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合》,也许并不尽善尽美,但是我们看见了一份真正的奋斗

岩军军 2023-06-24 09:05:17

草东是台湾后庞克派的典型,与万青相比,他的音乐特质虽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更有一种锐意。他们常选择最粗糙、最新鲜的形象,用一种尖锐、不和谐的情感来演唱。和万青相比,草东的表现要含糊不清得多,也不确定得多。万青就像是一只躲在钢筋丛林里的鸵鸟,那么草冬就像是一只被四面八方围攻的野兽。也许,我们不该给他们贴上标签。

草东的唱片《瓦合》中的两支歌曲《床》与《但》让我再次回想起那段日子的他们,如同回想某个老朋友一样。自那以后,我又重新聆听了许久不见的草东首专《丑奴儿》。虽然这首歌与第一次听到时的感觉不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依然萦绕在心头。未经修饰的粗糙形象,阴暗的基调,毫无预兆的突如其来,将这首曲子的紧张气氛,在寂静与咆哮之间,扩散到了一个极端。也许并不尽善尽美,但是我们看见了一份真正的奋斗,一份永不会有出路的奋斗。这很别扭,但却很诚恳。

《大风吹》荣获2017年度“金曲奖”最佳原创音乐。对于这一词语的意蕴,多数是以“欺凌”为切入点来阐释的。但是,《丑奴儿》所具有的深刻的思想内涵,决定了这部作品不可能只是一个特定的社会问题。事实并非总是如此。我们必须发现并征服它。除了这些社会现象,草冬还关心着更广泛的事实。

这样的事实并不局限于一种社会现象,它更具普遍意义。用“大风吹”来做个比方。这是一种由小孩强加给小孩的支配,代表着在当今的商业世界里,各种各样的语言规范。在这个社会里,人的灵魂是空虚的,是匮乏的,是融合的。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的价值观在崩溃、瓦解,被快速变化的商业社会规则所利用,取代,占领了人类的心灵家园。

寂寞的小孩,心里是空的,但总是想要装成和周围的人一样,想要按照他们的样子去生活。然而,这一切都不能给他带来心灵上的寄托,只会增加他与众人的距离感和异己感,让他丧失了更多的心灵基础,让他在疼痛与倦怠中越陷越深,最终陷入了一种麻木与仿徨的状态。

前面很轻松,不急不缓,没有暴跳如雷。后半部分在一声咆哮中,进入了高潮。疲惫的哀嚎再也压抑不住,所有的怒吼都变成了凌厉的攻击。但是,这样的侵略性仅仅是无处发泄。这不是对外界的一切,而是对他自己的精神,就像他疲惫与愤怒的开始时所感受到的那种绝望。《我们》又一次诠释了当代人的心理境遇。在高速运转的商业社会中,人们常常无法理解自己的心灵需求,只知道拼命地跑。这可能是一种逃避,一种让自己瘫痪的方法。

因此,这种离乡背井的感觉、流浪者的感觉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并形成了一种时代的病症。在这些重复的梦境中,我们一直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游荡。不管往哪里看,我们都只能看见那不可捉摸的无穷。前途一片迷茫,所以选择追忆过去。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真实,所以他决定继续活下去。不管是将来还是从前,我们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一种病症可以治疗。没有家,没有城墙,只有无尽的虚空。

七年后,《丑奴儿》里的灵魂渐渐成为一种虚无缥缈的幻想。他们和我们被关在同一个地方,生活在一个充满了希望的世界里,他们在吞噬着绝望。他们追忆往事,但往事却毫无章法可言。从草东的空白中,我们可以窥见自身的空白,也可以窥见自身的缺陷。所幸的是,我们可以看出,他们的诚恳是没有改变的。但是作为反商业和反商标的代言人,他也受到了非常规的攻击,这就不得不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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