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 11 月,王震生病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谁都没料到,王震这一回进去,就再没能够从医院出来。经过诊断,王震被确定为支气管炎急性发作,病情还特别严重,医院马上做好抢救的准备,同时给中央进行了汇报。
很快,中央领导还有王震的那些老战友都纷纷赶到医院来看望,大家的鼓励让王震有了更多的劲儿。每回病痛来袭,王震老是咬着牙关,紧紧地握着拳头,就算这样,王震还让秘书每天给自己汇报一次:
“你可以少报些,不过有两样一定得报:一个是重大的事情,另一个是社会上的突出反映。”
专家研究之后,决定给王震做气管切开手术。手术完成后,在医生的引导下,王震开始康复训练。渐渐地,王震能在人搀扶下走几步,接着改成自己拄拐,最终能够独立行走了。
1992 年中那会儿,王震每天能在屋里走上千步,还能连着谈两个多小时的话。眼瞅着秋冬要来了,医生决定让王震转到广州治病,出发前,薄一波专门跑到医院去看他。
在两位老人的交流里,他们对第三代领导集体信心十足,坚信中国有着无比光明的未来。可谁都没想到,这竟然是两位老人的最后一回相见。
到了广州以后,在工作人员的紧密协作下,王震的身体一度有了挺明显的好转,也有了更多精力去琢磨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每次中央有人过来看望,王震都会跟他们谈上好长时间,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一说。
1993 年春节过了以后,王震好几次呕吐,肺部感染还引发了并发症,病情逐渐变重。尽管医疗小组全力救治王震,可还是没能留住他的生命。追悼会完了,依照王震的遗愿,他的骨灰撒在了天山,永远和天山合在了一起。
王震去世后,中宣部让薄一波写篇悼念文章登在人民日报上。因为时间紧张,薄一波专门把王震的秘书找来,让其帮忙查找核对资料,先弄个初稿出来,还跟他讲起了自己和王震的往来接触。
1943 年,薄一波跟罗瑞卿一起去延安参加七大,过了黄河就被王震接待了。虽说这是他俩头回见面,可王震的热情又周到,让薄一波特别喜欢他。后来因为七大会期推迟了,薄一波直接提出要参加整风运动,跟王震的接触也就随之增多。
在跟三五九旅的官兵交流时,薄一波了解到大家都特别钦佩王震,特别是在开发南泥湾的时候,王震可不是光“瞎指挥”,而是亲自动手干,手上的老茧跟战士们的一般多。
同时薄一波察觉,王震管理部队有时过于严苛,甚至严苛到不通人情的地步,可王震事事都自己带头做,其他人也就不好对他有怨言。
新中国成立以后,王震自己主动提出要去新疆戍边,把南泥湾精神给带到了新疆。在两年多的时间当中,王震带着部队在天山开垦出了上百万亩的土地,搞起了八大水利工程,还拿节省下来的军费建了好多工矿企业。
1953 年,王震转任铁道兵司令员,接着还当了农垦部部长,成天在各地奔忙。薄一波很难有机会跟王震碰面,但老是能听到王震的好消息。
1963 年,薄一波和王震在昆明碰到了,这才晓得王震工作上很闹心,跟农林口还有农垦部的个别领导同志老是意见不合。薄一波直截了当地点明王震的不足,劝王震得扛得住委屈。
这一回交流,他俩整整聊了两个多钟头,实实在在说了心里话,王震也高高兴兴听从了薄一波的劝言。可憾的是,从 1967 年起,薄一波就被监护起来了,一直到 1978 年年底,才有机会再次和王震相见。到了晚年,薄一波和王震更是经常走动,相处融洽。
1984 年春天,王震陪着邓小平在沿海各个城市转了一圈,回来就写了个报告。后来在讨论开放沿海港口城市的会议上,王震的这个报告被发下去了,薄一波看过后,给王震写了一封短信,说了自己的看法,他俩还多次约着谈怎样支持邓小平扩大对外开放。
1985 年,中央打算让王震进中顾委,还让他当副主任,薄一波主动把王震的名字放在副主任名单的头一个,自己的名字排在王震后面。之前,一直排在中顾委副主任第一位主持日常工作的是薄一波。
王震看过拟定的副主任名单,认为这样排名不对。薄一波在党的八大时期就是政治局候补委员,在党、政、军、财等各方面能力都特别强,自己不能排在他前头,于是就把薄一波的名字圈到了自己前面。
两人为了排名相互推辞,最后薄一波只得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常务,有权坚持这个提议。”就这样,王震成了中顾委副主任的头一位,两人在一处工作,来往也就更频繁了。
您可以问我一些其他问题,我会尽力帮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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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啊,王老不应该走的,要是他还活着,好多事等着他做呢。”薄一波对着王震的秘书,满是遗憾地讲。
在写纪念文章的时候,薄一波只要一想到有能补充的内容,马上就把王震的秘书找来,他俩陆陆续续谈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后来这些有关王震这位老战友的回忆,全被放进了薄一波的回忆录里。
参考资料:
[1]李慎明.《王震与薄一波的交往和友谊》[J].《百年潮》,2008 年第 4 期:44 - 47. DOI:10.16624/j.cnki.11 - 3844/d.2008.04.016.
[2]薄一波和开国元勋们[J].《先锋队》,2007 年第 5 期:30 - 43.
[3]薄一波所著的《领袖元帅与战友》,由人民出版社于 2002 年出版。
[4]刘建国、杨建乔、罗隆军等人所著《韶山的昨天与今天》。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3 。
[5]宋绍明所著的《王震传奇:从工人到国家副主席》。北京:长征出版社,2001 年 11 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