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克武“息影省门”，刘湘被推举为四川省长、川军总司令。价钱要足，全面控制川江流域，不按体制到成都上任，留在重庆就职。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公元一九二一年三月底，在四川这处盆地里，正是多事之时。第二次驱逐北洋政府在川代理人刘存厚出川已达目的，各军返回原防区。前南方政府任命的四川督军熊克武，在一九二零年十二月，已宣布废除督军，自己下野，并宣布不就任北洋政府任命的四川省长之职，到北温泉休养去了。因北洋在川代理人刘存厚作恶多端，引起全川军民愤怒，他又临时挂帅，驱兵攻打刘存厚。如今刘存厚已被驱逐出川，功成名就，按照前约，他自解权力，从重庆到成都，“息影省门”去了。 一个政治人物如此大度，自愿让渡权力，真有古风，实际上熊克武后悔得很！为了拉拢川军各派势力，联合驱逐滇黔军，驱逐北洋代理人刘存厚出川，实现川省自治，开出的价码太大，大到了结果是自已一无所有。怎么办？政治人物红口白牙承认的事，反悔必定失信，好在川军第一军还是忠于自已的。现在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罢了，还是先把以前的承诺先兑现吧。 熊克武授意川军第一军军长但懋辛，会同第二军军长刘湘、第三军军长刘成勋，所属各师旅长官，包括原刘存厚系的邓锡候、田颂尧、唐廷枚到重庆开各军联席会议。一个是军队整编，再一个就是推举总司令、四川省长。 军队整编，按照前定，以每个连有九十支五子快枪为准，编为一个连。所谓“五子快枪”即以德造1888毛瑟步枪为标准，土造毛瑟不作数，成都兵工厂川造毛瑟也算数。这样编制下来，川军共编成了十二个师、八个混成旅、四个独立旅、一个四川边防军、一个川边镇守使。加起来二十余万的军队。这与大清朝时核定的四川陆军一师一旅的编制，放大了十几倍！ 属于川军第一军序列的有喻培棣的第一师，邓锡候为师长的第三师，其实邓锡候是否还忠于熊克武，就要看熊克武出的价钱而定了。何光烈为师长的第五师，何部虽属一师序列，但是否听调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余际唐的第六师，当然是熊克武的铁杆拥趸。这四个师中，只有两个是可靠的。另外，混成旅中，第二混成旅旅长张冲，同喻培棣、余际唐一样，是九人团成员，熊克武集团的原始股东之一，当然是拥熊的坚定分子。还有第八混成旅旅长郑英，当然也是忠于熊克武的。还有一个独立旅，旅长谭尊武，这个个旅是收编的吕超第五师旧部，也算是熊系川军老五师的骨血，国民党系军队，当然是忠于熊克武的。真正忠于熊系国民党的川军只有二师三旅，有四万余人枪。 熊系川军第一军能控制的军队，实际上只有二个师、二个混成旅、一个独立旅。但张冲的第二混成旅编制太大，甚至大过了清朝时按德国陆军核编的一个陆军师。本来是应当编一个师的，原张冲旅与刘明昭部合并在一起后，已达编师员额，可张冲这人，有点怪，怕当了师长，军队编大了，军权旁落。害得手下的军官，得不到升迁。就连刘明昭这样的战将，也只能屈居第一团团长了。张冲是原始股东，熊克武，但懋辛也只好迁就他。 张冲为什么不愿升师长，他与余际唐一样，留日是学海军的。陆战有点外行，打仗靠保定军校、重庆将弁学堂出身的军官，他怕当了师长，那几个战将升了旅长，尾大不掉，他指挥不动了。但打仗时，推他们上去，整个什么支队长，编制大于一个旅，推他们上去冲锋陷阵，他是坐享其成，这些人还得乖乖的听他的。不当师长，难道熊克武、但懋辛这两个大哥还能亏了他！ 第二军序列的有川军第二师，师长唐式遵，外号唐二瘟、唐瘟猪，速成军校毕业的，刘湘的哥们，第四师师长潘文华，速成生，刘湘的铁哥们，潘自称人生两个知己，一个是速成文胆李挽澜，一个就是刘湘。李挽澜在内江战死后，李的家人，由潘文华养着，把李挽澜的儿女都培养到大学毕业。上次刘湘战败到川北，潘文华送来了十几驮上百万银两，还有几十驮战伤医药、几十驮布匹粮食等，救了刘湘的急，可见其关系之铁。第九师师长杨森就不用说了。速成同学，恩怨都有，现在只有与刘湘抱团取暧。 川军第二军除了这三个师以外，还有第一混成旅，旅长刘文辉。刘文辉这颗四川军界的新星，一九一八年才出道，刘湘没出五服的幺爸，至亲。刘文辉旅本属于川军第八师陈洪范部，刘湘为了支持幺爸长大，假公济私，把刘文辉旅从陈洪范部分出来，理由是陈部编制太大。使刘文辉独立于陈洪范部，独占叙府(宜宾)及其属县，又把刘文辉部归于第二军序列，这一顿骚操作，陈洪范是亏大了！失去了一个整编的混成旅，还搭上了一个师属直属团，因为这个团长期配合刘文辉作战，这可是一个三千余人的大团，加上刘文辉部，一万多人枪，全德式装备，陈洪范心子把把都疼木了！有什么办法呢？军队都拉出去了，打又打不过刘湘，只好隐忍了。 第二军序列还有第三混成旅李树勋、第四混成旅袁斌、第六混成旅王陵基、郭汝栋独立旅、汤子模旅(原石青阳旧部)、魏楷旅。 第二军序列有三个师、四个混成旅、三个独立旅，超过八万人枪，是川军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军，也是指挥体系最完整的一个军。 第三军辖第七师、第八师、第十师。师长分别是陈国栋、陈洪范、刘眷潘。两个混成旅，一个是第五混成旅旅长蓝世钲，一个是第七混成旅旅长张成孝。第三军的军长刘成勋，其直属部队只有陈国栋的的第七师、第五混成旅、第七混成旅。其余两个师，能否指挥得动，那要看利益是否一致了。因此，指挥体系最拉垮的就是川军第三军了。 另外，四川边防军司令赖心辉，外号赖大炮，他是靠近熊克武第一军的，但也与第三军的刘成勋拉拉扯扯，因为两人都在刘存厚部同过事的。另一个川边镇守使陈遐龄，谁给他军饷，他就跟谁。驻扎在川藏边，只有靠省内供饷，他是谁也不得罪。 还有北洋番号的第二十一师，师长田颂尧、第二十二师，师长唐廷枚，再加上川军第三师师长邓锡候，这几个师实除上是自成体系，抱团取暖。现在三个师驻在川北阆中一带，二万多人枪，有点捉襟见肘，税收一年几征，正是出在那个多事之秋的一九二一年实行防区制的四川川北。 军队整编这一茬扯皮事总算了结了，下一个议程，是推选川军总司令，四川省长了。其实这是早就策划好的，熊克武在后台指挥，他的亲密战友但懋辛在前台操作，但懋辛只要把第三军军长刘成勋按平，一、二、三军一致，那些师、旅长就跳不起来。刘成勋虽然资历比刘湘老，是武备学堂毕业的，又是早期同盟会员，在东北沈阳搞过反清兵变。卫边平叛、护国、护法，每役都在。但实力，与刘湘的第二军没法比。他驻军成都，占有川西富庶之地，直属兵力不足四万人枪，与刘湘第二军的直属兵力，少一半还多。再说，他与刘湘是大邑老乡，加上陈洪范，大邑系的铁三角名声在外，刘湘当总司令、省长，他亏不到哪里去。三个军的巨头一致，有什么说的，一致推举刘湘当川军总司令，四川省长。 不过，军队推举刘湘当川军总司令，在当时，也算合法。推举刘湘当四川省长，那就违法了。既然是自治，省长就应当由省议会推举，才算合法。不过，在那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议会也就是个摆设罢了。 刘湘被推举为川军总司令，省长，应当高兴，在川军第二军系统里应当喜庆一番才是。在成都的熊克武发电报恭贺，盼刘湘即刻到省就职四川省长、川军总司令。刘湘并没有热烈响应，反而发了一封推辞电，推辞电原文半文半白的，现录于此。“念湘樗庸成性，力小难断任重，绠短不能汲深。与其贻误于将来，何如审慎于今日。资请另选贤能，用维川局。”意思是本人能力有限，难担此重任，还是另外选有能力的人干川军总司令，四川省长吧。 刘湘在军界打拼十余年，不就是为掌握四川大权，当四川王吗，怎么到手的大权反而还要推辞呢？推辞，这只是一个表演而已，实际上他不想当一个提线木偶，要当真正的四川王。 刘湘表面看似憨厚，为人又耿直，似乎很好打交道。但实际上，他肚子里的弯弯绕比那些表面精明的人要多得多。熊克武的祝贺电一来，要他到省城宣誓就任，他心里就在打鼓。到省城成都，当那个省长，熊克武在川内的威望他是望尘莫及，省议会、省城耆老们都听熊克武的，他整个什么政策出来，还不是要得到熊克武的首肯。到成都就任，他是搞不过熊克武的，这个省长当得有什么意思！故而迟疑，未及时复电响应。 正好，在北京打探北洋政府动态的张斯可回川向刘湘汇报北洋动态，正遇上此事。 “浦澄，为啥子不及时通电就职啊？” “斯可兄，你认为这笔生意是否做得？我这一脚踏进去，怕是万刼不复啊？” 张斯可深知刘湘决定大事时，十分慎重。掌控川省大权，这不是多年奋斗的目标吗？怎么浦澄反倒犹豫不决，是不是怕北洋政府干涉，那可又一场大战啊！看来，应当把南北之事给浦澄讲清楚了。 “浦澄，别担心南呀北的，那几爷子内斗都忙不过来，哪有能力来管四川什么自治。北洋政府内争，主张以用战争完成南北统一的“安福系”、即以段琪瑞为首的皖系下台，现在是直系(河北)掌握大权。直系推出掌权的是北洋老人徐世昌，徐是文人出身，主张文治。川省即使自治，北洋政府也腾不出手来干涉。因为南方各省都有自治倾向，它去管哪个哟！就连广东的陈炯明，也有自治的倾向。目前正与自治的湖南督军赵恒锡联络，准备抱团取暖。在广州的南方政府，控制的地盘有限，除了滇省一个不满编师、广西的几支旅团级的部队支持外，政令不出广州府，在南方的号召力十分有限。” “这些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哪块云会下雨呢？” “ 浦澄，短期内，那几爷子是忙不过来了！北洋政府目前最大的威胁是奉张(东北张作霖的东北军)准备入关，这是北洋政府最急要之事。东北军二十余万军队，装备精良，可不是摆设！直系当然不允许奉张侵入京津地区，现在北洋政府也顾不上南方之事了。至于滇省、黔省，因为失去了川省的地盘，没有经费支持那两支庞大的军队了！黔省以王文华为首的新派，把以刘显世为首的兴义地方派赶下了台，正在内乱中。滇省因裁撤军队，引起内乱，叶荃已在滇北造反。两省内乱不断，税收大减，不要说再侵川，能自保就不错了！这个生意目前还是做得的。” “做是做得，到省城成都就任，我可搞不过熊锦帆。他虽然宣布下野，我们同住省门，凡百措施，必要向熊请示，他把持议会，用议会来压我，受他挟制，干起有什么名堂啊？重庆我可是不让的。” “这确实是个事。我们的军队驻在川东，成都没有驻军，当年滇省罗佩金、黔省戴勘，驻在成都，无军队支持，万一起变仓促，何以应对，被追出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要去，除非刘成勋把川西坝儿的地盘让给我们，但这可能吗？浦澄，重庆这个码头，是西南经济重镇，只是海关收入就是一大砣钱，此地不能放手。要当省长，就在重庆当。” “就是，重庆是四川重镇，绾毂西南，西南的经济中心，在此全国割据之势，当以重庆为事业基地，不可远离基地，受人控制。”秘书长杜少堂说。 “熊锦帆一定会以不符体制为名，非要我到成都，你说啷个办？” “你的推辞电报都发了，就这样办，熊锦帆不同意，你就不上任。这个红碳元推给他，看他怎么办？他要是再另推人当省长、总司令，那可是食言！他怕是不敢啊！” “也难说。人家可以说是我自已不愿干嘛。” “浦澄，就实力来讲，熊锦帆不靠我们，想号召全川，他的第一军系，七爷子八条心，真正的铁杆不过二师二旅，人枪数不足四万，差了我们一大半。他还有号召力吗？不要怕，该要的条件要足，才能上任。” “这个省长当起也是个名，由滇黔侵川造成的恶果防区制，即使名义上掌握了四川军政大权，一时也难以消除。省财政的税收难以统一，各军各行其是，行政费用、军费都伸手问我要，我们占的地盘勉强能维持自已的开销。问我要钱，我从哪里出啊？” “把下川东的地盘拿过来，万县那个码头还是我们第九师、第四师打下来交给一军系的。”川军第三混成旅旅长李树勋已成了刘湘的心腹爱将，又是同学，机密之事，他也能参与。 “樾森(李树勋字樾森)说得对，控制了下川东，川江流域从叙府(宜宾)到夔门(现奉节县)都是我们的地盘，万县码头的关税，厘税都是我们的了。我们控制了川江航运，就是收保护费、码头厘税，军队的维持费差不多够了，还有川东盐务局，也是一大砣钱。” “要第一军系让出下川东，这话怎么说出口啊？” “全川的地盘四分五裂的，这个省长当起，川江航运都管不全，还有什么当头？” “就是，川北盐务局也应交出来，当省长，盐务局该管全吧？” “樾森不要太急了，川北盐务局在一军系的地盘内，也得给熊锦帆、但恕刚留点想头不是。再说，何光烈那个不认人的猫二毛，你要他让出顺庆(南充)，他不跟你扯拐才怪呢！当然，不是怕他，但又何必劳师远征呢？我们不管，只要求正税上交，至于费嘛，让但恕刚、何光烈他几爷子去扯皮。” 刘湘一想，也是的，想一口吃完，不现实。先拿下川江全流域控制权，获得川东盐务局控制权，加上川南地盘、川中盐务局，维持开支是足够了。至于七爷子八条心的防区，看准机会，再一个个的收拾。但怎样说出口呢？这还真是个难办的事。 “在成都，熊克武我是搞不过他的，成都就让给他算啰。反正这个总司令是捡来的，条件讲不好，当不当都没来头。” 正好，第四师师长潘文华急电，邓锡候等三部准备夺取通江、南江、巴中县，潘文华部已准备迎战，望军部立即发兵支援。张斯可一看，有了！ “回电，先不要与邓等打，私下派人联络。让邓先等一下，让出通南巴。” “斯可兄，为啥子这样搞啊？”刘湘问。 “来，我给你说。”张斯可把刘湘拉入另一间屋，小声地说了一会。刘湘差点笑出声来，张斯可立即制止。刘湘出来下令，“按斯可老兄的办，立即回电！” 策略已定，就等着“放血”的人上场了。 推举刘湘当川军总司令、四川省长，表面上是但懋辛首倡的。刘湘的推辞电一发，弄成了僵局，四川不能一日无主吧，哪怕是名义上的。这个僵局还只能是首倡的人去解开了。在合川，但懋辛与刘湘拜过把子，自此以后，这两个把兄弟，打交道的时间多。对刘湘的推辞电，深知刘湘的但懋辛明白，与刘湘合作的基础，就是把川政交给他，现在大权到手，焉有推辞之理，一定是还有什么条件没达到，故作忸怩。解铃还需系铃人，但懋辛登门求证了。 两人寒暄过后，分宾主坐定。但懋辛直言为什么发那个推辞电？ 刘湘也直爽：“兄弟我本不是当总司令的材料，更不要说兼理省长啰！既蒙诸兄抬爱，实在要我免为其难的话，兄弟我有两个条件；一个嘛，希望就近在重庆就职；一个嘛，希望第一军能将夔、万下川东防地与我交换。这两点皆系不情之请，兄弟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好在恕刚兄不是外人，当能谅解。”(1) 但懋辛一听，这两个条件，有点离谱。仔细一想，但懋辛明白了，原以为刘湘憨厚老实听招呼，这个没有出过夔门的土老鱉还真难打整。但懋辛认为刘湘是土老鳖，因他从未出过四川，比不得但懋辛、熊克武等人，留学日本，下过南洋新加坡，北京、上海滩都到过，还参加过广州起义。四川当时的说法，川人未出夔门是条虫，出了夔门是条龙。没出过夔门的称为土鳖，好打整。看来这个土鳖不好打整，他的高参张斯可，乔毅夫可不是一般人，他们是明白了到省门就职的不自在。是啊，为了驱逐滇黔军出川，驱逐刘存厚出川，开出的价码太大，大得顶天了！结果是自已一无所获。本想利用议会，耆绅垂帘听政，看来这个土老鳖不上这个当。 怎样回应呢？这个关系现在不能拉爆。由自已推举的事，还得自己来了！但懋辛只好耐起性子与刘湘讲起了条件。 “成都乃省会所在，倘在重庆就职，恐于体制不符，此事望三思。另一个嘛，我们彼此都是友军，防地之事，尽可商良。”但懋辛想用下川东的防地，来換驭刘湘到成都就职。但刘湘可不是那么好打整的。 “如果非要兄弟我到成都就职，成都卫戍司令由我军派出。第三军在省城周围的属县，我愿用资属各县与第三军交换。北道遂宁应由我军驻军。希恕刚兄成全兄弟。” 但懋辛一听，用川北防地換下川东防地，还有合理性。因为“通南巴”及川北几县，是第二军第四师潘文华的防地，隔断了第一军从下川东、川东北、到川北的防地。这样一换，第一军虽然失去了下川东的防区，但川北、川东北防区可连成一片。但要第三军刘成勋部退出成都及周围各县，还要让出第一军驻扎的遂宁，这个事就难办了。 刘湘背后的高人，必定是张斯可在出主意，乔毅夫还在汉口。这一招确实厉害。答应刘湘的条件，第三军刘成勋会不会跳，虽然资属各县的富裕与川西坝儿上各县差不多，但成都必定是省城，造币厂、兵工厂的油水大，整得不好两面都不讨好。 “此事兹大，我也不好决断，还得与禹九兄商良。” 但懋辛辞别刘湘，赶回成都，与熊克武商良怎么办。如果硬要刘湘到省视事，答应他的条件，又怕刘成勋不愿意，到口的食食谁也不想放手，特别是造币厂、兵工厂，刘湘想一口吃下，加上重庆的铜元局，兵工、造币大权全抓在刘湘手里了，必定更是尾大不掉。算了，答应他两个条件，他不到成都，政令军令最多在他的防区川江流域通行，今后还大有看头。 川江流域，指长江上游段，即从三峡到叙府(宜宾)段，指川江。叙府往上的一段称为金沙江，通航条件差。商运段即三峡到宜宾，沿线称为川江流域。不过，第二军换给第一军的川北防区，又缩了水。要知后事如何，请看《川湘援鄂之战二》，有对民国早期川军混战历史感兴趣的朋友，请点关注，还可看到系列川军混战的文章。 注(1)，此段对话录于安知著的《人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