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位于澳大利亚的国际著名智库“经济和平研究所(IEP)每年都会公布一次“世界和平度指数”,根据社会的安全与治安、现在进行中的国内外纷争、军事化三个领域23个项目打分,全世界得分最高的国家,按照最新的2023年度排名,前10位分别是:冰岛、丹麦、爱尔兰、新西兰、奥地利、新加坡、葡萄牙、斯洛文尼亚、日本和瑞士。
日本不仅和平度指数排名世界第九,“社会安全与治安”指数更是排名世界第二,仅次于冰岛。
听老一辈的日本人说,在昭和年代,日本人出门是不锁门的,骑自行车外出也是不上锁的。上世纪90年代泡沫经济崩溃后,社会治安开始出现问题,加上出现了外国人偷渡者和不法滞留的外国人,闹出了好几起上门偷盗甚至杀人案件,于是,日本开始出现了门禁系统,社会治安为此一变。但是,即使如此,直到现在,日本女性的挎包也很少有拉链,深夜一人走路回家,也少有案件发生,看不到当街争吵和打架,整个社会还是比较“平和”。
为什么日本社会治安有如此之好?
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日本人从小接受“自律教育”,就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不要伤害人家,不要偷拿别人东西。正因为有此教育,使得日本社会讲究秩序与规矩,日本人大多不敢越雷池半步。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犯罪成本太高。日本刑法是以质论罪,而非以量论罪。你在超市里偷了一只面包,虽然偷盗的东西只值几元钱,但是性质就是“盗窃”,因此也要逮捕。一旦逮捕,案底就会跟踪你一生,影响你的就业、贷款和社会信誉。再譬如捡了一只钱包或一样东西,你不上交,就是“侵害他人财物罪”。
除了上述几个原因之外,我觉得,遍布全国各地的“交番”,是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所谓“交番”,就是“派出所”,这种警察设施在车站前、闹市区、居民区,可谓是各个角落都有,就是一个小小的二层楼岗亭,一楼用于办公,二楼榻榻米房间是警察休息和睡觉的地方。
东京赤坂五丁目的交番
这种“交番”诞生于明治4年(1871年),明治14年(1881年)改称为“派出所”(我们中国的“派出所”名称也来自于日本)。现在,在城市里大多称为“交番”,而在乡村,则大多称为“派出所”。
一个“交番”配置2-3名警察,轮流值班,实施24小时值班制度。到了夜晚,交番里的警察就会骑着自行车巡街,日本人也因此称他们是“お巡りさん”(骑车巡逻的人)。
这个“交番”因为实施的是24小时值班制度,因此,所有路过交番的人,都会有一种安心感,而犯罪之人会有一种恐惧感。民众有任何事,24小时都可以去交番找警察,譬如没有钱买车票回家、家里的猫丢了、手机找不到了,都可以跑去就近的交番,寻求警察的帮助,非常亲民。而万一附近发生案件或火灾,交番警察总会骑着自行车,有的交番还配置有警车,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这种最底层的警察组织,24小时有人值班,透过玻璃门窗始终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这种组织就成了日本社会最强大的治安保障。所以,日本社会治安好,不只是因为国民遵纪守法,更是因为基层警察组织发挥了很好的安民治邦的作用。这种“交番制度”很值得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