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宫修戏服爆改生死簿!民国戏魂竟在直播间教我缝人头?

村溜南海郡 2025-02-07 17:54:20

第一卷 血沁蟒袍(现代·除夕)

我第三次调整直播补光灯时,弹幕已经开始不耐烦。

"说好的修复百年血衣呢?主播该不会要带货了吧?"

"故宫专家就这?连个兰花指都缝不好"

我对着镜头甩出文物局特批文件,鎏金封皮在LED灯下晃过一道冷光:"国家博物馆借调的清宫戏服都没这件凶。知道为什么选在除夕开工吗?"指尖抚过玻璃展柜,防弹玻璃内侧突然凝结出血珠。

弹幕突然炸开一片"卧槽"。

"这件民国蟒袍送来时裹着十三层油纸,"我用镊子夹起半片枯叶,"每层纸都写着《捉放曹》戏词,但第三句'一轮明月照窗下'被改成了'一腔碧血染黄沙'。"

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时,我戴上了特制手套。弹幕里那个顶着"国风美学"ID的网红还在阴阳怪气:"修复过程都不敢展示,怕不是作秀..."

我直接切断直播信号,从保险柜取出真正的戏服。猩红缎面在无影灯下泛起诡异波纹,那些金线绣的蟒纹像在缓缓游动。当我触到左袖口的兰花指补丁时,整件戏服突然剧烈震颤。

"沈老师!温控系统失灵了!"助手小林尖叫着指向仪表盘。修复室温度瞬间跌破零度,我的睫毛结满冰碴,手中的鱼鳔胶冻成血色琥珀。

蟒袍领口突然迸裂,一张泛黄的工尺谱飘落在光谱仪上。我下意识用镊子去夹,却发现那些音符正在重新排列——这根本不是乐谱,是十三道蜿蜒的血迹指向图。

"通知保卫处封锁东六宫,"我扯过对讲机,"出土这件文物的工地,当年挖出过十三具戏班尸骨对不对?"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杂音,突然响起尖利的戏腔:"错~步~者~死~"

整件蟒袍腾空而起,袖管像有了生命般缠住我的脖颈。在窒息前的刹那,我摸到后腰别着的千秋笔——那支用雷击木和钛合金改造的文物修复专用笔,狠狠刺向戏服腋下的破洞。

时空在那一瞬被撕裂。

我看到1937年的雪落在自己手背,戏台檐角的铜铃正在滴血。抱月琴的少年从镜中走来,他颈间钢弦深深勒进皮肉,唱的是我最熟悉的《贵妃醉酒》:"人生在世如春梦..."

"沈老师!"小林一巴掌拍醒我时,直播间早已乱成一团。数十万网友目睹了那帧灵异画面:我背后的文物柜玻璃上,密密麻麻贴满了民国戏票。

我抹掉额角的冷汗,把突然出现的翡翠扳指藏进袖口。弹幕还在疯狂刷着"特效牛逼",只有我看得懂扳指内壁的阴刻小篆——那是玉华班大当家的印鉴,本该随1943年的灭门惨案深埋地底。

"接下来展示苏绣双套针法。"我面不改色地穿针引线,暗中将扳指压在缝纫机下。当第一缕金线穿透缎面时,整座故宫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铜铃声。

监控视频显示,子夜时分有戏服人影在太和殿起舞。那些小碎步精准踩着北斗七星的轨迹,而它最后消失的位置——正是我明天要去的南三所库房。

第二卷 阴错阳差(民国·腊月廿三)

我攥着那张浸透冷汗的戏票,在后台镜子前第三次调整贴片。黄杨木梳齿间缠着三根白发,这是今早给师父梳头时落的——他老人家昨夜吊嗓的《文昭关》,最后一个"爹"字竟唱出了青衣的调门。

"云老板,班主让您过下《洛神》的走位。"小徒弟递来的热毛巾带着铁锈味,我瞥见他虎口新结的血痂,形状像极了戏票上的座次编码"丙寅七"。

戏台梁柱突然传来异响。我踩着三寸彩鞋跃上琴案,水袖甩开时带起一阵阴风。二十三条五色绸带从藻井垂落,每条末端都系着半截断甲——那是玉华班旦角们留指甲的规矩,可这些甲片分明带着新鲜皮肉。

"惊鸿姐!"武生裴寒亭撞开厢房门,他肩头靠旗插着把滴血的匕首,"曹公公包了整场《游园惊梦》,说要加演《血罗刹》..."他忽然噤声,惊恐地盯着我背后。

铜镜里的我正在勾杜丽娘的眉,可镜中人的手却捏着武生专用的赤金勾脸笔。那些描眉的黛石突然开始蠕动,在镜面爬出八个血字:"亥时三刻,魂归离恨"。

我掀开曹公公送来的鎏金戏箱时,整座戏楼的地砖都在震颤。本该装着行头的箱底,整整齐齐码着十三盏白骨灯笼。最上方那盏天灵盖刻着工尺谱,正是师父上个月暴毙前哼的诡异曲调。

"《血罗刹》的戏本早烧了..."我掐着掌心逼自己冷静,食指突然触到灯笼内侧的刻痕。用旦角护甲蘸了胭脂拓印,浮现的竟是军用密电码——这是上峰半年前教过的译电方式。

裴寒亭突然从梁上倒吊下来,他的勒头带松垮垮垂着:"师姐别碰那些脏东西!"我反手甩出水袖缠住他脖颈,在他耳后发现三道抓痕,正是《血罗刹》里恶鬼索命的标志性伤口。

后台传来凄厉惨叫。我们冲过去时,琴师陆清羽正在砸他的月琴,钢弦深深勒进指骨:"它们活了!这些绸带在唱《阴兵借道》!"他颤抖的手指间,半张染血戏票正在燃烧,座位号正是"丙寅七"。

子夜打更声响起时,我跟着那些飘动的绸带潜入地窖。每走七步就要变换一次圆场步,这是玉华班祖传的"七星踏",错半步就会触发机关。

黑暗中有银铃轻响。我摸到师父常穿的厚底靴,鞋底沾着戏楼根本没有的朱砂——这是故宫地砖特有的防潮涂料。靴筒里塞着半张《申报》,1937年12月31日的头条被血圈起:"名旦云惊鸿封箱演出后离奇失踪"。

突然有冰凉的手搭上肩头。我旋身甩出藏在袖中的金簪,却刺穿了小徒弟的喉咙。他手里攥着给我的除夕戏票,座位号变成猩红的"甲子十三"。更恐怖的是,他伤口涌出的血在青砖上自动绘出北斗七星图。

"好一个踏罡步斗的云老板。"曹公公从暗处踱出,他指甲上的珐琅护甲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肉,"不妨猜猜,你那姘头陆琴师的头面,够不够换整座戏班苟活到开春?"

我被铁链锁在梳妆台前时,终于看懂了戏票的玄机。那些座位号对应二十八星宿,而死者生辰八字正与当年镇压龙脉的十三处祭坛相合。镜中浮现出沈昭昭的脸,她背后的故宫展厅里,我正穿着血沁蟒袍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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