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布拉格的路上,我纷繁芜杂的思绪

猴面包的树 2024-12-10 10:27:09

清晨5点半,坐火车去机场。离开了这个住了很久的小城ortigia。本来岛上人就少,清晨更是四处空荡荡,只有街灯。

拖着行李穿过半个岛,拐进无数狭窄巷子,看似到了尽头,却总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离岛需走过一座桥,船只静静地停泊在哪里。没有任何声响,只有行李箱轮子压过青石板地的声音。

来的时候是黄昏,走的时候是清晨。

去捷克布拉格,古波西米亚地区,吉普赛人的故乡。“波希米亚人”或“吉普赛人”也泛指非主流文化的知识份子、独立创作的艺术家、不受传统束缚的年轻族群。吉普赛人代表着:不流浪没灵魂,四海为家,艺术至上,神秘占卜,打破规则。

现在我也在尝试四海为家的生活。一路下来,行李箱竟然变轻了。因为旅行中没有买任何东西,但衣服破了,书包也烂了。我借了旅馆的针线来补,书包凑合着继续用,衣服是又脏又破没法穿了,洗也洗不干净,便丢掉了。还好,书包都是免费发的,衣服也不过20块钱,已经回本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添置物品,也不想更换物品。手机、电脑、相机、充电电池,都是又老又破,外表都掉漆了。功能上不影响使用,我就一直用着。挑选物品是一件麻烦事,拥有并照顾物品也是麻烦事。

仿佛拥有的物品太多占的不只是物理空间,还有我的脑容量,我的精神空间。东西太多,我的一部分脑袋就要用来购买、储存、维护这些东西。我觉得这样太累了,也许我的脑袋太小。

在旅行之前,我继续把家里的东西放在网上卖,进一步极简。能卖的卖掉,不能卖的送人或扔掉。想尽一切办法,让屋子再空一些。比如,客厅可以只有坐垫铺在地上,不需要沙发。卧室放个榻榻米就再好不过了。餐厅放一张宜家几十块钱的简易餐桌。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不需要了。

如果没有猫的话,其实我不需要一个固定的家,也不需要待在家里。所有信件已经换成电子版,似乎也不需要邮寄地址。需要地址的原因是因为社会规则,比如驾照、银行、工作都需要固定住址。所以可以把地址登记在朋友家,名义上有一个虚无没有意义的地址。

虽说我向往这样的生活,但猫我还是无法舍弃的。它一生就只有我了,我要养它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因此,流浪的生活有了牵绊,我时常思念它,即使把它交给朋友照看,我还是认为它的精神需求是没有被满足的。因此,我需要常常回家,只能间歇性旅行。旅行时,每天都在摄像头前跟它说些话,以解相思苦。

带着猫旅行也不是不可以,我曾带它从东到西开车穿越美国,再从北到南穿越美国,但跨国游的交通工具对猫还不是很友好。飞机、火车、汽车、轮船,都要允许带猫才可以。

我是在机场写这篇感想的。写到这里,低头看到了我的鞋。这双鞋也穿了好多年了,这次旅行去了太多风尘仆仆的地方,它也是满面沧桑。我希望它能坚持的再久一些,因为我买不到一模一样的鞋了。

为什么商家总在出新款呢?如果能一直买一种东西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再次挑选,选中后就一直续订,穿坏了,就有一双一模一样的寄过来。

虽然对拥有物品如此怕麻烦和懒惰,但其实我是个非常追求新鲜感,对世界充满好奇心的人。旅行的原因就是希望每天在不一样的地方醒来,推开窗户,一切都令我好奇。一旦了解透了这个地方,我就想离开了。有人说他无法在同样的城市待一个月以上,所以他总是四处漂泊。还有人说,四海为家其实是无处为家。

最近我开始边工作边旅行,每天白天旅行,晚上6-10点进行“名义上”的工作。这种尝试让我一天当作两天用。基本上有完整的旅行的一天,和“名义上完整的”工作的一天。这太好了,我的人生变成了两倍,而且是反差极大的两面人生。

目前,我喜欢这个实验,可以继续下去。拥有不同的身份是件很刺激的事,一面一本正经,一面大闹天宫。

工业革命塑造了朝九晚五、限制在某个地点的工作模式。现在应该被打破了。也许以后的工作不再有地点的限制,人们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工作。不再集聚在大城市里,分散在世界各地,更友好的城市。税收低、环境好、物价低的地方,成为游牧工作者的天堂。

唯一的不满意,是网络问题。即使工作开始不限地点,网络信号还是个问题。我希望未来,人们可以在高山、森林、荒无人烟之地、南北极都可以有良好的网络信号进行工作。听说Googlefi 和Starlink在尝试解决这个问题,希望全球性快速的网络信号可以早一点实现。

要登机了,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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