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为了保住自己的白月光,竟把我推出去远赴万里和亲

拾思 2023-07-31 16:51:46

父亲母亲向来偏心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只因她是个哑巴。

她向来喜欢什么,不用开口我便都要让给她。

我不以为然,毕竟总有她抢不走的东西,比如与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可后来匈奴来犯,停战的条件是我朝公主远赴万里和亲。

他在我和妹妹之间做个选择,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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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名叫林若若。人如其名,身子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三岁大年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原本孱弱的身体雪上加霜,从此成了个哑巴。

我自记事起,母亲便告诫我妹妹身体弱是因为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养分。

用她的话说,我欠林若若一辈子,让给她什么都不过分。

「姐姐,对不起。」

她掉了几滴眼泪,着急忙慌地向我比划了一番。

她向来知道自己最有利的武器是什么。

裴砚南。

我自以为永远都不会被抢走的未婚夫急忙上前为她擦了擦眼泪。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饱含责备。

父亲母亲把林若若捧在手心,府里有一条铁令,下人都必须会手语。

不光是他,看懂她的意思后 ,厅堂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偏向了我。

我明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扣上欺凌弱小的标签,成了他们眼里的恶人。

「林绾绾」

母亲蹙了蹙眉,正色道,「你不该怪若若,漠北狼谭虎穴,砚南懂事不愿让若若受苦,你也应该替你妹妹着想才是。」

父亲冷着脸在一旁不发一言。

多么相似的场景啊。

母亲是当今圣上的长姐,阳平嫡长公主,敢出口反驳她的人并不多。

圣上和她姐弟情深,虽不和礼制,我和林若若生下来便被封为公主。

如今适龄的女子只有我和林若若两个。

我眼角含泪,微微仰头,又憋了回去。

「母亲,你既知漠北危险重重却让我去,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她眉眼间有些许不耐烦,「你比若若身体好。」

我苦笑一声,什么时候身体好也成了我的错了。

预料之中的答案,可能是从小听到大,这次我竟没有太过悲伤。

我把头偏向裴砚南,「我们单独谈谈。」

林若若还想说些什么,裴砚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亲昵无间。

更是告诉她他不可能被我动摇。

「什么时候的事?」

人潮散去,我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开口。

「你太强势了,不如若若细心,前线苦寒,她会为我冬夜里送狐裘,夏夜里送驱虫香囊,绾绾,她比你爱我,也比你更值得我保护。」

原来如此。

狐裘是我制的,驱虫香囊也是我做的。

怎么转头来成了林若若的功劳?

从怀间拿出的匕首不经意间在我指尖划出了几道血痕,落在我自己缝制的嫁衣上,继而融为了一体。

可到底还是能看出污渍。

婚期在即,今日我是特意穿给这个男人看的。

「林绾绾,你要做什么傻事?」

裴砚南的呼喊引来了一大批人,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父亲母亲第一时间护在林若若身前,唯恐我伤了她。

「林绾绾,你耍什么威风。」

母亲一脸凉薄,目眦欲裂。

终归是我多余了,她们才是一家人。

手起刀落,嫁衣已成了碎片。

我吐字清晰,「从今日起,林绾绾和裴砚南恩断义绝,再无相干。」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明白,他不是我的救赎。

我只想要一人偏爱,怎么就这么难呢?

去往漠北的马车上,随我而来的侍女春杏愤愤不平了一路。

「小姐,林若若怎么那么能装,我竟从来都没发现她已经好了。」

我但笑不语。

启程时,林若若送我出了城门,父母双亲称身体抱恙,林若若拖着病来送我直惹得众人怜惜。

我却知道她不安好心。

在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林若若掀帘对我说了一句话。

「姐姐,一路好走。」

没用手势,正常发音,显然她的哑病已经治好了。

我们二人皆知她从小到大借着此事从我身上讨得了多少好处。

她浅笑着想看我发疯,视线却偏向了隐匿于墙角中的裴砚南。

我勾唇一笑,「谢谢妹妹。」

此刻我都能回想起林若若惊讶至极的表情。

她想断了裴砚南对我的最后一丝念想,也是难为她的心机了。

「小姐,你是不是在害怕?」

思绪被打断,我疑惑地挑了挑眉。

春杏凑近我,小声开口,「我听闻漠北王奇丑无比,性情不定,更是心狠手辣,还曾处死过爬他床的美人呢。」

春杏边说话边打了个寒颤。

我摇了摇头,呵斥道,「妄听他人谗言,我不信。」

裴家世代武将,裴砚南的父亲更是驰骋沙场多年。

漠北和朝堂僵持已久,漠北王制敌突其不意,只擒了裴砚南的父亲。

我朝士兵群龙无首,原本正是他攻打的大好时机,他却主动向朝廷提了联姻作为交换席砚南父亲的条件。

虽不知他是何意,足以看出此人有勇有谋。

至于相貌丑陋,我更是不信 。

我有一个从未向他人说起的秘密,我见过他,世间罕有能让人一见倾心的男子。

马车停了下来,身边的春杏发出一声惊呼。

我看到了刚才谈论过的男子。

青衣衫,玄铁剑。

剑眉星目,面若冠玉,展颜如雪霁云霄。

他下马昂首阔步地向我走来,身后的高马尾随风摇摆。

他向我伸出手,手心微微汗湿,我听到了他飘散在风中的话。

他说,「绾绾,沈灼等你许久了。」

时隔半月我再一次穿上了嫁衣,只是要嫁的人换了一个。

门口传来交谈声,是喜婆和一年轻女子的声音。

我盖着盖头,看不到来人。

许是哪家的姑娘不甘沈灼娶妻要来挑衅一番,我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嫂嫂?」

肚子下突然压了个重物,我看见了一张明艳张扬的脸。

「你可真好看,怪不得我哥哥那么惦记你。」

我听到她叽叽喳喳的自我介绍。

「我的汉人名字叫沈燕,是我哥哥取的,哥哥说这样叫起来顺口,也可以和嫂嫂你显得亲近一些。」

我噗嗤一笑, 原来不是所有妹妹都如林若若一般,有这样一个妹妹似乎不错。

「嫂嫂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名字土?」

她声音略显低落。

我能想象到她耷拉着眉眼不高兴的样子。

我摆了摆手,解释道,「这名字挺适合你,你哥哥应该也是希望你能像天空中的燕子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

「夫人真是懂我。」

沈灼悄无声息进了房间,扒拉下黏在我身上的沈燕,一把推她出了房门。

盖头被他轻轻挑开。

四目相对,我攥紧了身上的衣袍。

接过沈灼递过来的合卺酒,触碰到彼此的皮肤,都感到几丝热意。

「夫人是在紧张吗?」

他落落大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这一幕和三年前我初遇他时惊人地重合了,不过那时对他而言是逆境。

我外出散心,沈灼一身漠北人的装束倒在我面前。

身中数箭,奄奄一息,纵使不是汉人,我也无法见死不救。

我照料了他大半个月,却换来了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不辞而别。

沈灼只留下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救命之恩,来日定当以身相许。」

我并未放在心上,纸条早已不知掉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世事无常。

我到此刻才知晓他把当时的一切都放在了心上。

红烛摇曳,珠帘影浊,映照出他英俊的脸庞。

我回答他,「不,我不紧张。」

沈灼。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我等了十八年,等来会偏爱我的那个人会是你吗?

我坐在铜镜前梳洗打扮,春杏给我念了来自家里的书信。

信上称裴砚南和林若若在我启程起便马不停蹄的完婚。

时间虽紧迫,场面却不小,林若若花轿后跟着的是十里红妆。

与我寒碜的嫁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幼稚。

我问春杏,「信是谁给你的?」

她一脸莫名其妙,「当然是专门送信的人啊,小姐?」

「她们还会想起我?」

春杏恍然大悟,「你说这是姑爷……」

门口传来两声假咳,我摆了摆手让春杏退下,上前为沈灼宽衣。

「夫君有什么事直说便好。」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身体向后退了退。

我抓过他想要隐藏在身后的手,白皙的手背上起了几个水泡。

圆桌上摆着厨房送来的糕点,厨娘称这是他们模仿汉人手艺现学的。

「糕点很好吃。」

我情不自禁落了泪,打湿了他的手背。

我委屈地开口,「夫君是不信我吗?」

他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替我擦了擦,继而作出发誓的手势。

「我信,绾绾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欲言又止,憋红了脸,终是忍不住开口。「那为何夫君从未与我行过周公之礼,为何夫君对我好却从来不让我知道,又为何日日叫下人打探我的喜好却从来不自己问我?」

他慌乱出声,「我只是不自信,毕竟我们只相处了半年不到。」

他的声音近乎呢喃,我却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他不知道,他所谓的半年比我前半生得来的好都要多。

从没有人向他这般对我,我只是一个眼神他便知道我想要什么。

再珍贵再难得的物品他都会一一送到我面前。

试问我怎么会不心动。

我试探道,「夫君绑架裴将军是不是为了换我?」

他重重点了点头。

我破涕为笑,「如果来的不是我这个公主怎么办?」

「那就再绑,直到换来的是绾绾为止。」

我知道他是哄我,既然绑了裴将军,他便有把握来的人是我。

那三年我不曾参与他的生活,他却可能一直在暗处关注我。

「绾绾,你喜欢我吗?」

意气风发的儿郎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唯恐我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不该是这样的。

我等了十八年才等来的沈灼值得最好的喜欢,我想大声告诉他我的爱意。

脑海里却浮现出沈燕白日里苦恼的脸庞,她在纠结一月后的沈灼的生辰礼应该送他什么好。

想到这儿,我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一言不发拉他上了榻。

银烛照更长,罗屏围夜香。

一晌贪欢,今夜不知惊落了多少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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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4-24 22:46

    笑死,这个里面的几个主角是把婚姻当儿戏?和亲公主送带回来可以嫁给以前的妹夫,妹妹可以嫁给以前的姐夫?所以之前和亲闹着玩呢?一回来后姐妹俩丈夫换着玩?意义在哪里?正常吗?好儿戏

  • 2024-03-02 01:25

    结局还好吧。[得瑟]

拾思

简介:对偶平仄皆在故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