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被误会是坏人的时候

大步走路 2025-01-16 11:27:37

也许是从头到尾的全知视角,让我们相信莲花绝对不是坏人。因此,当他被别人当成坏人的时候,我们只会觉得好笑。

什么,李莲花怎么可能是药魔?

什么,他要抢门主之位、抢阿娩?赶快抢。

什么,他会杀师兄单孤刀,方多病你怕不是傻了吧。

可是,如果代入李莲花的主观视角,这些事情就没有那么喜感了。反而会从心底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无尽的忧伤。

莫听穿林打叶声

李莲花遭遇方刑探之后的第一个大误会,大概就是他丢下喝醉后掏心掏肺的方多病,匆忙北上赶往昆仑玉城。

身无分文的方多病带着离儿和旺福离开灵山后,一阵推断猛如虎,离儿认定李莲花就是传说中金鸳盟的药魔。

只因在《金鸳盟要员手册》中记载,药魔,年岁不详,来历不明,善制毒用药,初以医活死人名动江湖,有心疾,几无内力,不善功夫,奸诈狡猾。

听旺福读完这段话,方多病直犯嘀咕,感觉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离儿大聪明一拍桌子,我知道了,少爷,你说这个药魔像不像假神医李莲花?他活死人肉白骨的名声不是凑巧,因为他就是药魔。去灵山道场也不是凑巧,朴二黄的死更不是凑巧,药魔就是来灭口的。

这段话听起来严丝合缝,方多病信了几分,决心北上追查下去。

三骑快马很快在浓雾弥漫的树林里找到了被丢在路边的莲花楼。三人搜遍两层小楼,也没搜到什么可疑之物,只是楼里味道古怪,似乎又跟药魔搭上了边。

方多病在砂锅下面发现了千韧丝、薄如翼,传说曾是笛飞声穿过的赢珠甲。这更坐实了李莲花果然跟金鸳盟脱不了干系。

不久,他们在小棉客栈遇见正在吃瓜的李莲花,狐狸精正在桌旁摇着尾巴。

李莲花尴尬却也不失礼貌,方少侠,是这么回事,我着急启程北上,没顾得来你酒醉未醒,有不周到之处,不妨我请你吃个冰镇西瓜……

方多病严词拒绝,本少爷不爱吃瓜。

他开始审问,李神医,你这么着急走,是因为朴二黄吧?

李莲花虽然心虚,但还是反问,跟朴二黄有什么关系?

方多病又问道,这上了锁的柴房你是如何进去的?

李莲花胡诌,是这么回事,方少侠,我看到朴二黄一直在惨叫,于是医者仁心,就进去瞧了瞧,看了看。

方多病不屑道,还顺手撬了个锁。

李莲花忍不住笑着说,那多多少少有一点技能啊。

方多病一个字都不信,也开始忽悠,编得还真是顺畅。只可惜,你走得太匆忙了,也没确认人家朴二黄死没死透,万一还有机会开口呢。

李莲花好整以暇,方少侠,朴二黄没死的话不是更好吗?正好让你送去百川院邀功啊。

方多病继续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人家朴二黄只交代了你,什么来路什么身份,我就不必在这儿明说了吧?乖乖跟我回百川院走一趟。

李莲花有些不耐,这小子怎么回事?但他还是笑了笑,方少侠,你这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来路身份?我不过就是一个到处混饭吃的江湖游医啊。

方多病忍不住道,起死回生的名声可不止一个,十年前就有一位以医活死人而闻名的。

李莲花本来还有一丝丝担心身份暴露,听到这里彻底放了心。他看着方多病假装复杂的清澈眼神,笑着轻拍了一下桌子,这说了半天,原来你怀疑我是金鸳盟的药魔啊。看来朴二黄确实死了,不然也不会让你猜得这么离谱。

这一轮怀疑还没过去,当晚更是发生了旺福惨死,玉二小姐被害,且莫名出现在密封的镖箱里的怪事。

当旺福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离儿毫无依据,却也毫不犹豫地指认是李莲花杀了人,旺福刚刚还好好的,一进这间屋子就出事了。是他,一定是他害死了旺福。

方多病的剑霎时间便出了鞘,剑指李莲花。他声音嘶哑地质问,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莲花有点懵,我,我能搞什么鬼?

方多病道,你知道旺福来了你的房间,所以用邪术杀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莲花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剑尖,抬眸道,方少侠,我能理解旺福之死,你心里很难过,但是你不至于把这个罪名栽赃给我呀。

方多病信口道,你可是药魔,奇诡的手段多得很。若真有冤屈,就跟我回百川院调查清楚。

李莲花进房间后,已经仔细看过地上的血迹、旺福的死因,清楚这是一场有预谋又有一点偶然性的谋杀。

在剑尖之下,他有理有据,条分缕析,如果现在离开,你家旺福就白死了。他颈骨折断,明显是被掐死的。刚刚我就坐在你的对面,我有什么手段能够隔空把他给掐死?方少侠,你要是再这样浪费时间的话,凶手可真的要逃走了。

离儿不肯放下偏见,哭着央求道,少爷,你不能相信他的鬼话,一定就是他。

方多病终究相信眼见为实,方才李莲花的的确确就坐在他对面,一步都没有离开。

他向离儿保证,离儿放心,不管凶手是谁,都需要证据。

在收剑之前,他又向李莲花放了句狠话,若凶手真是你,我定会替旺福报仇。

他舒了口气,问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凶手是谁?

李莲花眉间一宽,这个我真不知道。但一个小厮莫名被害,说明他只是一个引子。但只要我们顺着这条线继续找下去,就一定能够进入正题。

玉城案告破后,在玉城后山亲眼见到真正的药魔,方多病将晕倒的李莲花带回房间,在榻前踱来踱去,又仔细端详着李莲花的面容,你还真不是药魔。

李莲花从东海之战的暗黑梦境之中醒来,方多病讪讪地道歉,那个,上次那个事,我误会你了啊。

李莲花轻松道,那这么说,我是药魔的嫌疑就洗白了咯?

方多病不好意思道,当时是我抓贼心切,多有得罪,你要我怎么赔你个不是?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李莲花懒洋洋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饿。

方多病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么简单?行!给你安排。

不过,这口吃的,李莲花到底也没吃上。

何妨吟啸且徐行

李莲花去参加阿娩的婚宴,最不待见他的人只怕便是肖紫衿。从他第一眼看见这个李莲花,就觉得处处不顺眼。

因此,见到李莲花出现在门口,他脸色便很差,嘴里的话也透着不乐意,你还是来了。

笛飞声在婚宴上现身,破了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第一牢的相思梨花阵,角丽谯却趁此机会给乔婉娩下了冰中蝉之毒。

乳燕神针关河梦问诊过后,告诉众人,冰中蝉,雪霜寒,是两种剧毒叠加,此毒无解。只能用至阳至纯的内力护住内腑,待冰中蝉药发之后,病人方可平安无事。

众人一筹莫展,因这抗寒的内力不得有丝毫霸气,否则便会伤及受冻伤而极度脆弱的腑脏,让病人更快死亡。世间至纯内力能做到此的唯有扬州慢。

眼看阿娩全身结冰而亡的命运已然注定,李莲花推门而入,也不必非要用内力救治,可否让我看看乔姑娘?

肖紫衿小器道,这没你的事儿,别动婉娩。

李莲花径自问道,你有别的办法救她?

这一刹那,肖紫衿感觉到来自对面的目光凌厉异常,令他无力反驳。

李莲花转向众人,说起以毒攻毒的解毒之法,又说见无了方丈用过此法解过毒。他说了许多看似寻常,一时却不易找齐的药材,让众人去寻。

肖紫衿问道,当真能解?你若信口开河,可知后果?

李莲花回视肖紫衿,肃容道,人命关天,我岂敢儿戏。

肖紫衿再次被他的目光震慑,众人纷纷外出寻药,李莲花又支使侍女去准备三大桶热水,自己则留在房内用扬州慢为阿娩解毒。

解毒之后,他病体难支,脸色青白,头重脚轻,几乎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他再次在心内感慨,世上再无李相夷。

这时笛飞声闻讯赶来帮他解围,嘴里却像含了把刀,为了她滥用真力,元气大伤,命都舍下,值吗?

李莲花不语。

阿娩得知体内有扬州慢内力,便匆匆赶去客栈与李莲花相认。回去后,她遵守承诺没有跟肖紫衿说起此事。但肖紫衿在四顾门复兴大会上,看到李莲花轻拂衣摆的小动作,确认他正是李相夷,猜疑他定是回来想要抢回门主之位,抢回阿娩的芳心,于是假托阿娩之名,约他在李相夷的衣冠冢处见面。

李莲花头一次看到李相夷的衣冠冢,望着墓碑两侧的白色菊花,油然而生隔世之感,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肖紫衿手持破军而来,李莲花见是他,多少有些意外,不过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心下便已了然。

肖紫衿来势汹汹,果然是你,李相夷。

李莲花向后一指,李相夷已经死了,他的坟墓就在这里。

肖紫衿问,既然已经死了,又为何会再回来?你还不肯放过婉娩吗?你可知道,她有多艰难才走出来?你又知道我有多难才见得云开?你这一回来,将这一切都毁了。

李莲花一颗成全与守护之心,不禁有些抽痛,紫衿,我只是回来送了一份贺礼。我本就准备下山离开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知道,你现在和阿娩的感情很好,我也是来真心祝福你们的。

肖紫衿讽刺地笑了笑,好?你活着,又重新回来,你让我们怎么好?自从你让阿娩认出你的那一刻,你就将所有的好都打破了。祝福我?我看你就是回来看我笑话的。

李莲花无可奈何,你真的想多了。

肖紫衿冷笑道,李相夷多大的名气啊!至今阴魂不散。角丽谯和笛飞声重出江湖,您若不回来,怎么对得起您那偌大的名声?所以在复兴大会上,你也是故意跟我唱反调。

李莲花再次无奈解释,我只是真心地建议,四顾门该如何,武林大会该如何,我是不会插手的。你现在和阿娩感情很好,即便有我的存在,也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肖紫衿似诉心事,又似担忧害怕,我现在就担心,阿娩见到你就会变心了。

不愿再听紫衿如此说阿娩,李莲花打断道,紫衿,难道你就不相信阿娩吗?

肖紫衿图穷匕见,只要你活着,我就没有办法再相信阿娩。你不是说你不在意这里的一切吗?那你跟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不会见阿娩。

李莲花再次微微一笑,即便是我保证了,你就会相信吗?

肖紫衿冷冷一笑,也对,李相夷多么我行我素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若是想夺回阿娩的心,想拿走四顾门的一切,我又怎么能阻止得了你?

李莲花四两拨千斤,那所以呢?

肖紫衿往旁边的悬崖看了看,背过身道,你跳下去吧,我不想亲手杀你。

李莲花轻轻挑了挑眉,望了一眼悬崖边,收回目光道,这悬崖数十丈高,若我跳下去,必死无疑。

肖紫衿转头道,出手吧。

李莲花问,真要如此?

肖紫衿呛啷一声拔出破军,直指李莲花,语气像剑锋一样冰冷,你知道我的,说得出做得到。

李莲花依旧未动。

肖紫衿飞身持剑刺向李莲花,刎颈从李莲花袖中飞出,碰到破军,绕了一圈飞回李莲花手中。

李莲花持剑在手,挽了个剑花。柔弱无骨的刎颈,缠住了刚猛的破军,他挥手扫剑,肖紫衿旋身躲开,破军脱手,落在一旁。

李莲花一招取胜,却只说了一句,紫衿,我不想再打了。

无论肖紫衿多想要你死我活的答案,李莲花在阿娩面前也只说,阿娩,紫衿认出我来了,好久没有和他比试了,刚刚我们切磋了两下,他的武功长进了不少。

阿娩亦向紫衿解释,我本想告诉你他是相夷的,但相夷不想留下,他不想打扰我们。

李莲花云淡风轻地与他们道别,是啊,也真该走了。告辞。

他甚至握着刎颈,双手抱拳,真的与他们以礼告别。

望着李莲花渐行渐远的身影,阿娩有了一种真正的诀别之感。

往后余生,望各自珍重。

一蓑烟雨任平生

离开石寿村时,为了救生死一线的方多病,李莲花不顾前一晚妄动剑招与内力,很有可能会内力不继,引发碧茶之毒,还是用一招游龙踏雪从雪公刀下救下了方多病。

此次开大,李莲花不仅碧茶毒发,而且彻底暴露了身份,方多病先前所有的疑心病都在这时候蜂拥而至。四顾茶会的闲言碎语,施文绝透露的背后消息,一切都指向李相夷可能要为单孤刀的死负责。

方多病想不通,李相夷为何要隐瞒身份,除非真的是他杀了师兄,才会害怕身份暴露,才会换了身份,隐身江湖。

在那片树林里,方多病咄咄逼人,你醒了,李莲花,不对,应该叫你李相夷了,对吧?

李莲花有些意外,郑重抬眸,回应道,是。

方多病一点一点证实,白衣大侠也是李莲花,李莲花不语,但是没有否认。

看方多病疑心重重,李莲花回避了他的眼神,缓缓道,方小宝,有些事,我并非刻意隐瞒。

方多病却话语带刀,并非刻意?那一直藏在你身上的刎颈剑又是怎么回事?

护心甲、刎颈剑、天外云铁……李莲花头一次将这些串联在一起,此刻他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小宝。

方小宝还在输出,云铁饮血便会泛出蓝光,你还想狡辩吗?

李莲花恍然问道,你是说,刎颈之所以会泛出蓝光,是因为它是云铁所制?

十八岁那年师兄送他刎颈的记忆涌上心头,难道我的刎颈剑,竟来自贺家那块云铁?那贺家三郎莫非是被师兄……

想到这一层,他的手不觉抓紧了膝盖,抓得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方多病又道,你说你不知道云铁,那你手中这把剑又如何解释?

李莲花忍住周身的痛楚,奋力站起身来,温言道,此事另有内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方多病今日就想问个究竟,你说,是真是假我自会分辨。

李莲花看看靠在树上的刎颈,缓缓说道,这把刎颈,我也并不知道是云铁所制,原本这块云铁是贺家……

方多病听他不再说下去,急切地追问,怎么?谎言被我拆穿了,不知如何解释?还是你现在连骗也不想骗我了?

李莲花决定还是不再说了,小宝,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说的话,心生怨恨。

他请求,请你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

可方多病再也不能等了,李莲花,不,应该叫你李相夷。论算计人心,谁也比不上鼎鼎大名的李门主,是我看错了你。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信不信我此刻就为我爹报仇?!

随着越说越上涌的怒气,方多病的剑出了鞘,指向李莲花的颈间。

李莲花的眼神不躲不闪,人也一动不动。他看得出方多病的手在抖,就像他此刻的心。他知道,小宝不会对他下杀手,刑探不会没有实证就妄下结论。

只不过这一刻,原本以为早已不会再痛的心,居然有些隐隐作痛。

小宝终究撤回了他的尔雅剑,折断玉笛,转身而去。

李莲花不怪小宝,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小宝到时候会明白的。

只是,立在原地目送方多病渐行渐远的身影,李莲花不知道他此去还会像以往一样回来吗?

小宝常说,李莲花是他初入江湖交的第一个朋友,他却不知,于李莲花而言,小宝可能是他此生交的最后一个朋友。

分别以后,李莲花无意间得知师兄与万圣道之间的关系,又串联起角丽谯与万圣道的勾结,大致可以推断,当年的云铁的确是师兄搞的鬼,甚至十年前的大阴谋里都有师兄的身影。

因此,李莲花应邀到白水园做客,便诚邀方多病联手查案,并单刀直入解释二人之间的误会,方多病,我没有杀你爹。

方多病选择相信他没有杀单孤刀,但还是将他交给了百川院的云彼丘与石水两位院主。

当晚,何堂主被“阎王娶亲”。李莲花刚好从百川院手里脱身,立刻踏着婆娑步去追,却被另一个“阎王”拦截,两个“阎王”朝着两个方向消失了……

二人联手救回了何堂主,方多病却向云彼丘撒谎,未透露之前见过李莲花一事。

后来,李莲花找到冰片下落之后,到白水园去“自首”。方多病将他关进柴房,并且问了三个问题,却不听他解释,让他想明白了,肯说真话时,再跟他讲。当晚,李莲花碧茶毒发,小宝担忧地守护了一夜。

次日晨,李莲花喊住被他的风轻云淡再次惹恼的方多病,给他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一对相依为命师兄弟的故事。

一对师兄弟从小在街上乞讨,有幸遇到师父,才得以习武。时间过得好快呀,一转眼,师弟就十五岁了。他第一次随师兄下山游历,便遇到了长马刀贺家的灭门惨案。那贺家发家并非走正路,退出江湖已有多年,本少有人去找麻烦。可却在不久前,他家藏有一块天外云铁的传闻传遍江湖,一时引来无数人觊觎。那对师兄弟赶到贺家时,已只剩下贺家父子两个活口。贺老自知伤重难活,便跪求这对师兄弟,将贺家唯一的血脉护送去外祖家避难。

他们到了洛阳,师兄要师弟采买特产,自己独自送贺家血脉入门,师弟自然不作他想,而不久竟传来那幼童死于敌手的消息。

三年后,师兄送给师弟一柄锋利异常的软剑作为生辰贺礼,时隔太久,云铁那件小事师弟早忘在了脑后。于是,那柄软剑就成了师弟随身携带的佩剑……

方多病听到这里,听出意思来了,打断质问道,你想说我爹私吞那块云铁,你想说我爹是强取豪夺、乘人之危的小人?!

李莲花无力地闭上此刻依旧不大清明的眼睛,苦涩道,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是真是假,你自有判断。

有些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也有些离别是“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有人说,他可以翻全世界白眼,但他却只是撇了撇嘴。

李莲花常常是微笑的,他已不再是当年凌厉的少年,能看得到悲伤,也能看得到欢乐,能看得到离别,也能看得到永恒……

是的,没有关系,被人误解没有关系,被当成坏人也没有关系,清者自清。有些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挥一挥手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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