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在创作剧本《茧》的时候,使用了什么样的概念创作?

铭桉看国际 2023-09-28 03:37:07

现实主义为主导

在创作手法方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给出了两种创作原则,即“莎士比亚式”和“席勒式”。瞿秋白先生认为,“把莎士比亚和席勒对立起来,是有原则上的意义的。

这就是鼓励现实主义,而反对浅薄的浪漫主义——反对‘主观主义唯心论的文学’”。

中国文艺界在一段时期内一直在走“主观主义唯心论”的创作模式,此种形而上的文艺创作方式也让中国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文学作品有着或多或少的缺陷。

关于“莎士比亚式”的创作原则,它的基本特点主要以下三点:第一

,能够成为反映现实社会与环境的镜子,体现时代特性;第二,创作的内容与人们的真实生活相一致,同时又要做到刻画的时代特性更加鲜明,表达的思想更加深刻;第三,能够在典型情境中塑造典型形象。

笔者在创作剧本《茧》的时候便是秉持着这样的理念。

在旧时代的社会压迫之下,女性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本性,约束自己的行为,展现自己恬静美好的一面以迎合主流价值观。

在中国传统文学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形象,比如孟姜女,比如白毛女,她们虽然拥有着美好的品格,但是却也有着悲剧的命运,这种对比之下更加突出女性形象的悲剧色彩。

但这些人往往没有注意到,如果女性压抑了自己的欲望,那么这些女性展现出的的美也是扭曲的,不真实的。

笔者在创作这部剧本时,尝试着不再塑造传统意义上的真善美女性角色,而是让剧中众多的女性形象展现出扭曲而极端的生存方式。

作为人性的一部分,女性是有自己的欲望的,同时也必须学会表达自己的欲望,所以在剧本中我们看不到能像杜十娘那样能够为了爱情奉献出自己生命的纯洁女人,也看不到像刘兰芝那样的贤妻良母。

在剧本中,笔者塑造了一个个缺少所谓的真善美,生存在人性阴暗面的女人,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夜不能寐、费尽心机,她们可以年轻漂亮、可以是大家闺秀,但是在涉及自己的权力、利益和男性面前却无一例外地表现出自私和阴暗的那一面。

剧本中生活在酱园店阁楼上的林氏姐妹与一楼铺子里三个女工之间的矛盾纠葛,主要为了突出女性最明显的一个弱点——嫉妒心理。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加善妒,同时这种嫉妒情绪通常也只会作用于其他女性身上,而不是男性身上。

因此有点讽刺的是,女性的悲剧很大程度上是由其他女性造成的,这也是本剧中女性悲剧的重要特点之一。

在《茧》里,林知春对妹妹莫名的占有欲导致姐妹反目,酱园里三个女人互相算计,勾心斗角,甚至不能维持表面的和谐。这些女性形象都是充满了人性里本能的欲望,而且不加掩饰。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提到了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的观点,这个观点出自恩格斯的《给哈格奈斯的信》一文,文中的原句是“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而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统一,也是现实主义创作的一个基本原则。关于典型环境的塑造,大体上是遵循了以下几点创作特点。

第一,典型环境不应该与典型人物相分离,而应与典型人物相互依存。同时,典型人物的塑造离不开典型环境,这是因为假若脱离了环境来塑造人物,那么人物的言语举动,行动思想都会失去社会基础和真实性。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国社会一直奉行着“坚壁清野主义”和“寡妇主义”来隔绝男女两性。

林知春,可以说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被塑造出的典型人物。第二,典型环境并不是总是控制着典型人物的性格发展走向,在一定条件下,人物也会对它施加反作用。

例如在《红岩》里,人们将监狱转化为敌后战场,在高尔基的《母亲》里,人物通过自身的努力将法庭变成了讲台。而在剧本《茧》中,林知夏的性格从一开始的胆怯顺从到最后的挣扎反抗,是经过典型环境洗礼的,同样当其变化之时,她的所言所行也不断影响着周围的人,从而对环境施加以反作用力。

多元方法的尝试

本剧是一部现实主义为主,多种创作手法并存的作品,用到了表现主义,象征主义的一些手法。

现实主义的戏剧的代表便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他们的每一部经典作品必定是现实主义作品,现实主义作品主要通过还原生活的状态,将他们还原在舞台上面,用戏剧批判现实,这与现实主义文学是一样的。

现实主义戏剧重在讽刺、折射,通过一个故事表达一个道理。表现主义与现实主义在戏剧中很好界定,一个是抽象的一个具象的,在戏剧文学里面,表现主义主要是通过生活的表象,表现人的孤独、不安、焦虑、以及人生的意义的思考,在戏剧作品中如奥尼尔的《琼斯皇》,在文学作品中卡夫卡的《变形记》以及我国小话剧实验剧场,先锋主义戏剧剧场都有作品出来,从这些作品中可以得出,表现主义戏剧重在表达感受,强调戏剧作者内心的思考,主观性非常强。

表现主义戏剧是西方现代戏剧流派之一,在20世纪初至20年代前后盛极一时。它不满足于仅仅对事物外在的描绘,更要求突破事物的表象揭示其内在的本质,突破对人的言行的直观描述而着重表现其“隐藏于深处的灵魂”,忽略人的个性而展现其“永恒不变的品质”。

它借用象征主义戏剧的象征手法,运用内心独白、幻象和梦境的具象化,和光怪离陆、歪曲变形的舞台美术手段,以震撼观众的心灵。

如果说本剧中的现实主义因素是为了使读者在看剧之后就如同经历了人生,从故事中真真切切感受到社会的状态以及人们在时代的命运,那么本剧中的表现主义因素主要便是为了展现女主人公内心的变化、精神上的升华过程。

而单纯的现实主义描写并不能很好的展现这一过程。在舞台上,笔者希望能通过具象化的意象使观众更为清晰直观地了解林知夏个性发展过程。

剧本中最重要的象征意象是蚕茧。剧本中,姐妹俩以养蚕织布来赚钱谋生,蚕象征着林氏姐妹,蚕茧象征着林知春以及整个社会环境对林知夏的禁锢,被茧紧紧裹住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对蚕来说是这样,对姐妹俩来说也是这样。

但是这种沉寂并不意味着生命的衰亡,正相反,如果能激起生命本能的对美好,对自由的渴望,终究可以破茧成蝶。

最终,妹妹林知夏成功挣脱了茧的束缚,走向新生,而姐姐林知春选择固执己见,最终作茧自缚,与妹妹不复相见。

同时,为了丰富本剧的创作方法,给予读者更多层次的阅读体验,笔者还采用了一些非写实的创作手法。

如第四幕中女主林知夏与张老师的幽会,笔者极力展现一种非写实的梦幻感。为了切合剧本的写作目的,同时在舞台呈现上运用雾气与音效,让这段幽会剧情展现出一种似梦非梦的奇异氛围,让观众一时难以分清这究竟是女主的梦,

还是林知春的梦,亦或者是林知夏内心深处对于爱情和婚姻期待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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