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阳谷县的大街小巷中贴满了告示,都是通缉三米阳光工程的诈骗团伙,首当其冲的便是罗真人,公孙胜,当然,还有那个倒霉的武松。
宋江站在告示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宋江思忖:“想想我这拿着个假押司腰牌,小打小闹能赚几个散碎银两,刚刚够买点醋钱儿,你看看人家,一个项目下来,那是多少个六万九千八啊。我是哪里出了问题,本以为可以狠狠得分他们一笔巨款,居然让他们跑了!”
宋江忽然心生一计:“有钱大家赚,见面分一半,这公孙胜,若是再落到我的手中,定要他们从阳谷县骗得钱可要分我一半。”
宋江计议已定,便要行动:“上次请了三名群众演员,还给他们置办了三套衙役的衣服,赔了夫人又折兵,打了衣服搭出场费,这次就不用群众演员出场了。”
宋江紧紧地握紧腰牌,大步向前迈去。
却在路口被三名已经脱去衙役衣服的群众演员拦住:“假押司,西贝押司,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宋江:“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衙役甲:“西贝押司不是答应给我们十分之一的分红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啊?”
宋江:“告示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个公孙胜他们跑路了。”
衙役甲:“跑路了?我们看你像跑路的样子,痛快些,把钱拿出来。”
宋江:“我是真没钱啊。”
衙役乙看看两位兄弟:“他说没钱,你们信吗?”
衙役甲乙二人附和着:“当然不信!”
兄弟三人将宋江推到墙边,开始在宋江的身上翻起来。
宋江:“你们,你们这是要抢劫啊。”
衙役甲:“就抢你了怎么着,你敢报官吗,冒充朝廷官吏诈骗,你的罪名可不小啊。”
宋江:“我犯罪,可你们抢劫,一样是重犯。”
衙役丙:“谁说我们抢劫啊,我们是在搜寻诈骗犯的罪证。”
宋江无可奈何。
衙役乙从宋江的口袋里掏出钱包:“在这里。”
衙役甲同时掏出宋江那块假押司腰牌。
兄弟三人看看钱包里的钱,数了数:“穷鬼,拿着个假腰牌,也没赚几个钱啊!”
三人将钱平分了,看看宋江那块假腰牌,丢给宋江。
衙役甲:“这个就留给你吧,或许你用它还能骗口吃的!”
武大郎正挑着炊饼担子,晃悠着身子从对面走来,边走边吆喝着:“炊饼,炊饼。”
宋江听见叫卖声,一回头,见识早餐,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宋江:“冤家,这肚子也跟我唱反调。”
拦住:“什么是炊饼啊。”
武大郎停脚,从担子中取出两张炊饼:“这就是,热腾腾的。”
宋江:“这不是蒸饼吗,怎么叫炊饼。”
武大郎赶紧拿炊饼堵住宋江的嘴:“可不敢这么叫。”
宋江:“叫个蒸饼又犯着谁了?”
武大郎:“蒸与贞声音相近,容易混淆,本朝仁宗皇帝名唤赵贞,所以将这蒸饼改成炊饼。”
宋江:“大胆,一个卖早餐的,也敢把馒头用先皇的名讳。”
武大郎:“不是你提的头吗?”
宋江掏出假押司腰牌,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乃阳谷县押司,刚才你说蒸饼了。犯了罪,我要缉拿你!”
武大郎一点不明白:“那不是为了给你解释嘛。”
宋江:“大胆,还敢狡辩。随我到县衙里去。”
武大郎哈哈一笑:“阳谷县里押司是我表弟,什么时候是你了。”
宋江一愣。
武大郎抓过宋江的腰牌:“我看你这牌子,是在哪个破烂网上买的吧。”
宋江脸色一变,但是他咕噜咕噜的肚子更是出卖他了。
武大郎:“看你也是个可怜人,没钱你说一声,不就是两个炊饼嘛!”
武大郎丢给宋江两个炊饼,宋江狼吞虎噎的吃了起来。
武大郎又随手丢给宋江两个铜板:“早晨刚开张,没赚几个钱,你拿着吧!”
武大郎转身而去。
宋江看着手中的铜板感动不已。
武大郎接着吆喝:“蒸……蒸……炊饼。”
武大郎摇头:“差点被这家伙误导了。不过看他那可怜样,不禁想起了俺那苦命的兄弟,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上炊饼,手里还有没有钱花,这么长时间了,也不飞鸽传书回来,该不会飞鸽传书的钱都没有了吧。”
武大郎越想越是后怕。
2
武松鞋子也磨烂了,衣服也破了几个洞你,远远地望着大宋的国都:汴梁。脸上露出了喜色。
武松思忖:“我着进了汴京城,可就是鲤鱼跃龙门,泥鳅入海化为龙了,汴京城,看我大施拳脚。”
武松迈开步子,快速向汴京城走去。
汴京城中果然繁华非常,车水马龙,阳谷县岂能与之相比,武松看的眼花缭乱。走到一个炊饼摊前,看着炊饼,流着口水,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无可奈何的走开了。
这时,早有人盯着武松半天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第四个出场的梁山青年——吴用,吴用也是《水浒传》作者的原型,实乃俺罗贯中也。
吴用走到炊饼坛前,拿了两张炊饼,扔下两枚铜板,径向武松走来。
吴用拍拍武松的肩膀,武松回头,吴用递上一张炊饼,自己一张。
武松看着吴用手中的炊饼,竟不敢吃,吴用似乎看出武松的心思,将自己手中的那张炊饼递给武松,拿回本来要给武松那张,竟自吃了起来,武松接过炊饼,狼吞虎咽,很快将炊饼吃完。
吴用:“在下太学生吴用,兄弟怎么称呼,来汴京城是来投亲?”
武松:“在下武松,来汴京,来汴京只是想找点活干,挣点醋钱。”
吴用:“啊呀,武松兄弟原来是来找工作的啊。我这有个朋友,正好要招一个长工,我看武松兄弟身材魁梧,堪得此任,不知兄弟是否愿意前往?”
武松:“我愿意,我愿意。”
吴用面露喜色:“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带武松兄弟到我那朋友家打工去。”
武松:“有劳吴用兄弟了。”
吴用:“武松兄弟请。”
吴用带着武松在汴京城走了一段路程,过了虹桥,拐了两道弯,便到了一座深宅大院前。
吴用停住脚步:“就是这里了。”
武松抬头看向门上的匾额,上书:“童宅。”
武松:“哎呀,吴用兄弟啊,你的朋友可真有钱啊。”
吴用:“兄弟先在外面候着,我先进去跟童老爷打个招呼。”
武松:“有劳吴用兄弟了。”
吴用走着小碎步,向童宅大院内走去。
武松在大门外等着,童宅坐落于小御街上,是大宋朝高官们的宅邸所在,路上不时的有马车经过,那马车旁边跟着的丫鬟,各个水灵灵的,看着武松眼珠子快掉出来看了。
武松自言自语:“谁说好看不如嫂子,好看的还是汴京城的呢。”
武松正犯花痴,忽然有人喊:“武松,武松,进来了。”
武松闻声回头,却见一个家丁,正在向他招手。
武松赶忙走进宅子。
只见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皮肤白嫩细腻,正在逗鸟。
武松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
却被家丁拍拍肩膀:“这是主人,家主,不可以随便乱看的。见到家主要低头的!”
武松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绕过几处亭廊。
家丁带着武松走向柴房:“这些都是过冬的柴禾,你今天要把它们全部劈完。”
武松看着堆积如山的柴禾,顿时脑袋如同肿了一般。
家丁:“没问题吧。”
武松:“没,没。”
家丁转身要走。
武松喊住:“兄弟,那个吴用兄弟呢。”
家丁:“他签完卖身契,拿着银子就走了啊。”
武松一愣:“卖身契?什么卖身契?”
家丁瞪着武松:“当然是你的卖身契啊。”
武松大吃一惊,窜了起来:“什么,我又不是他家奴,怎能任由他买卖。”
家丁:“少废话,你想抵赖不成?”
武松:“不是,不是……”
家丁:“不是什么不是,要不你那么听话,在府外等了半天。”
武松的脑袋有一片黑:“该死,这家伙居然是个骗子,我上了他的当。”
武松扔下手中的斧头,将要离开。
家丁拦住:“你要干什么,你签的可是死期,生是童老爷的家奴,死是童老爷家的鬼。”
武松不理会,推开家丁。
家丁:“来人,这个新来的家奴不懂规矩。”
顿时院中出现了很多家奴,各个手中拿着家伙。
武松看了看,无可奈何,退进柴房,拾起斧头,开始劈柴。
家丁们看着武松老实了,这才退去。
武松狠狠的劈下一斧头,他眼中,这是柴禾,他心中,这一定是那个把他卖了的吴用!
武松劈着劈着,脑海里居然闪现出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来。
武松喃喃自语:“家主,童府,他是童府的主人,怎么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可恨的吴用,把我卖给一个好人家也就罢了,居然把我卖给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武松又是一斧头狠狠劈下。
3
一处高档客栈,一个比较秘密的房间。
公孙胜与罗真人对面而坐。
公孙胜掏出一大堆银票放在罗真人面前:“师父,银子都换成了银票,安全得很。”
罗真人看着银票,高兴非常:“不错。”
公孙胜迫不及待地问:“师父,这么妙的方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罗真人开始故弄玄虚:“你师父我是做什么的啊?”
公孙胜:“我师父,当然是天下第一大骗子啊。”
罗真人拍了一下公孙胜的脑门子:“我说的是我平时的身份。”
公孙胜:“道士啊!”
罗真人:“对,我是道士啊,你可知道道士是怎么来的啊。”
公孙胜:“道士不就是信奉神仙,道祖太少老君,他们的头是与皇帝,被猴子揍过的那个!”
罗真人拿着银票抽公孙胜:“我说的是正经的道教与道士。”
公孙胜:“这个弟子就着实不知道了”
罗真人开始卖弄学问:“东汉末年,有一个学习方术与巫术的张道陵,可是那个时候,人民温饱都困难,生活充了无常,张道陵的方术与巫术很快就有了市场,他就是用这招,创立道教,传授他的方术与巫术,让加入道教的人贡献出五斗米来。”
公孙胜:“光凭收五斗米那能赚几个钱啊,况且人的圈子基本就是148人,简称150定律,张道陵就是收750斗米,那也值不了万贯家财啊。”
罗真人:“那时候粮食是什么啊,粮食等同金子,等同衣服,等同女人。”
公孙胜:“真搞不懂五斗米怎能做的这么大?”
罗真人:“我跟他所学的便是这种理念,就是传销模式,凡是入教的都要交米,师父收徒弟,徒弟给师父交米,师父要把米交给师爷,师爷要把米交给师祖,师祖要把米交给龙虎山的正一玄坛,然后张家的总坛会给这些入教的人发一个官职。”
公孙胜:“天啊,五斗米就能买个官,我听说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一个官一年的俸禄就五斗米,这……”
罗真人:“这个官与朝廷的官并不一样。”
公孙胜:“那是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