄去了钱和信,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原谅,但依旧没有回音。

今年夏天,我又去了镇上。这一次,赵庆发的态度有所缓和。他带我去见了文志,文志依旧冷漠,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木雕。我鼓起勇气问他:“文志,你还怪妈吗?”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低下了头,“我没妈。”

就在这时,赵庆发开口了:“文志,她是你妈。”文志愣住了,手中的木雕掉落在地上。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你为什么要走?”这句轻飘飘的问话,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对不起……”我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文志突然起身,摔门而去。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文志站在巷子里,手里拿着那块木雕。我的心被紧紧地揪了一下。他会原谅我吗?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来弥补这段破碎的母子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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