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四十二

桌子看文化 2024-09-07 17:13:19

滇军朱培德师败退合江 川军前敌总指挥杨森率部川南反攻 邓锡候、田颂尧夺关斩将 击破滇军泸州防线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有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朱培德(1888年10月29日-1937年2月17日),字益之,祖籍云南省安宁县 ,出生于禄丰元永井。1937年2月17日,因注射引起血液中毒,在南京鼓楼医院死亡,终年四十九岁。请审核大员别误会)

1920年10月,滇军师长朱培德率一师滇军及两支黔军旅,沿东大路支援已溃退到川南的滇军。从永川出发,正在行进途中,遭遇川军第二军刘湘部主力,在刘湘部强大火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朱培德没有想到,川军的攻势如此凶猛。还从来未见过如此密集的炮火。朱培德是从湖南急调入川的。他与湖南人打仗,炮火不多。就靠步枪、几挺机枪,杀来杀去,滇军还是以白刃战解决战斗的时候居多!这川军,有这么富吗?炮弹不要钱吗?他一门炮平均二十发炮弹都没有!这个仗打的,一线的垮了下来,两翼的也败了。川军冲入阵地,冲锋枪扫手榴弹炸的,川军士兵的战术就是不短兵相近,尽量用枪、手榴弹杀伤滇军,滇军白刃格斗的特长无法发挥。节节败退。传令兵送信过来,黔军谷正伦、张春圃两个旅已向后撤退。兵败如山倒,朱培德不得不下令撤退了,在败兵的裹挟下,全军向永川方向退去。

黔军旅长张春圃部跑得最快,在邮亭铺被一部川军迎头痛击。张春圃还未回过神来,两翼的川军又向他的队伍开枪开炮。张春圃必定是有过死里逃生经历的人,算是个二世人了,死亡前的挣扎,对有过体验的他,已不是那么慌神了。他停下来用望远镜仔细看,顺着大路,朝邮亭铺方向突围已成了不可能,对方有了完善的野战工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人家在你的屁股后面插上了一把刀,都不知道!张春圃此时没有心情去深究,对方的两翼刚围上来,还不算稳定。张春圃脑壳一转,向右突围,方向,长江边,目标,合江对岸,在长江中征船,可渡江退到合江,或顺流而下到重庆。突围方向一确定,张春圃组织能到手的迫击炮,机枪,朝右翼猛打,黔军步兵在军官的驱使下,向右突击。把一个旅的力量,集中于一点,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张春圃的队伍,顺着这个口子突围了出去。口子一撕开,朱培德的滇军,也顺着口子向外突围。那里正是刘湘部的第七师,师长陈能芳指挥全师拼命堵截,川、滇、黔军在邮亭铺一阵混战!黔军谷正伦旅被川军第二师赶到了这边,第二师师长唐士遵,下令不放过一个滇黔军、三个混成旅李树勋、袁彬、李干各部,都加入了混战!

要说混战,还真是混战,滇、黔军各部,已乱了套,被川军各部切成了一块一块的,川军同样是旅长找不到团长,团长找不到营长,都是各自为战,一直到眼前的滇黔军被打死或投降为止。邮亭铺外的大平坝,刚割完谷子放了水的干田里,到处都摆着死人,伤兵,各种枪枝弹药!从上午十时,一直打到太阳快下山,喊杀声、枪声、爆炸声,终于沉寂下来。

一场大混战下来,刘湘要的是结果,各部清点损失,伤亡人数各部至少都有二、三百人以上,刘湘有点心痛啊!七个旅,去脱了约二千多兵力,战死的也有七百余人!这场击溃战,打得不怎么样。缴获的各式武器装备不少,日式步枪、法式步枪、机枪、迫击炮、山炮都有,看来,滇黔军把重武器都丢完了!俘虏了滇黔军三千多人,清点死伤的滇黔军,共有五千余人。看来,朱培德带来的四个旅,已损失过半。刘湘很不满意,命令陈能芳的第七师,加强了袁彬旅,继续咬住朱培德部不放,能追歼多少算多少。命令唐式遵的第二师,加李树勋旅,立即向永川开进,李干旅随刘湘直属队行进。刘湘已接到但懋辛的电报,但懋辛已率部攻下铜梁县、大足县。刘湘想在一天内,拿下永川县城。休整一下,准备杀向江津、壁山、巴县,向重庆压迫。

滇军师长朱培德是逃出来了,怎样逃出来的,他也是稀里糊涂,被败兵的潮流裹挟而走,一直到天黑,听不到了枪声,喊杀声,他才稍感心安。命令手下联络各部。但各部仍在逃,逃向哪个方向,不知,取出指北针一看,才明白,是向长江边逃亡。

朱培德终于联系上了各旅长。逃的方向,没得选择,哪里有空子,往哪里逃。还是黔军旅长张春圃带来的消息,他部首先突围成功,行军方向,是长江边的合江。合江,现在还是黔军的防区,到那里最起码可歇一口气。朱培德知道了拖后的是谷正伦部,他的师在中间,看来,目前算是安全了。可是这里的地理不熟,又是黑夜。不能在此宿营,川军要是追上来被咬住,可能真要全军覆没了!朱培德下令,各部扎火把,也要行军。要求由张春圃部插路标,以免走错路。

朱培德没有去清点损失,黑天黑地的,也清点不清楚,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命!因为张春圃告诉他,永川这一带,是刘湘部的老窝子!二次革命后,刘湘部在这里盘据了七、八年之久,战前李树勋、李干部,就是驻防在永川,对这里的地理相当熟习。此处绝不是久留之地,只有过了长江,才会安全。

李树勋旅没有来,陈能芳部却来了。陈能芳战前也是隆昌、荣昌、永川这一带的驻军长官。他的部下对这一带当然是太熟习了。陈能芳用兵慎重,没有派兵去追,只派出了多支侦察队,向滇黔军逃亡方向平行侦察,搞清楚他们各路的逃亡去向,到天亮后,再做打算。今天打了一天,官兵们已是疲倦至极。吃饭,睡一大觉,找准了方向,再投入战斗。

滇黔军突破的口子,是在陈能芳师这个方向被撕开的,没有全歼朱培德部,刘湘心里极不爽,要陈能芳去追歼,意思是自己的屁股自己去揩干净。陈能芳心知刘湘有责怪他的意思。陈能芳心里也不爽,他不是速成系的,不是刘湘核心圈的人。就是犯了错,也不至于给脸色看吧?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围住人家一万三千余人,为了逃命,当然会拼命,这里不突破,那里也会突破,算自己的运气不好,口子没来得及封严,也不至于连夜追击吧?敌情不明,是兵家大忌!陈能芳是自作主张,下命令各部就地休息、埋锅造饭。

一个是亡命逃窜,一个是稳扎稳打。第二天一早,川军分多路齐头并进追击,追了一天,追到了合江对岸的白沙场,终于抓住了滇黔军的一个尾巴,此时,滇黔军已大部分渡过了长江,入驻了合江,留在白沙场的,不足一个团的兵力。陈能芳部拿下了白沙场,但朱培德的大部分逃脱了。陈能芳向刘湘报告了战况,刘湘也无奈,人算不如天算,朱培德是天不绝他,算他命大吧。他命令陈能芳部,暂住白沙场,并扫清朱家沱到朱杨溪一带的滇黔军,在白沙场待命。

朱培德在合江,清点各部损失,他的一个七千余人的师,还剩二千余人,黔军二个旅,各剩约一千人,重武器全部丢失,辎重全部丢失,步枪一共还不到三千枝,子弹平均一支枪不足五发!滇黔军作战时士兵携带的子弹也不过十发!辎重一丢,无法补充!朱培德自知不能再战了。休息了一天,从合江乘船,顺流撤到了重庆。

此时,川军前敌总指挥杨森向前敌总司令刘湘发来电报,各部已把滇军追到了富顺县、泸县,与滇军的战斗已展开!刘湘明白,滇军的实力还不弱,杨森是否能得手,他还要看一看。得知朱培德部顺流撤向重庆方向,刘湘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朱培德部会从长江南岸增援泸州,陈能芳部留在白沙场的目的,如果朱培德部向长江上游移动,陈能芳部也从长江北岸向泸州移动。既然朱培德部顺流而下,命令陈能芳部,横扫江津北岸,巴县北岸,一直推进到重庆近郊茄子溪。

滇军第一军军长顾品珍、第二军军长赵又新在青山岭、玉蝉关一带,利用泸州长江南岸的各处高山险关,布置了兵力。滇军退入泸州,能喘一口气了。本想朱培德师的张秉升,王丽中两旅,加上黔军的两个旅,能从永川,袭击川军侧后,以支援叙泸的滇军作战,没想到,朱培德部被击溃于邮亭铺。更使人丧气的是,已撤到合江,从长江南岸可顺长江到达泸州对岸的蓝田坝,可朱培德向重庆方向逃了!赵又新那个气的!四千多人的残兵,也可以顶两个旅用了!跑了?赵又新只好靠自己了。

赵又新的兵力。还有不少,川南、东大路有五个守备旅,加上新入川的三个旅,退下来的八个旅的残兵,勉强凑成三个旅。共有十一个旅守卫泸州、叙府,不少了,比当年护国战争时阔气多了!当年在叙泸一带的滇军,满打满算才三个梯团。可那时不一样,还有刘存厚的川军第二师,张煦的义勇军、熊克武的护国军,最关键的是,能获得四川百姓的广泛支持!现在可不一样了,滇军在四川,成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之势!赵又新在各处要隘布下了重兵。

杨森与刘湘在内江分兵后,杨森的直属部队第九师,还有二旅一团。喻培棣的第一师,张冲的第一混成旅,为中路,主攻天险玉蝉关。喻培棣的第一师为总预备队。川军第三师师长邓锡候部,率第三军刘成勋部一个混成旅,为右翼,攻顺江场、曹市、攻击椅子山及玉蝉关侧背,以策应中路攻击。靖川军第一路司令田颂尧部,率川军第一军第三混成旅何光烈部,为左翼,从云龙山、毛批子山攻击前进,抄袭滇军后方。刘文辉部,率川军第八师五个旅,从富顺、沐川、屏山,攻击叙府。川军第三军刘成勋的其余各旅,负责东大路各县城,及自流井的守备,也当总预备队用。杨森这一招,想把在叙泸的滇军,一举击溃!

十月三日,邓锡候率部从隆昌出击,取道兴隆场,绕道攻击顺江场。十月四日,在桐梓岭与滇军打了一仗。滇军守在桐梓岭上,自以为此处是天险,易守难攻。邓锡候亲自察看地形,发现,正面发起攻击,伤亡必定大。找当地老百姓了解,是否有能绕道上桐梓岭侧后的小路。路当然有。有老百姓带路,邓锡候命令手枪大队,绕道从侧后攻击。手枪大队一打响,正面再开始攻击。

桐梓岭后传来了枪声、爆炸声。邓锡候一声令下,炮兵向桐梓岭滇军的工事群开炮,步兵开始攻击前进。在桐梓岭正面的一处山头上,邓锡候的机枪队,十几挺马克沁机枪,封打滇军各处工事,那些在工事里躲炮弹的滇军,仍然遭到从天而降的弹雨打击。“超越射击”,只要“本钱”足够,还真是攻坚的利器!川军冲上去,一阵手榴弹投入各处战壕,一顿乱枪,桐梓岭上的滇军被灭掉,顺势杀下山去,与手枪队两面夹攻,滇军被全歼。又一路杀向新盛场,新盛场的滇军自知不敌,仓皇逃去。十月五日,攻击曹市,顺利拿下了曹市。攻到顺江场,滇军的一支混成旅主力守在顺江场,占据顺江场外几处高地,据险而守,第一次攻击,被滇军打下来。

邓锡候上前沿观察,看见几处高地上,野战工事纵横交错,滇军是有了充分准备。正面强攻,确实不利。但又不得不攻。命令刘成勋部的二个团,从左、右两翼绕道,到顺江场的侧后,攻击顺江场。他在正面佯攻。

炮兵攻击几处高地,步兵出击。其目的是引诱滇军的重火器开火。邓锡候再一处处清除。这种战术,已成了川军的常规战术了。能实施这种战术,当然要有条件,就是重火器的实力,要强于对手。这一点,在滇、黔军面前上,川军占有绝对优势,这就是富省与穷省的区别了。

滇军的炮兵反击,在邓部优势的炮兵火力下,一处处被清除。邓部的重机枪队,又开始封打各处工事。川军士兵攻上高地,一顿手榴弹攻击后,以为没事了。没想到,突然涌出来大批滇军,冲入川军群中,与川军士兵打起了肉搏战。川军士兵白刃战的技能本来就差,滇军穷是穷,他们的制胜法宝就是白刃战!北洋军北方高大的士兵,都打不过滇军士兵,川军也怕滇军的白刃战。川军打不过,如潮水般的退了下来。滇军也没有追击,他们知道川军的炮火厉害,马上又缩回阵地。

邓锡候在下面,看呆了!看来,对手不简单!这个顺江场,还真是不顺!

伤亡,对于邓锡候来说,是有点心痛,他的五个纵队,共二十营兵,现在缩编为三个纵队,剩下了十二个营。这一仗败下来,差不多又去掉了一个连。对方藏兵于反斜面,正面没有多少兵力。对方狡猾,还真的是杨长避短!对方主官是谁?没有俘虏兵,不知是谁。提审从曹市俘虏的滇军士兵,他们只知道这个旅,是从云南来的援兵,番号不知道,指挥官是哪一个,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就是留守的守备部队。

邓锡候也没有心思去问这些了。佯攻嘛,就得攻。要掩护左、右翼的包抄,他也不能歇下来。他命令炮兵团,用山炮,攻击这几处高地的反斜面,消耗对方的步兵。

邓锡候的炮兵团,吴金相任团长,是由原川军向传义第三师的炮兵营,加上邓锡候自己组建的炮兵营,合并在一起,一共有二十四门日式、德式山炮,加上刘成勋部一个旅三个团携带的十二门日式山炮,一共三十六门山炮,在滇军面前,他可是大财主了!滇军一个旅才四门山炮。邓锡候这一打,确实把顺江场打得地动山摇。一阵密击炮击后,川军又冲上了几处高地。邓锡候惊讶了,居然还有大群滇军涌出。邓锡候下令,吹撤退号,并命令炮兵准备,一旦川军与滇军拉开距离,立即炮击。

滇军的指挥官真是滑头,一听川军的撤退号响起,马上下令反转。川军的炮火,把未来得及撤回的滇军炸翻了一些。但大部分逃脱了打击。看来,滇军在反斜面,应当山洞之类的掩体,再打炮,也只是白费炮弹,邓锡候的这点家底攒起来也不容易。邓锡候下令,暂停攻击。等左右翼得手,再发动总攻。

在顺风场的侧后,终于响了枪声、爆炸声。邓锡候仔细一听,是右侧,左侧还没有打响。邓锡候决定改变打法,命令正面用三个步兵营,分多路向顺风场正面高地攻击前进,他是炮不打、机枪不打。步兵只是闷着头,向上冲。

滇军指挥官也沉得住气,右后侧遭攻击的状况下,居然对正面川军的逼上来,视而不见。邓锡候不知道滇军指挥官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引而不发,这才是使对手最发“毛”的了!邓锡候想,我就不相信,当左后侧也遭袭时,你还稳得起?

邓锡候太小瞧对手了!他在望远镜里发现,高地上的滇军,仍坚守在掩体里不动。邓锡候估计,滇军最多是故伎重演,用反斜面的兵力,用肉搏战把川军赶下来。邓锡候已有了制约滇军的法宝了。

川军士兵已攻到半坡了,滇军还未出击。邓锡候等着滇军步兵从反斜面出现,可是还没有。川军士兵在军官的驱动下,突然加快了脚步,他们想快速进入手榴弹能投掷进对方掩体的距离,滇军还没有动手。突然,掩体里的滇军士兵开枪了!川军士兵伏在地上。川军的重机枪响起来,子弹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落在了对方阵地上,前沿指挥军官用望远镜观察弹着点,大声地报出表尺修正参数,第二波弹着点准确地落在滇军的掩体里。川军士兵呐喊着冲上去,手榴弹扔进了战壕。

就在川军士兵快冲进战壕时,滇军反斜面的步兵冲了出来,重机枪向冲出来的步兵头上下起了弹雨。川军士兵跳进掩体,看着滇军士兵在弹雨下一个个倒下!二十几挺马克沁机枪打出的弹幕,收割着生命!此时,左后侧也响起了枪声、爆炸声。滇军主官,只有下令全线撤退突围。川军攻上几个高地,从上往下压。滇军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顺风场。邓锡候部一路追歼,一直追到玉蝉关后的椅子山下才停止。连续两天战斗,邓部士兵已是疲倦之极,只有停下来休息一下,准备第二天攻打椅子山。

田颂尧一路可没有这么顺利,十月四日向泸州左侧转进,从云龙山、毛批子,一路攻击前进。到了十月七日,攻下了凌云场,消灭了滇军一个守备营。滇军在望山坪、龚坪、五峰顶设防。田颂尧要攻下层层关口。他可没有邓锡候那样土豪,要不是硬要了刘存厚的师炮兵营,他的装备水平,与滇军没有两样。他能作战的步兵,也就是他的一个旅,加上何光烈旅。何光烈除自己原有的三营步兵外,还收编了吕超的一个团。其装备水平与滇军还要差。要不是熊克武对何光烈部补充了川造手榴弹,十万发子弹、十二门川造迫击炮,何光烈旅一路上又捡了不少滇军的装备,可能田颂尧这一路,还真难完成既定任务。

望山坪,四川特有的地名特点,地名中出现“坪”,是指某处高山顶上,是一马平川,一般的什么“坪”,都是高于周边地势的。如周边都是浅丘地貌,平地突起一高山,高出百米以上,上面还都是平地,所以称之为某坪。滇军当然是据险而守。

田颂尧虽然是“墙上的冬瓜两边滚”,但打仗,并不含糊。而且是“贼不走空”!即打一仗,捞一把,他可不做亏本生意。当年在纳溪与滇军并肩作战,他和他的部下,对滇军当然熟习,又跟着刘存厚与滇黔军打成都巷战,那一次打到了川南,差一点攻下泸州,他这是旧地重游。望山坪,一面是缓坡,三面是绝壁。绝壁也不是太高,只有几米到十几米,只是上山的坡度超过了六十度。打望山坪,田颂尧心里有底。

“光烈老弟,你负责正面攻击,白天佯攻,做个样子就行了。到了晚上,我从那几面绝壁爬上去,把滇军搞乱,你从正面攻上去。”

“要得嘛,我听你的。”何光烈是刘斌的部下,都是原刘存厚的老部下,大家熟习,好说话。再说,佯攻,也就是做一下样子,受损也不会太大。田颂尧想的是,队伍都到望山坪下了,白天不打一下,滇军会引起警觉,夜晚必定加强戒备,对夜袭不利。

何光烈派出一个营,跟了四个迫击炮班,分多路在望山坪正面的缓坡向上爬。滇军在正面有完善的野战工事,又占有地形之利,一开始滇军并没有开枪、开炮、因为滇军见识了现在的川军,炮火厉害,守望山坪的,只有一个营的滇军,本钱也不大,重火力只有二挺机枪、二门迫击炮,得不到任何火力支援。滇军营长当然不敢乱用。再说,子弹有限,炮弹也不多。滇军营长还是祭出的法宝,近战、白刃战。一直到川军士兵逼近到百米内,滇军士兵的步枪才开始射击。

川军既然是佯攻,就不必硬上,一个个爬在斜坡上,寻找隐蔽处,不时的还击一枪。迫击炮兵也参与进来,向滇军的掩体打炮。川军不向上爬,滇军也不反击。何光烈在望远镜里一看,这个仗打的,还真的是佯攻,枪声也不密集。这种地形,要瞄准开枪,川军趴在地坎下,机会还真少,川军要瞄准向上开枪,更是因难!不过,滇军也有点反常。进入这个距离,滇军一般会出击,短兵相接,打白刃战。滇军不出来,说明滇军的本钱不大,不敢打消耗战!

何光烈发现了这个机会。既然滇军本钱不大,何不强攻顺势夺下来呢,他决定试一试。可是,他这个旅,山炮都没有一门!他从刘斌处拉出来,就是一个团,收编了吕超一个团,升级为旅,可熊克武没有给他配炮兵。还是两个步兵团。如果不是熊克武给他十二门川造迫击炮,他是炮也没有一门。派迫击炮班,派了四个班上去,他都是咬咬牙,才派出去的。要炮兵,只有找田颂尧了。

“给老子,一发炮弹就是一杆汉阳造的价钱,你以为我是大财主啊?”田颂尧不愿意。因为他炮弹也不多,没有邓锡候那么土豪。

“白天能打下来,何必到了晚上去混战呢?这样,你一门炮打三发弹,我再出动两个营上去。你一打,我们就冲上去,缴的枪,给你五十支。干不干?”

“五十支?何老弟,我信你一回,一百支!”

“一百就一百,就算我今天白忙活了。”

田颂尧打仗,先计算得失。所以格局始终不大。在川内从来没有掌到大权,与他的性格有关。

何光烈的两个营,运动到了冲击出发地,滇军在这过程中没有反应。更坚定了何光烈的判断。田颂尧的十六门山炮展开,打了二发试射,炮弹落在了滇军掩体里。何光烈的三个营冲上去,一顿手榴弹打出去,冲上掩体,枪击剩下的滇军。滇军的援兵从坪上压来,何光烈的兵用手榴弹把他们炸回去!冲到坪上,一顿枪打、手榴弹炸,滇军溃败。滇军只有一个营,何光烈一下来拥上来三个营,滇军在坪上被全歼。还抓了几十个俘虏,还有一个连长。

何光烈发了点小财,缴了步枪二百多支,但全是法式步枪,二挺机枪、二门迫击炮。法式步枪是八毫米子弹,与川军的七点九二毫米子弹不通用。何光烈死了几十个兵,整这些枪来,子弹一打完,就是根烧火棍!

何光烈依约给了田颂尧一百支法式步枪,每支枪五发子弹。

“何老弟,一支枪五发子弹,你也太抠了吧?”

“田老兄,不是我抠,子弹就这么多!滇军为什么舍不得打枪,本钱小了嘛!”

“把那个连长押来,问一问他是怎么回事。”

那个滇军连长到也爽快,他承认滇军子弹不多,一个兵配的十发弹。营部的储备加在一起,一个兵也只有二十发子弹。一挺机枪五百发弹,迫击炮每门只有八枚炮弹。还说了,在龚坪,封门坎,也是一个营守备。在五峰顶有一个团守备。弹药同样不多。他们是同一个旅。

“看来,滇军打穷了,后勤跟不上了。”

“田哥子,打龚坪,那个油水,我让给你。”何光烈见油水不大,主动谦让。死了几十个兵,抚血金那笔钱,还不知从哪里出呢?等熊督发下来,不知何时了。一打完仗,就要有个交待的,这在川军中,是个规矩。

“要得嘛。你个傻儿,法国枪是好枪,买子弹找重庆的法国洋行。你要是不想要,二十块大洋一支,卖给绅粮们看家护院,地方民团、袍哥大爷们,还是俏货。”

“那好,这个财,你哥子去发吧。”

龚坪,地形比望山坪要低一些,而且坡度相对平缓。田颂尧来过这里。对方一个营的兵力,弹药不多,这个便宜该去捡。马上转攻龚坪。田颂尧出动三个营,炮营拖上去,一顿炮轰,川军冲上去,一阵短兵相接,滇军垮了。但滇军大部分从后山逃去,田颂尧一路追打到封门坎下,才停止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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