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我这个人最重姐妹情深，每年过年都去妹妹的超市帮忙。
今年我却意外得知一个让我心寒的事实：妹妹给我开的工资，居然只有其他人的一半。
更难过的是，我的手腕扭伤，妹妹非但不来看我，还在电话里埋怨我给她添麻烦。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亲情早就在金钱面前变了质。这个年，我过得格外憋屈，也格外清醒。
01我从小就特别疼这个妹妹，虽然我们差了六岁，但从小我就把她当亲闺女看待。
记得她刚会走路的时候，我就背着她满村子转悠，村里人都说我是小大人。
等我出嫁的时候，妹妹才上初中，我特意选了离娘家不远的婆家，就是为了能照顾她。
如今我也退休多年了，平日在家里和老伴过着悠闲的日子。老伴手艺非常好，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可口的饭菜，我就负责打扫卫生。
日子过得平淡却舒心，女儿每个月还给我三千块钱，说是让我买漂亮衣服，打扮得体面些。
妹妹这些年在城里发展得不错，她在自家小区开了一家综合超市，一楼是生鲜区，二楼是日用百货。听她说生意一直不错，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备年货，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可这些年，我总觉得妹妹的性格变了许多。记得她刚开店的时候，我主动去帮忙，她还会和我说说笑笑，一起吃个便饭。
现在倒好，整天板着一张脸，说话也是冷冰冰的，好像我不是她姐姐，而是她请来的普通员工。
每次想到这些，我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毕竟做生意压力大，她现在管着好几个员工，性格变得强势些也是难免的。
记得去年过年，我又去妹妹超市帮忙。那时候外面天寒地冻，我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去帮忙收拾生鲜区。大冷天的，手伸进冰柜里整理排列冻货，冻得通红也不敢戴手套，就怕抓不稳东西。
果蔬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萝卜白菜要摆整齐，烂叶子要及时处理。遇到挑剔的顾客，挑来拣去把整个货架都弄乱，我就得重新整理。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晚上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背部的酸痛。
老伴看我这么辛苦，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劝我：“你也不缺那点钱，何必这么累呢？”
可我总觉得妹妹一个人经营不容易，得帮衬着点。更何况，她还说给我开工资，虽然钱不多，但总比在家闲着强。
记得有一次，超市进了一批新年货，整整两车。妹妹的两个员工都请假了，就我一个人帮她卸货。大箱小箱的往店里搬，我硬是搬了一整天。那天晚上，我的手都抖得拿不住筷子，老伴心疼得直抹眼泪。
可每次过年走亲戚，妹妹总爱在饭桌上提起这事。她总是一脸得意地说：“我多照顾我姐姐啊，看她一个人在家闲着，特意让她来我店里帮忙，还给她开工资。在我店里，她什么重活都不用干，就能拿到钱。”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明明是我在帮她，可到了她嘴里，倒成了她在帮我。
我这个人生来嘴笨，也不会争辩，只能暗自生闷气。有时候躺在床上，想起这些事，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流。
去年冬天最冷的那几天，我在生鲜区干活，手上的冻疮裂得直往外渗血。妹妹看见了，只是冷冷地说：“姐，你也太不会干活了，戴个手套会死啊？”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特别陌生，仿佛眼前的不是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元宵节前，我实在累得受不了，想请两天假。妹妹立马板起脸说：“姐，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你这一走，我上哪找人？”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坚持，直到正月十五才得以休息。
这些年来的付出，好像在妹妹眼里都成了理所当然。每当我累得腰酸背痛，她从不会问声好，反而总说我做事太慢，效率太低。我知道，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利益，但我终究是她的亲姐姐啊。
02腊月二十三，妹妹又打电话叫我去超市帮忙。我攥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一想到去年的辛苦，实在不想再去，可话到嘴边，还是答应了。老伴在一旁叹了口气，说：“你就是心太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超市。刚进门，就看见妹妹正在训斥一个新来的员工。那员工低着头，眼睛都红了。我心里一阵难受，快步走进更衣室换上工作服。
这次妹妹把我安排在沉重台，虽然不用搬重物了，但要一直站着，腿也很累。中午休息的时候，一个跟我同时进来帮忙的大姐坐在我旁边吃盒饭。她是附近小区的住户，叫张阿姨，今年五十出头，性格爽快。
“大姐，你在这干多久了？”张阿姨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问我。
“去年就来帮过忙，今年又来了。”我苦笑着回答。
“哦，那工资是一天二百吧？”张阿姨随口问道。
我一愣，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二百？妹妹给我一天才一百块钱。”
张阿姨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老板给其他兼职工都是二百一天，这边小区的金源超市都开到二百八了。你是老板的姐姐，怎么反倒更少？”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来这些年，妹妹给别人二百，却只给我一百。我想起她总在亲戚面前说照顾我，给我工作机会，心里一阵阵发凉。
知道真相后，我的心里堵得慌。站在称重台前，扫描商品的手都有些发抖。
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往年的种种，妹妹那些刺耳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响起：“姐，你也太不会干活了”、“你这速度也太慢了”、“我可是照顾你才让你来的”……
这天下午，超市特别忙。我的心思不在工作上，一个劲地想着这些事。正在给顾客称重时，“咔嚓”一声，我感觉右手腕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妹妹听到动静跑过来，看见我捂着手腕蹲在地上，皱着眉头说：“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多顾客等着呢，现在我上哪找人顶你的班？”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是因为手腕的疼，而是因为妹妹的冷漠。还是张阿姨看不下去了，赶紧扶着我去了医院。拍片检查后发现是手腕扭伤，需要打石膏固定。
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我翻看手机，妹妹连个慰问的电话都没打来。倒是老伴心疼得不行，跑前跑后地张罗。
等我回家休息，妹妹才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抱怨：“姐，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么简单的工作都能出错，害得我临时找人顶班，工资还得照给你。”
我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想起小时候，妹妹生病，我熬了一夜的红糖姜汤；
想起她结婚时，我卖了金戒指给她添嫁妆；想起她开店初期，我借了钱给她周转……如今，这些在她眼里，是不是都变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
老伴看我哭，坐在床边叹气说：“你这个妹妹，心是越来越凉了。过年图个热闹，何必要这么算计自家姐姐？”
这几天在家养伤，我躺在床上总是睡不着。手腕的疼痛倒在其次，心里的委屈才是最难熬的。
医药费花了几千块，妹妹连问都没问一句。每每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特别难过，仿佛这些年的付出都打了水漂。
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了小时候，梦见妹妹抱着我的腿，奶声奶气地叫我“姐姐”。醒来时，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我终于明白，不是我太敏感，而是妹妹真的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03手腕养了一个星期，疼痛稍微好些了。躺在家里这些天，我越想越觉得委屈。正月初五那天，妹妹突然打来电话，劈头就问：“姐，你的伤好了吗？明天能来帮忙吗？这几天客人多，我这边实在忙不过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妹妹，我这伤还没好利索，医生说要休息半个月。”
“半个月？”妹妹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姐，你也太会享受了吧？不就是扭了一下手腕吗？我看你就是不想干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情绪：“妹妹，你还有良心吗？这些年，我帮你干活，出力又出心。你给别人二百一天，凭什么给我一百？你在亲戚面前说照顾我，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照顾我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妹妹突然提高了声调：“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让你来帮忙是看得起你，我给你一百已经很照顾你了。你要是觉得委屈，大可不必来！”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妹妹，你还记得小时候生病，是谁熬了一夜的姜汤？你结婚的时候，是谁卖了金戒指给你添嫁妆？你刚开店的时候，是谁东拼西凑给你筹钱？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你都忘了吗？”
“哼，说来说去不就是钱的事吗？”妹妹冷笑一声，“姐，你要是觉得我亏待你，那以后就别来了。反正现在找个临时工也不难。”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打开了家族微信群。我把这些年的委屈，妹妹克扣工资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发了照片，是我这些年在超市干活的照片，手上的冻疮，全都发了出去。
我的这番话在家族群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妹妹在群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发了一条消息：“姐，我知道你委屈，但你也不该这样在群里说我。这些年，我让你来帮忙，也是为你好，让你不会太闲。至于工资的事，我承认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闹。”
看到这条消息，我苦笑着摇摇头。她还是不明白，我在意的不是那一百块钱，而是她的态度，是她把亲情都算计成了交易。
老伴看我一直盯着手机发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别去帮她了。咱们安安稳稳在家过日子多好。”
女儿知道这事后，气得直跺脚：“妈，你太心软了。姑姑这些年就是仗着你心软，才这么对你。以后你要是再去帮她的忙，我可要生气了。”
这件事过后，亲戚们私下里有不少议论。有人说妹妹太势利，有人说我太计较。但我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这次的事情让我彻底看清了很多东西。
春节过后，妹妹的超市还是那么忙。偶尔路过，我会站在马路对面看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顾客，看着挂在门口的大红灯笼，恍惚间又想起小时候，妹妹跟在我身后，奶声奶气地喊我“姐姐”的样子。
现在想来，人心是会变的，亲情也会被金钱腐蚀。但我不后悔这些年对妹妹的好，因为那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只是从今以后，我会把这份疼爱收回来，好好爱自己，也好好珍惜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
老伴说得对，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天，我开始跟着楼下的老姐妹们跳广场舞，时不时和老伴去公园散步。闲暇时，我会给女儿打个视频，听她说说工作的事。
生活还在继续，只是少了些许遗憾和不舍。这个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情是无价的，但也是双向的。
如果只有一个人在付出，那终究会被掏空。感谢这次的教训，让我学会了爱自己，也让我看清了生活的本质。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