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人都说,父母在时,人生尚有来处,父母走后,人生便只剩归途,或许我早该懂得自从父母都不在了以后,老家就再也不是我的来处。
本文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只是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些——我在父亲生病去世两年后的春节选择了回家过年,又在大年初二的清晨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开。
离开的时候心里其实挺五味杂陈的,可能是因为我内心清楚,这次离开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回来了,除非有什么一定要回来出席的大事。
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此时此刻我的心情还算平静,虽然仍然对这片故土有一丝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回想这么多年的经历,感觉自己终于走出来了。
这次回家过年,家里除了已经年迈的奶奶,就是大伯和叔叔一家了,在父亲生病之前,一大家子人逢年过节还会来往一下,维持着“家和万事兴”的表象。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父亲的离开发生了改变,因为有人按捺不住了,大伯和叔叔在年夜饭餐桌上就开始打听父亲留下的财产了。
先开口的人是大伯:“晶晶啊,你也知道,你一个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留着那么多钱没用啊,你也不想你爸辛苦打拼出来的家业跟了别人的姓吧?”
我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看向了奶奶,奶奶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了头不看我,那一刻我如坠冰窟——原来奶奶也是知情并默许的。
所谓的邀请我回家过年,只是他们想要对我这个独生女“吃绝户”的过场而已,这场年夜饭其实就是名副其实的鸿门宴。
回去的路上我还忍不住在想,大伯和叔叔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模样,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然后很悲哀的发现,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至于我的奶奶,也许她本来就不曾喜欢过我,只是父亲一直把我保护的很好,所以我才后知后觉到他离开后才察觉了一切。
我的爷爷奶奶一共生养了四个孩子,父亲排行老三,上面有哥哥姐姐,也就是我大姑和大伯,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
那个年代的农村,几乎家家都靠土地生活,一年的收成就是很多家庭所有的收入,因此大家的生活都不富裕,孩子们也都是属于一种放养的状态。
除了奶奶种地的收入以外,在那个工人阶级很受人尊敬的年代,爷爷作为造纸厂的员工还有一份固定的工资,也就是说,我爷爷家当时的条件还算不错。
到了爷爷该退休的时候,大姑已经因为嫁人不经常回家了,因此就要从三个儿子中选出一个去继承爷爷的职工岗位,有得必有失的是,不给继承岗位的儿子盖房子。
虽说这个岗位挺吸引人的,但是工厂所在的地方距离老家有将近二百公里的距离,大伯和伯母当时已经生下了表哥表姐,他们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小院。
而叔叔也经媒人介绍认识了我现在的婶婶,两个人感情不错,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婶婶是同村人,也不愿意跟着叔叔去往那么远的工厂生活。
我父母当时也是新婚不久,母亲的娘家离爷爷家也就三里地,从来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心中自然也是比较抗拒的。
只是在大伯和叔叔两家都强烈要求要房子,不要岗位的态度下,父亲不想让爷爷奶奶为难,也就同意了去往工厂上班,母亲也一同跟了过去。
这是我的父母第一次踏进城里,他们放弃了老家安逸的生活,蜗居在了单位划分的仅有15平方米的小小宿舍里,生活变得大不相同。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厂里就因为缺少人手开始招人,这个机会自然也就落到了作为职工家属的我母亲身上——她曾经在去车间送饭的时候给父亲帮忙,被车间主任大赞能干。
就这样,我父母成为了双职工家庭,拥有了在那个年代还不错的收入,虽然每天工作很累,住的房子很小,但是日子非常的有盼头。
过了两年,父母就生下了我,但奶奶的重男轻女思想比较严重,到城里一看是个姑娘,没待两天就回老家去了,整个月子都没有给母亲搭把手过。
无奈之下,父亲只能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妻女,即使中午下班只有很短的时间,也要先跑回宿舍给母亲做饭,给我换衣服洗尿布,忙的简直像个团团转的陀螺。
好不容易我稍微长大一点了,父母轮流上班带娃不再那么的累,我又不慎摔伤了腿,父母去了很多大医院问诊,医生都说有可能要截肢。
得知了这件事以后,奶奶开始向父亲施压,她认为“反正本来就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现在腿还不中用了,不如赶紧送走,好再生个小子”。
这种论调被父亲严词拒绝了,父母开始带着我到处看病,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的腿奇迹般的被治好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但经过此事以后,奶奶的态度给父亲敲响了警钟,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所处的这个大家庭重男轻女的程度有多严重,如果再生个男孩,等待我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冷落。
而且按照当年的计划生育政策,母亲的工作也不允许生二胎,于是和母亲商量过后,他们选择直接和奶奶摊牌,表示不会再生二胎。
奶奶听了这话以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恰逢这时叔叔家的表弟又出生了,奶奶话里话外都夸叔叔生儿子有出息,不像我父亲,传宗接代的任务都没完成。
父亲碍于孝道,对于奶奶这种态度也只是沉默地坚持着自己的决定,久而久之奶奶知道动摇不了父亲的决心以后,便不再提了,只是对我的态度更加不冷不热了。
时间过得飞快,我就这样长大成人了,这些年以来,每当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回去给奶奶尽孝道,和大伯叔叔保持走动。
我曾经以为,这样不咸不淡的亲情会一直维持下去,直到母亲病故,没过几年以后父亲也随之而去,这表面和平终究是要被打破了。
这次回老家过年一是奶奶说很久不见有点想我,二是大伯说父亲不在了以后,我要和他们多走动,我信以为真才买了一堆礼品回来过年。
而当真的坐在年夜饭的餐桌上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奶奶明知大伯在刁难我,却始终一言不发,明摆着串通好了要和我一个小姑娘争我父亲的遗产。
这些年来我的父母算不上是大富大贵,但这么多年的工资和退休工资加起来确实不少,再加上当年有闲钱的时候多供了两套房一直在收租,遗产确实还算丰厚。
还没等我说话,刚才一直没开口的叔叔也搭腔道:“是啊晶晶,你大伯说得对,你一个小姑娘哪里守得住这么多钱,别回头被外人给骗了。”
说罢他好像把自己给说服了,又接上一句:“只要你把我们当自己人,以后你表哥和你表弟他们都是你的靠山,都会帮着你的。”
我抬头打量了一圈,不禁觉得遍体生寒,这些人此时好像已经不再是我的亲人,而是随时会冲上来将我撕咬殆尽的饿狼,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绿光。
面对这种情境,我也不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毕竟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于是先装着一副傻白甜的样子满口答应了,说一切都可以商量。
大伯和叔叔见我很好拿捏的样子也放下来心来,又开始表演亲情浓厚了,又是给我夹菜,又是嘘寒问暖的,我就这样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顿年夜饭。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先是给表哥家的孩子包了一个大红包,大伯见了笑的合不拢嘴,直夸我懂事,由此对我的提防也弱了下来。
我便在傍晚偷偷收拾好了行李,并把车开到了村口比较好走的地方,只等第二天日头还没出来的时候就走。
现在回想起大年初二那天我发动车子之后的心情,似乎都还记忆深刻,彼时的我终于懂得了为什么父亲会在刚查出病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卖房子。
在他生病的大半年时间出手变得异常阔绰,除了给我买了各种各样的保险,还有能有长期收益的理财以外,还给我买了很多黄金首饰,以前都只有生日的时候才买。
总之卖房子剩下的200多万都以各种合法的方式花在了我的身上,只留出了10万存在一张卡上,告诉我那是奶奶的养老钱。
当时我还打趣父亲,“怎么还防着我,我又不会不给奶奶”,父亲并没有解释太多,后来的我才知道,他就是避免遗产纠纷才把钱全都花完了,是为了保护我,让我余生衣食无忧。
时间过的飞快,如今又到了要过年的时候,糟糕的原生大家庭永远不可能再追上我,从老家后来后我把父亲唯一的遗产——那张十万元的银行卡寄给了奶奶,然后开始了旅居的生活。
反正我这一生不准备结婚,也并不期待组建家庭,无爱无恨一身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被任何人牵绊脚步。
今年过年我的计划则是独自去三亚度假,不会觉得孤独,因为父母给我的底气将会一直陪伴着我去走接下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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