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就在林徽因去世的第七个年头,梁思成做出了一个令儿女、友人都反对的决定——他要娶林洙为妻。
坦白讲,续弦在当时并不鲜见,更遑论这还是大建筑家梁思成。可为何无论是友人还是儿女都会对梁思成的这个决定表示反对呢?
其实,原因无怪乎两点。其一,林洙乃是林徽因的学生,娶妻子的学生在众人眼中自然不妥;其二,林洙本身的名声便不好。作为清华教授程应铨的前妻,林洙与程应铨育有一子(林哲)一女(林彤)。但在丈夫处境困难之时,她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婚,对于一双儿女也是不闻不问,十分绝情。
这样“德行不修”的女子,却“妄想”成为建筑大师的夫人,众人会反对也就不意外了。但是,在感情中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这样61岁的梁思成还是不顾众人的反对娶了34岁的林洙为妻。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然而,在与梁思成的这段10年婚姻中的林洙却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附庸,完全没有了上一段婚姻中的强势。
在嫁给梁思成之后,林洙有的便是佣人般的忙碌。
原本在上一段婚姻中,对于林徽因极尽温柔能够说出“这个答案很长,我要用一生去回答你,希望你准备好!”;更能够在妻子遇上金岳霖后说出“尊重你的选择”的梁思成,此刻有的却是“甩手掌柜”般的态度。
家中的事情,也都成为了林洙的分内之事,她不仅要照顾梁思成,就连照顾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的衣食起居,也都成为了她的事情。
可要知道当初为了嫁给梁思成,林洙把一对儿女都交给了母亲照看,彼时的他们甚至只能住在一间破旧的小房子里。
牺牲如此多,林洙换来的是什么呢?
换来的是继女、继子的长期敌视,甚至打骂。
就在结婚这年,林洙在打扫卫生之时趁机把挂在墙上的林徽因照片取了下来。这对于正常家庭似乎并无不妥,可梁再冰眼见母亲照片被取下,不由分说便给了后妈一巴掌,甚至还与梁思成不再联系。
受了委屈的林洙,自然心下难受。可在将这件事告知梁思成后,梁思成有的却只是三个字—“何必呢?”这也让林洙伤透了心,她是明白人,又何尝听不出丈夫这三个字里的含义,不就是告诉她,丈夫依旧忘不掉林徽因嘛。
直白点说,梁思成心中的自己还是那般轻蔑。可说到底,这段感情里,谁让她深爱着梁思成呢?
至于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对于这个“第三人”也并无好脸色,动辄就是破口大骂,更为可笑的是即便林洙尽心竭力,丈夫还是将家中的财政大权交给了这位前岳母把持。
在我们外人看来,梁思成根本不爱林洙,他对林洙更像是为自己寻找一个填补自己老年生活里的孤单的依仗。
当然,对于林洙本人而言,或许她并不会如此认为。对于自己的一双儿女,虽然梁思成极其厌恶,甚至就连林哲来梁思成家中时用了梁思成的杯子喝水这样的小事都会让梁思成直言“我真实受够了你”。可到底还能获得梁思成补贴的80元生活费,也更能凭借梁思成的关系为两个儿女找到工作。
为此,也有如朱自清、沈从文等名家直指林洙爱财。单从梁思成去世后,林洙的举动而言,这句评价并无不妥。在梁思成去世后,为了钱财,林洙便拍卖了林徽因、梁思成的手稿。但在林洙、梁思成的这段婚姻中,如此评价却似乎又有不妥。
毕竟,梁思成曾有一段时间处境艰难“身无分文”,是林洙用自己的工资想方设法地养活了梁思成,养活了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
梁思成去世,临终遗言让林洙崩溃恸哭1972年,梁思成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概莫能外。好友陈占祥听闻消息赶来探望,面对数年不见的好友,梁思成不由得便打开了话匣,与陈占祥他聊起了诸多往事以及与林洙的婚后生活。
对于林洙,他拉着陈占祥的手说到:“这些年,多亏了林洙!”当年梁思成执意与林洙成婚,陈占祥也是反对者之一。
可此刻他却从梁思成的话语中,读出了愧疚,读出了感激,这一刻似乎他也明白了梁思成的选择。
但对于这样一句肺腑之言,林洙却读出了另一番味道。这句话中有愧疚、感激,却唯独少了夫妻之间的那种眷恋、不舍。或许,这也是梁思成这个他们这段婚姻里的当事人,对这段婚姻(感情)的总结吧。随即,林洙便崩溃恸哭。
小结就在梁思成去世后不久,林洙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说:“梁思成曾告诉她,林徽因去世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但这样的话却被梁丛诫反驳打脸。
后来她还曾经说“林徽因基本上不会做饭,不是个好太太”,却又被费正清等好友反驳。
再后来,在梁丛诫去世后她出版了《梁思成、林徽因与我》,其中的内容却将林徽因刻画成了绿茶。
林洙还在梁思成去世后,将包括《营造法式》手稿在内的梁思成、林徽因手稿拆开拍卖。
……
此番种种,却又将林洙的嫉妒心刻画得淋漓尽致。
但对于她与梁思成的10年婚姻,我们却要肯定她一定是尽到了妻子的责任的,就连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梁思成去世后她才去世)的丧事也都是她料理的。
然而,当我们用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这段婚姻时,梁思成与她的结合却更像是权衡利弊后的抉择。
可对于林洙而言,这份爱或许就是她的执念。
只能说,感情就是这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