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池里扭动的性感舞娘，
揭下面具后竟是我沉默寡言的老实同事。
后来，他住进我家：
“以后，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1
周五下班，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到舞蹈俱乐部玩。
台上的男舞娘只披了一件不系纽扣的白衬衫，精瘦的腰身半遮半掩，胸前那只刺青蝴蝶像要振翅飞到我们脸上似的。
“谢灿，你同桌怎么没来？”陈光问道。
“什么同桌？”我疑惑道。
“就是那个，坐你旁边的许呈。”陈光道：“不来也好，来了把哥儿几个的风头都盖住了。”
“也不知道他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我笑着道。
“哈哈哈。”大家哄笑起来：“怎么，你暗恋人家啊？”
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许呈小鹿一样的眼睛。
“去喝酒吗？”下班的时候我问许呈。
“不好意思，我有事，你们玩。”许呈客气地拒绝了。
他桌上的笔记本和文件夹按顺序一一排列整齐，连燕尾夹也被他弄成严肃的队列，和他本人一样古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说起来，许呈好像从来没参加过我们的同事聚餐。
不知道平时沉默寡言的许呈喝了酒会是什么样的。
我默默地抿了一口酒，对上台上舞娘深邃的眸子。
他戴着黑色蕾丝猫人面具，黑色的领带随意地缠绕在脖子上被他甩得高高扬起，看起来像只会把人挠伤的小野猫。
音乐停止，小野猫下来和他的同事们喝酒，我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他，总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
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我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小野猫摘下他的面具，镜子里那张脸……
竟然真的是许呈。
突然，整个俱乐部陷入了一片漆黑，尖叫声四起。
我一个箭步上前，把许呈拖进了隔间。
他脖子上的领带正好可以蒙住他的双眼。
他在我怀里剧烈挣扎着：“你是谁？”
我钳制住他的手腕：“乖一点，别出声。”
“谢灿，你想干什么！”
他能听出我的声音，我居然有些开心。
许呈的耳朵在我的唇边蹭了蹭，我忍不住张嘴衔住他的耳垂，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的颈间，酥酥麻麻的。
“为什么来这儿跳舞？”我问。
“抱歉，这是我的隐私。”
许呈的声音冷冷的，手下却十分火热。
我捏着他的下巴想吻上去，他偏头躲开了：“我们不是情侣，不用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我讪讪地笑了笑，这下是真的把他惹生气了。
既然这样，那再添一把火好了。
我按着他的肩膀，在他锁骨上咬一口。
“谢灿你这个王八蛋！”
许呈踢了我一脚，这时，正好来电了。
2
第二天，许呈和平时一样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工作，没有分给我半个眼神。
被人忽视的感觉格外难受。
我用笔戳了戳许呈的脸，他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他锁骨上的牙印藏在立起来的衣领里若隐若现，证明我们昨天确实亲密接触过，可他却当作无事发生。
我偏偏要在他这里找存在感。
我把自己桌上的文件丢给他：“我不太舒服，可以帮我写个策划案吗？”
他欲言又止，道：“可以。”
中午，同事们都出去吃饭了，剩下我和许呈。
许呈拎着便当去了茶水间，我也提着外卖跟了上去。
“谢灿，跟着我干嘛？”许呈掀起眼皮看我，一如既往的冷淡。
“茶水间是你家的吗？我就来吃个饭。”我说。
许呈把自己带的饭排列在桌子上，拿出一柄银色的勺子。
我捏着他的手，把勺子拿到了自己手中，舀了一勺饭喂到他嘴边：“我喂你。”
许呈紧抿嘴唇，眉心微皱：“我自己可以。”
“张嘴。”我笑着说。
他不情不愿地微张嘴唇，把饭吃了进去。
“可以了吧？”他不耐烦地问道。
我把银勺子举到我眼前：“你舔一口，我就还给你。”
许呈眉间散发着怒意，还是照着我说的，用红艳的舌尖舔过勺子，而我几乎要在他的目光中失控。
“还给你。”
许呈一把抢过勺子背对着我吃午餐。
他好像真的很讨厌我，可我却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他。
“谢灿，这个设计图今晚要赶出来，辛苦一下。”
快下班的时候，老板才过来布置工作任务，幸好我还没关电脑。
我瞥了一眼许呈，他正在默默地收拾桌子。
“谢灿，拜拜！回家玩游戏咯！”陈光故意跑到我旁边问道：“要哥哥留下来陪你加班吗？”
“赶紧滚蛋！”我恶狠狠地说。
许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手：“帮我。”
许呈嘴角抽搐，脸上染上了绯色：“我有事。”
一想到他要在那些男人面前扭动腰肢，我心里立刻升腾起火气。
“请假吧。”我不悦地说道。
“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许呈冷冷地怼了回来。
难道他很享受被那些男人品头论足，甚至臆想吗？
“你不和那边请假，那我和老板说。”
许呈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知道了。”
接连几天下班，我都用各种理由把许呈留下来。
直到今天早上，老板说许呈辞职了。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心口像被重物压迫一般沉重。
3
我和老板请了假，开车直奔许呈家。
他化好了妆，背着双肩包正要出门。
“你去哪？”我语气有些不好。
“关你什么事？”许呈道。
“我不许你去。”我圈住他的腰：“别去。”
许呈身子一僵，用力挣脱开了：“谢灿，我们只是同事，你越界了。”
我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是那天我趁乱拍下的，我原本是打算自己留念的，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你跟我回家，明天和我去上班，不然我就把照片发出去。”
我的手在发抖，我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卑鄙，但我不想他再去搔首弄姿。
他突然崩溃得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照片照片，就你们他妈地会偷拍！”
我蹲下来抱住他：“对不起，我，不想你去给那些男人跳舞。”
许呈平复了一下情绪：“你家在哪？”
我帮许呈收拾好东西搬进了我家。
“我睡哪？”许呈环顾四周问道。
我这房子是单身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刚才脑子一热，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和我挤一挤，我不介意的。”我说。
许呈冷哼一声：“休想对我图谋不轨。”
我把他的行李全都塞进我的房间：“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晚上，我给许呈做了一桌子好菜，酒足饭饱后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也许是酒精作祟，原本许呈离我十万八千里远，这会儿都快坐到我怀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