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桂兰，今年68岁，来自一个小县城，年轻时在县里的食品厂上班，后来厂子倒闭，勉强靠着打零工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老伴王长河比我大三岁，之前是国企职工，现在退休了，退休金比我高一些，一个月有四千多，而我只有两千。我们有一儿一女，儿子在本地工作，结婚后和媳妇住在一起，我们偶尔去帮忙带带孩子。女儿嫁得远，嫁到了邻省的一个中等城市，和女婿一起做点小生意，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过得去。女儿自小懂事，我们对她也格外疼爱，嫁出去这些年，我们总想着她过得好不好，偶尔去看看她，但每次去她家，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尤其是女婿的态度，让我心寒。这次过年，我们决定带上五万元，想着帮衬女儿一家，顺便和他们一起过个团圆年。可没想到，我们的到来，却成了他们的负担，甚至连家门都进不去……
02一大早，我们拖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去女儿家的高铁。车上，我和老伴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年货买了不少，钱也准备好了，想着能让女儿一家过个好年，心里挺高兴的。到了女儿家楼下，我给她打电话：“闺女，我们到了，你下来接一下。”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传来了女儿低低的声音：“妈，你们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就来了？”我一愣：“不是说好了今年在你家过年吗？你爸还说给你们带点钱，过年添点年货。”电话那头更加沉默了，随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是女婿：“妈，这个……你们先找个地方住吧，今年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实在腾不开地方。”我愣住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腾不开地方？家里不是有客房吗？”女婿咳嗽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耐烦：“妈，不是地方的问题，是……是家里有规矩，过年要自己家人过，外人不方便。”“外人？”我几乎咬碎了牙，声音颤抖：“我是她妈，你爸是她爸，我们是外人？”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随后女儿低声说：“妈，你们先去附近找个旅馆吧，等年后再来家里坐坐。”老伴气得脸都青了，直接挂了电话，拉着我就走。我眼眶发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可是我们亲生的女儿啊，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1. 女婿的态度回旅馆的路上，我心里不停地翻腾。老伴气得不说话，我只能不断地给自己找理由——可能是家里真的有客人，可能是女婿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以前女儿刚结婚的时候，女婿对我们还算客气，但后来慢慢地，他对我们的态度就变了。每次我们去，他们总是很忙，女婿更是话都不多说几句，甚至有时候连饭都不愿意留我们吃。有一次，我去看女儿，带了一大包家里种的蔬菜，想着他们平时吃得健康点。结果，刚进门，女婿就皱着眉头说：“妈，您以后别带这些东西了，我们家不缺这些。”我当时心里就不舒服，可为了女儿，我忍了。可今天，连门都不让进，实在是太过分了！
2. 女儿的沉默晚上，女儿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很低：“妈，你别生气，过年这几天我们这边真的挺忙的。”我心里一阵刺痛：“闺女，你告诉妈，女婿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她低声说：“妈，您别多想……他就是觉得，过年应该一家人过，老人来了，会有点不方便。”“一家人？”我冷笑了一下，“那我们不是你的一家人了？”女儿没说话，我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似乎是在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妈，我也没办法……你们以后，还是在家里过年吧。”我握着电话，手指发抖，心里一阵阵的冷。她已经彻底向着她的家了，而我们，真的成了外人。
3. 失落的团圆那天晚上，我和老伴在旅馆里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老伴气得一句话都不说，而我，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我想着小时候的女儿，懂事乖巧，总是依偎在我身边，喊着“妈妈”，那时候的她，多么依赖我啊！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丈夫，她已经不需要我们了。第二天一早，我和老伴就买了回家的车票。车上，我看着窗外，心里空落落的。这次过年，我们是彻底被女儿的家拒之门外了。
03回到家，儿子和媳妇看出了我们的不对劲，问我们发生了什么。我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女儿家太忙，我们就回来过年了。”媳妇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妈，您别难过，过年就在我们家，好不好？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也一样热热闹闹的。”我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沉重。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陌生人的冷漠，而是至亲的疏远。或许，从这一年开始，我们真的要习惯，自己过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