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16年前，儿子儿媳把刚满月的孙子交给我，求我帮忙带孩子，说他们要出去赚钱养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从此我一手带大了孙子，期间操持家务、辅导作业等，可以说是任劳任怨。
可谁能想到，含辛茹苦带了孙子16年，如今他长大不需要我管时，儿媳却嫌我在家碍事，便把我赶回了农村破旧的老家。
后来孙子要结婚，儿子一家竟又找上了门，说让我先帮他们垫付下彩礼，等以后有钱了再给我。想想都觉得来气，凭什么用的到我的时候就来迎合我，不需要我时就把我一脚踢开？
我越想越气，随即便怒吼道：“扔了也不给你！”
01孙子小豪出生的时候，我已经50岁了，那一年，我刚从镇上的小厂退休，儿子阿明带着儿媳李梅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回到家，对我和老伴说：“妈，您帮我们带带孩子吧。我们俩得出去赚钱，小豪以后上学、买房都得花钱。”
看着襁褓里的孩子，我和老伴对视一眼，满口答应了下来。毕竟阿明是我们的独子，孙子又是我们家的根儿，帮他们带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时候我想着，孩子长大懂事后，一家人一定其乐融融。可没想到，这一带就是16年。
这16年里，我几乎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小豪从吃奶粉到上幼儿园，再到小学、中学，哪一步不是我操心？
李梅和阿明一心扑在赚钱上，每个月虽然按时给点生活费，但几乎不管孩子的事。平时不管是学校家长会，还是带孩子看病，甚至连辅导作业，都是我一手操持。
老伴去世得早，这些年，我一边心疼孙子，一边努力照顾好这个家。孩子懂事后，对我也算亲热，有什么事都愿意跟我说。
我以为，这样操劳的日子虽苦，但只要一家人能团结，总能熬过去。可这一切在两年前，彻底变了。
02那天是周末，阿明和李梅难得都在家，我正在厨房忙活，忽然听到客厅里两人小声嘀咕着什么，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只听李梅嚷道：“你妈带了这么多年孩子也该歇歇了吧？咱家就这么点地方，我早就受够她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发寒。紧接着，就听阿明小声安抚她：“行行行，别吵了，等再找个机会让她搬回老房子去。”
老房子？老房子早就破得不能住人了！他们这是要赶我走啊！我忍不住冲出去，声音发颤地问：“阿明，李梅，你们是嫌我碍事了？”
阿明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解释：“妈，您别多想。我们……我们就是觉得您辛苦了，这些年带孩子太累了，想让您回老家休养休养。”
李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直接挑明了：“小豪现在大了，也不用你操心了。你年纪大了，早该回乡下享清福了，总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16年，我任劳任怨，从没说过半句怨言。可如今，孙子还没长大成人，他们就急着把我赶回破房子！
“行！我走！”我把围裙一扯，气得几乎连话都说不清了，“小豪我不管了，今后你们自己带吧！”
搬回老房子的头几个月，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那些年，我的生活重心全在孙子身上，突然离开了那个家，我反而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村里的邻居知道我被儿子“赶”回来后，纷纷替我不值，说什么“儿媳妇就是个白眼狼，阿明也没良心”。听着这些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力辩驳。
后来，村里一个老姐妹来劝我：“人啊，得为自己活着。你为儿孙操心那么多年，结果呢？现在倒好，他们嫌你老了、碍事了。与其天天想着他们，不如出去散散心，过点自己的日子。”
她的话让我恍然大悟，从那以后，我开始学着为自己打算。靠老伴留下的一点存款和自己的退休金，我把老房子稍微修葺了一下，又买了几只鸡养着，日子虽然简单，但也过得舒心。
再后来，小豪偶尔会偷偷跑来看我，每次都带点小零食，还非要帮我喂鸡干活。他抱着我的胳膊撒娇：“奶奶，我想你了。我妈说我不能常来看你，可我忍不住。”
听着孙子稚嫩的话，我心里一阵心酸，但还是安慰他：“没事，小豪，奶奶在这挺好的。你听你爸妈的话，好好学习就行。”
然而这两年的平静生活，被阿明的一通电话打破了。
03那天傍晚，我正喂鸡，阿明忽然开着车来了。我很少见到他主动来看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下车后，满脸堆笑地喊：“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说吧，什么事？”我看着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搓了搓手，笑得有些心虚：“妈，咱小豪不是快成年了嘛，他对象家里已经开始催着订婚了。这不，提亲得给彩礼吗？咱家没攒下多少钱，我想着……您这里是不是还能挪点？”
“彩礼？”我怔了一下，“你们家这么多年不是赚得挺好吗？怎么会缺这点钱？”
阿明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笑着说：“妈，房贷压得紧，再加上平时开销大，手里确实周转不过来。您不是这些年一直在存钱嘛，先借我们用用，以后有了再还您。”
我听着他这番话，气得冷笑：“阿明，当初你和李梅赶我出来的时候，可没想着今天会找我要钱。”
阿明顿时红了脸，语气也变得急促：“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是小豪的事，这不是您最疼他吗？再说了，咱孙子的婚事这么重要，您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冷笑。这么多年，我拼尽全力帮他们，最后换来的是被赶出家门。现在有事了，他们又想起我了？
“钱没有，扔了也不会给你。”我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阿明见我态度坚决，脸上挂不住了，愤愤地说：“妈，您这么做对得起小豪吗？他可是您的亲孙子！”
“对得起！”我冷冷地看着他，“小豪这么多年我怎么带大的，你心里没数？再说了，我的钱是我辛苦攒下来的，不是给你们用来填窟窿的！”
阿明还想说什么，但被我一句话怼了回去：“赶我出家门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到今天？阿明，你别再来找我要钱了，彩礼是你们的责任，别拿小豪来绑架我！”
说完这番话，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把门关上。阿明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最终灰溜溜地离开了。
阿明走后，我坐在院子里，看着鸡圈里的几只鸡，心里一阵释然。
这么多年，我一心扑在儿孙身上，却忽略了自己。现在想想，他们的生活是他们的，我为他们操心了一辈子，已经够了。剩下的日子，我要为自己活一回。
至于小豪，我相信他长大了会明白奶奶的苦心。他是我的亲人，但我不能再因为他被别人利用。
从那以后，我过得越来越轻松。那些辛酸的往事，我也渐渐看开了。毕竟，人生在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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