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彭真见到老警卫员邵玉林后:凡事都要向前看

静心百年录 2024-07-24 03:15:24
前言

1966年,警卫员邵玉林接到命令,让他撤离彭真首长的住地。他一下子就被搞得晕头转向,感觉太莫名其妙了。这天,邵玉林和其他警卫员被送到了东珠市附近的一个院子里“消毒”。

当时,有人给他们宣布了几条纪律:一、不准私自外出,买东西也不行;二、不准与其他人接触,亲属也不行。紧接着,邵玉林听到了电台广播“改组北京市委”的消息。

这时,他才知道首长已经“遭殃”了。而他们所谓的“消毒”,原来是隔离审查!对于邵玉林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

苦尽甘来,一切向前看

邵玉林被“消毒”期间,上边给他发了纸和笔,要他揭发彭真首长所谓的“反党罪行”。对此,邵玉林很是无奈。他一个小小的警卫员,只知道保护好首长的安全,照顾好首长的生活,他能知道什么特别的事情呢!

在邵玉林的眼里,两年的时间,他只看见彭真首长日夜操劳,为老百姓办了很多好事。

不久,邵玉林就受到了牵连,他从部队复员到交通队工作。又不久,他被下放到了北京郊区的窦各庄农场,接受劳动改造。那时候,邵玉林的压力特别大,面对亲朋好友的误解,世人的白眼,他曾一度想不开。

直到1976年后,邵玉林才真正领悟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1978年5月,邵玉林从彭真小儿子那里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经过邓公、叶帅等老一辈革命家的共同努力,党中央即将批准彭真恢复党籍,恢复工作。

邵玉林特别激动,赶紧跑到原彭真的卫士李志玉的家,向其分享了这一喜讯。那些天,邵玉林的心情格外激动,天天忙着打电话。他很想见到彭真首长,向他诉说这些年的经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1978年年底,彭真和夫人张洁清抵达北京的第一天,邵玉林就接到通知,让他去前门饭店见首长。一路上,邵玉林都很兴奋,脑子里思索着到时候该怎么开口?

等到见面后,邵玉林满肚子的话却只挤出了“首长”二字,随后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彭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深情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随后,彭真问道:“这些年你怎么样?”邵玉林哽咽着说:“我还好,首长受苦了。”

彭真说:“都过去了,现在有句话我赞成:‘凡事都要向前看’。”这时,有人进来对邵玉林说,首长马上要去毛主席纪念堂,让他以后有时间再来看首长。

邵玉林只好退了出去。那一晚,邵玉林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的往事。十几年的委屈,见到首长的那一刻似乎就一扫而空了。他的背上像是卸掉了一座大山!回顾与首长相处的日子,邵玉林颇为感慨。

邵玉林为首长用鹅卵石摆了“祝您健康”四个大字

1963年9月,中办负责警卫工作的汪东兴,经主席批准,从海、空和驻京部队,选调了80名战士,在当时的中央政法干校,举办了一期“警卫员训练班”。

邵玉林接受了近一年的专门培训后,于1964年底分配到了彭真的住地当警卫员。那时,邵玉林刚满20岁,一脸天真幼稚。他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就是见到首长会害羞。

每次彭真在院子里散步,邵玉林就躲在树丛里偷偷看。他注意到彭真和夫人散步的方式很奇特,像是在比赛竞走。

一直到1965年春,邵玉林才正式地与首长说上话。那天,邵玉林在门口站岗,彭真乘车回来进了院。他刚关好大门,就听首长喊他:“邵玉林过来!”

邵玉林小跑过去,用一个军人的方式答了个“到!”首长笑着问他:“多大了”、“老家是什么地方的”、“是团员吗”、“愿意在我这里干吗”等等。

对此,邵玉林回答:“我20岁了。老家是河北省迁安县,我于1964年7月入的党。我很愿意到首长身边工作,只是怕干得不好。”彭真听后,笑着点点头说:“只要勤奋努力,世上哪有什么干不好的事!”

彭真的话,邵玉林一直记在心上。最后的一句,对他一生的成长都起到了巨大的激励作用!“

春天里,彭真准备在院子里栽种一些蔷薇、月季花。为了更快地完成任务,彭真叫来了办公室的几位秘书,以及警卫员们一起铲土、挖坑。

彭真看到田秘书拿铁锹的样子实在是滑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你呀,根本不像个劳动人民出身。你看小邵还像那么回事。”邵玉林听到首长的夸奖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紧接着,彭真的院子开始施工。邵玉林见到工人师傅们,正按着各种图案铺设甬道。他心里突然有个主意,他跑去和师傅们要来了很多漂亮的鹅卵石,在彭真夫妇经常散步的地方,拼成“祝您健康”几个大字,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邵玉林陪彭真打球,给首长打蒙了

邵玉林见过首长写字,“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十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让他看了为之一振。有天下午,彭真出去开会,邵玉林留在家里为首长收拾办公室。

他看到首长的办公桌上,摆满了一张张写着“首都公安”的条幅。这时秘书进来了,邵玉林好奇地问道:“首长写这么多干什么用?”刚问出口,他就意识到不该问了。毕竟有规定,不该问的不许问。

秘书对他说:“首长一直关心首都公安的工作,《首都公安报》的报头,就是首长亲自题写的。”从那之后,邵玉林就开始对《首都公安报》产生了很深的兴趣,几乎期期都看,成了该报的头号粉丝。

邵玉林热爱首长,彭真也非常关心他。有一天,彭真在树荫下办公时,邵玉林过去给茶杯倒水。由于心里紧张,一不小心把暖水瓶塞掉地上了。他慌忙捡起来,用里面的水冲洗干净。

彭真关切地问他:“烫着没有?”邵玉林答了一句:“没事。”彭真不放心,拉过他的手,说:“你看,都烫红了,快去上点药。”邵玉林嘴里答应着,却悄悄地退了出去,继续执行他的任务了。

回想起刚才首长关心的话,邵玉林的双眼渐渐湿润了。

1966年春,首长开始变得与以往不同了。他沉默不语,经常独自坐在院子里思考问题,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邵玉林给他送去茶水,他也不喝,拿去风衣,他也不穿。

这样一来,邵玉林等工作人员都焦急不已,问首长发生了什么事,首长也不说。

有一次,邵玉林看见彭真和夫人在打乒乓球。夫人张洁清说她打得不好,把邵玉林喊过去,让他陪首长打一会儿。起初,邵玉林为了让首长高兴,故意给他发慢球、高球。彭真却很干脆,干练,打风很猛。

打着打着,邵玉林渐渐地忘乎所以,开始冲着首长发又急又快的侧旋球,彭真被打蒙了。稍微停顿了几秒,彭真说:“再来!”邵玉林就照样又发了个快球,首长还是没有接住。

邵玉林发现,彭真的脸色已经有点凝重了,但嘴里又说:“再来!”多次发球后,彭真终于接下了邵玉林打来的快球。那一刻,彭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基于当时的政治背景,邵玉林表示,首长即便身在险境,但他丝毫没有想过放弃。

参考资料:《我给彭真同志当警卫员》、《缅怀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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