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从孙子四岁带到九岁，整整五年，从喂饭到辅导作业，样样操心。
关节炎发作时，我都咬着牙坚持接送孩子上学，就想着能为儿子分担点压力。
可谁能想到，就因为孩子发烧住院，我竟在医院里挨了儿媳一记耳光，打得我这把老骨头颤颤巍巍，委屈得直想哭。
01记得那是个周二的下午，儿子打来电话说儿媳要生了。我立刻跟单位请了假，匆匆赶到医院。
看着儿媳疼得满头大汗，我心疼得直掉眼泪，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握着她的手说：“闺女，别怕，妈在这儿。”
整整二十个小时，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产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痛呼，我的心都揪在一起。
亲家母也赶来了，我们两个老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到后来，我的腿都站麻了，可还是舍不得去休息。
“生了，是个男孩！”护士推开产房的门，我和亲家母同时扑了上去，看着护士怀里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儿子在旁边手足无措，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去看看你媳妇吧，我在这儿守着。”
那几天，我和亲家母轮流照顾月子。白天我要上班，就让亲家母多照顾，自己晚上去照顾。
看着儿媳虚弱的样子，我恨不得把所有的苦都替她受了。
每天下班，我都会带些鲜汤过去，就想让她快点恢复元气。
“大姐，等我退休了就接过来，现在真是麻烦你了。”我握着亲家母的手说。
她摆摆手，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再说我没啥事，正好有时间。”
就这样，孙子跟着姥姥长到了四岁。这些年，每逢周末我都会去看他。
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跑跑跳跳。
每次他奶声奶气地喊“姥姥”，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我知道，亲家母把孙子照顾得很好，可我总觉得愧对儿子一家。
后来我终于等到退休，收拾完办公室的那天。
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儿子：“小威，妈退休了，让硕硕跟奶奶住一段时间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子说要和媳妇商量。过了几天，他们同意了。
主要是我家住在市区，周边配套设施齐全，尤其是附近的实验幼儿园是全市最好的。
最重要的是，离他们单位都很近。
搬家那天，看着小硕硕蹦蹦跳跳地进门，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长高了不少，脸蛋圆圆的，眼睛亮亮的，特别讨人喜欢。
我特意把书房收拾出来当他的卧室，还买了一张小书桌。
带孩子的日子，说轻松不轻松，说辛苦也值得。
我每天五点多就起床，先准备早饭，然后六点半喊他们起床。
看着小硕硕迷迷糊糊地坐在餐桌前，我总是忍不住想去喂他。
可我知道，四岁的孩子该学会自己吃饭了。
我的关节炎是多年的老毛病，天阴下雨就疼得厉害。可再疼，也得坚持送孩子上学。
有一次下大雨，我打着雨伞，牵着小硕硕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幼儿园走。
路上遇到老姐妹，她们劝我：“你这腿脚还带孩子，让年轻人带不就得了。”
我笑着摇头：“儿子儿媳工作忙，能帮就帮一把。再说了，带孙子也是我的福气。”
现在工作压力大，年轻人真不容易。
慢慢地我发现小硕硕有些坏习惯，最让我头疼的就是吃饭。
他总是张着嘴等人喂，自己不愿意动手。我问他：“姥姥在家是不是总喂你吃饭？”
他点点头，还说：“姥姥说我吃得香。”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亲家母太宠他了。
我开始训练他自己吃饭，一开始他不愿意，哭闹得厉害。
我就告诉他：“男子汉要自己吃饭，奶奶相信你可以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个月的坚持，小硕硕终于能自己好好吃饭了。
我正高兴，没想到这事却惹来了儿媳妇的不满。
那天她下班回来，小硕硕跟她告状说奶奶不给他夹菜。
“妈，您是嫌麻烦吗？”儿媳妇皱着眉头问我，“孩子才多大，您就让他自己吃。”
我解释道：“我这是为了培养他的独立能力，现在幼儿园老师也提倡让孩子自己动手。”
“我妈带了这么久，您是觉得她教得不对？”儿媳妇的语气明显不悦。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我赶紧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让孩子慢慢学会自理。”
可儿媳妇明显不愿意听，转身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养儿养女一场，没想到带个孙子还这么难。
我知道亲家母对孙子的爱，可溺爱就是好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这样的小摩擦渐渐多了起来，有一次小硕硕在学校门口摔了一跤，膝盖破了点皮。
我当时心疼得不行，赶紧带他去处理。
谁知道儿媳妇知道后，二话不说就指责我没看护好。
“妈，您怎么能让孩子摔着？”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您知道孩子摔伤会留疤的吗？”
我心里委屈，可还是解释道：“他自己跑得太快，我喊都喊不住。”
“您这不是推卸责任吗？”她的话像刀一样戳在我心上。
从那以后，我更加小心翼翼。每次接送孩子，都是紧紧牵着他的手。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带个孙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02转眼间，我已经带了小硕硕五年，从当初蹒跚学步的小娃娃，到如今上小学三年级的大男孩。
这些年说不累是假的，可看着孙子一天天长大，我心里也是欣慰的。
只是这教育问题，却总是让我和儿媳妇之间横着一道看不见的沟。
最近这段时间，小硕硕越发不听管教了。每到周末去姥姥家住，回来就会学些不好的习惯。
那天他刚从姥姥家回来，吃饭时居然用手抓着米饭往嘴里塞，汤都弄得桌上到处都是。
我吓了一跳：“都九岁的孩子了，怎么还这样？是谁教你这么吃饭的？”
“姥姥说了，我是男孩子，就该活泼一点，吃饭随便点没关系。”小硕硕边说边继续用手抓饭。
“这成什么样子？”我板起脸说，“你看看同学们谁这么吃饭？你这样像什么话？”
小硕硕撇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姥姥说男孩子不用太讲究，我就要这样吃！”
说完，他把饭碗一推，自己跑回房间去了。
我刚要起身去找他，儿媳妇从厨房出来了：“妈，您又对我妈有意见了？
孩子偶尔调皮一下怎么了？您别总是这么死板好不好？
这五年来，您天天说教，孩子都被您管得喘不过气了。”
“我这是为了他好。”我无奈地说，“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既要有文化，又要懂礼貌？
这都九岁的人了，连最基本的餐桌礼仪都不懂，以后可怎么办？”
“您这意思是我妈教得不对了？”儿媳妇提高了声调，
“要不是这些年她帮忙，我们工作都没法安心。现在您一退休，就处处挑我妈的不是！”
那天的不愉快还没过去，第二天就出了更大的事。
早上送小硕硕去学校时，我发现他精神不太好，脸色发白。
摸了摸额头却不烫，问他要不要请假在家休息，他说没事，还有数学测验。
我想着可能是昨晚闹情绪没睡好，也就没太在意。
谁知道上午十点多，学校老师打电话来说小硕硕发烧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车去学校接他。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已经38度5了。医生说可能是最近换季感冒，建议打针消炎。
我立刻给儿媳妇打了电话，她说马上从单位过来。
等她赶到医院，看见小硕硕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
“您怎么当奶奶的？带了五年孩子，连发烧都发现不了？这么大的烧，耽误孩子多久了？”
“我早上真的看他精神不好，摸过额头的，那会儿还不烫……”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您撒谎！”儿媳妇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
“这五年来您就是这样敷衍了事！孩子现在都烧成这样了，您还在这找借口！”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指责弄懵了，正要解释，“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
医生护士都惊呆了，连忙过来劝阻。
“是您先推我的！”儿媳妇还在那边嚷嚷，眼泪都下来了，“您根本就不在乎孩子，这五年白带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浑身发抖。
几十岁的人了，含辛茹苦带了孙子整整五年，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耳光。
儿子下班后才知道这事，却也不分青红皂白：“妈，这五年您没少出事。
要不是姥姥隔三差五来帮忙，孩子哪能养得这么好？”
我突然觉得很累，很心寒。这五年来，从喂饭到接送，从检查作业到辅导考试，样样操心。
可到头来，在儿子儿媳眼里，我付出的一切却比不上姥姥的一句夸奖。
03回到家的路上，我的脸还在隐隐作痛。
这种痛不仅仅来自那个耳光，更多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伤。
我站在自家楼下，抬头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第一次觉得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家，竟如此陌生。
躺在床上，我回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刚开始带小硕硕时，他还不太亲我，我就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
他第一次考试得了满分，兴冲冲地从学校跑回来，一把扑进我怀里喊“奶奶”的样子。
还有他发高烧时，我守在床边一整夜，就怕他半夜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听见儿媳在外面小声说：“妈，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当时太着急了，一时冲动……”
“赶紧收拾东西搬出去吧。”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哽咽，“我这把年纪，经不起你们折腾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好久，儿子才低声说：“妈，您别生气，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忍不住坐起来，打开房门。
“你们知道什么错了？是不是觉得动手打了老人不对？可你们想过吗，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儿子儿媳愣住的表情，我继续说：“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这个老太太就是事多，管得严，样样都不如姥姥好。
可我问问你们，这五年里，谁陪着小硕硕一点一点学会写字？
谁在他半夜发烧时冒着大雨去买药？就连我的关节炎犯了，也从来没有耽误过接送他上学！”
儿子儿媳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奶奶，您别赶我们走。”小硕硕抱住我的腰，“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跟姥姥学那些了。”
我摸着孙子的头，心里一阵酸楚。其实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我才忍了这么久。
可是今天这个耳光，不仅打在我的脸上，更打碎了我坚持的最后一点希望。
“妈，我们真的错了。”儿媳跪在我面前，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这些年您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只是我太任性了。”
我扶她起来，苦笑着说：“我年纪大了，实在挨不住打了。
你们还年轻，有大把的日子要过，带孩子的事，还是交给你们自己吧。”
儿子也红了眼眶：“妈，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看着他们恳切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有些伤口，一旦裂开，就再也弥合不了。
日子还在继续，我在老房子里种了些花，养了条小狗。
偶尔，邻居们会问起：“儿子怎么不跟你住了？”
我总是笑着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清静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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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舟
该被点天灯
用户18xxx25
[大哭][大哭][大哭]
用户90xxx87
我是姥姥，孩子四年级时让女儿女婿自己管了，不干预他们的教育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