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4月8日,一架由重庆飞往延安的美军C-47运输机,在山西黑茶山附近撞山坠毁,机上17人全部遇难,罹难人员有王若飞、博古、邓发,叶挺将军和夫人李秀文、五女儿叶扬眉、幼子叶阿九,黄齐生和孙子黄晓庄等人。这就是震惊中外的黑茶山空难事件,史称“四八”空难。这场离奇的空难疑点重重,当时就有不少人怀疑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直到60年后有人坦白、说出了真相:不是一场意外!
78年前的“四八”空难是“中华民族、中国人民极沉重的损失”,多位中共重要领导人物不幸遇难,党和组织失去了好同志、好伙伴,军队和官兵失去了好上级、好战友,老百姓失去了好官、能官。就在全国上下陷入一片悲痛时,一个疑问不禁涌上众人心头:这次空难是怎么发生的?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飞机迷航说:
1946年4月8日上午,载有“四八”烈士的美军C-47运输机从重庆冒雨起飞,经西安返回延安。驾驶飞机的机长是曾执掌美国飞虎队帅印的空中英豪——美国王牌飞行员兰奇上尉,其飞行与战斗履历相当丰富,堪称传奇;而C-47运输机则是一架飞行性能很不错的飞机,也是当年能够飞“驼峰航线”为数不多的飞机之一。
重庆距离延安并不算太远,通常只需飞行一个多小时就能抵达,虽然当日的天气状况并不算很好,但好飞机加上王牌飞行员,怎么着都能安全抵达。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意外发生了。4月8日下午,C-47在即将飞抵延安时突然“失踪”,接着便迷失方向、偏离航线飞到了黄河以东的山西兴县黑茶山地区。不凑巧的是,兴县也在下雨,黑茶山上已下起雪来,由于狂风大作、浓雾弥漫,导致能见度极差,C-47不得不降低高度飞行,随后因示高仪表失灵,飞机一头撞上了黑茶山山峰,失事坠毁,机上17人全部遇难。
在4月11日新华社发布的消息中,将空难原因归结于“飞机迷失道路,遇雾导致撞山焚毁”,这个说法是当时最官方的解释。但真相真的这么简单吗?
“四八”空难现场调查人谭政文、顾逸之于4月18日乘专机护送烈士遗体回延安,并向中共中央专门汇报空难调查情况。根据对飞机失事现场的调查和询问当地群众,他们在给中央的书面报告中作出如下分析:
首先,飞机的确是撞在黑茶山上失事的,不是在空中爆炸而坠毁。因为山侧峰巨石上的撞痕非常清楚明显,飞机是撞山后才爆炸和起火的。其次,天上云雾很浓,山上下雪,山下下雨,驾驶人员可能是因能见度太差、看不清山川地貌而撞山失事的。如果飞机再飞高一些,也不会撞到巨石上。其三,从对飞机出事现场的反复搜查结果来看,没有发现人为制造爆炸的可疑迹象。
由于那个年代的飞机没有“黑匣子”设备,加之缺乏有效技术手段对失事飞机主要部件进行分析和鉴定,只能根据判断将失事原因归结为恶劣天气所致。
但这起本不该发生的事故却充满了太多疑点,背后的真相绝非天气恶劣、仪器失灵、迷失方向这么简单,可事实究竟如何?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成了一个鲜为人知的谜。
直到60年后,一篇刊登在报纸上的回忆文章的出现,才终于揭开了“四八”空难的真相。坦白此事的是一个名叫杜吉堂的老人,而他的身份是前军统特务,曾关押叶挺的“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中的特工队长。
特务谋杀说:
重庆谈判虽然为中国国内赢得了短暂的和平,但没有改变蒋介石消灭共产党的决心,而C-47运输机上的多位中共重要领导人物,就是他首先要“铲除”的目标,尤其是曾被他囚禁五年的北伐名将、抗日英雄叶挺。
为了制造出飞机因天气恶劣、迷失方向而意外坠毁的“假象”,军统特务杜吉堂奉命策划了破坏飞行仪表的谋杀计划。在他的授意下,调度科长王平虎安排军统特务杨耀武,替换了原本的机组人员进入了飞机,并在高度表和磁罗表的背面偷偷放置了一块磁铁。
飞机飞往西安途中时就有些异常,那时的飞行高度肯定已偏低,但机长兰奇自恃技高,直接忽略了这一重要问题,而是坚持继续飞行。
等到飞机在西安加完油继续飞向延安时,天气已变得十分恶劣,不仅刮起了大风,还下起了冰雹,此时,兰奇仍有机会返航,但他并未做出任何举措,依然开着飞机继续航行。
飞机快到陕西甘泉县时,那块“潜伏”的磁铁干扰破坏作用越来越大,磁罗盘和示高仪表同时失灵,致使飞机迷失了方向和高度,严重偏离航向,并发出了迷失方向的报警电报。
到了这一刻,延安东关机场上等待良久的中央领导人和百姓们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一边默默祈祷,一边紧急联络飞机控制室;但奇迹并未出现,离奇失踪的C-47运输机留给世人的最后一个信息,就是失事坠毁。
虽然杜吉堂的坦白并无相关佐证,但根据蒋介石后来公然发动内战的行径来看,此事极有可能就是他亲自指示的;至于接下这一密杀令并指挥手下特务行动的“主谋”是不是“军统头目”毛人凤,现在仍是一个不解之谜。
叶挺将军罹难后,毛主席在《解放日报》上发表悼词:“为人民而死,虽死犹荣。”多年后,叶挺长子叶正大潜心研究飞机制造,参与了我国五种型号飞机的设计、研制和组织工作,圆了他儿时的“航空梦”,同时也是对父亲在天之灵的一种告慰。
“黑茶山顶,延安河边。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这是周恩来总理当年为“四八”烈士题写的诗句。如今,山河无恙、军队强大、人民安居,四八”烈士们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喜笑颜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