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朗月行》里李白究竟为谁哀伤?——读后感分析也要有逻辑

万丈豪气文化 2024-12-11 04:11:57
此文写于2020年3月14日: 古朗月行 ——李白(唐)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 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阴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我在之前写过一篇“《古朗月行》里的“天人”是指天上人间?”,已经分析过这个“天人”指的就是“嫦娥”。因为在整首围绕着月亮的诗里,突然来一句跑题的“后羿射日拯救天上人间”,从行文结构上来讲完全不合理。古今诸多学者做此解读无非是联想到李白写这首诗的背景可能写于安史之乱前后,忧心唐朝衰落,故希望有后羿这样的英雄出来救大唐。从整首诗看,后面的悲怆之情颇重,若非有所寄托根本不致如此。虽然我一贯不太赞同这种“自作多情式的过度解析”,但能从文理逻辑和创作背景等综合分析得出最合理的解释无疑也很有乐趣。 这样的文章,我至少写过以下几篇:看晏殊如何写“艳遇“——“溶溶月“与“淡淡风“真的是在写景吗?;寡妇心事几人知?一只大雁告诉你!——析李清照《声声慢》;“客愁新"是乡愁?——“透析”孟浩然的《宿建德江》;以及近期写的抽丝剥茧析《锦瑟》——这首迷一般的诗李商隐究竟为谁而作?。 那么这首诗李白究竟为谁哀伤?按八行诗的规律,我之前讲过是可以前四句、后四句自然分段的,所以从“小时不识月”到“问言与谁餐”都在写李白儿时对月亮的认知与好奇心。后面四句就是李白成年之后现在的观感了,月亮由盛而衰对应朝廷的衰落似乎也是合乎逻辑的,但我更觉得此时的月亮隐喻的或许是杨贵妃!李白与杨贵妃之间有没有点故事不得而知,但至少写过三首诗给杨贵妃,最著名的当然就是下面这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有不少人还认为李白的《长相思》或许也是思念的杨贵妃: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 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 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这三首诗里有交集的句子分别是:云想衣裳花想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会向瑶台月下逢——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长相思,摧心肝——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加上创作的时间顺序:李白在长安城受李隆基与杨玉环的喜爱——被排挤离开长安——安史之乱前后,那么李白把杨贵妃比喻成月宫仙子嫦娥的推测是合乎情理的。 我们再来好好琢磨一下《古朗月行》的后半段:“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这句是疑似哀叹“大唐政局”的,我却觉得是在哀叹杨贵妃,因为这里的“蟾蜍”(即“癞蛤蟆”)很可能是用来暗讽“安禄山”的。安禄山的模样在那时身形矮胖、肚子肥大,用“蛤蟆”来形容可谓恰如其分。安禄山与杨贵妃的故事多出于野史,但安禄山投李隆基和杨贵妃所好,认杨贵妃为干妈的事总是真的,此时再细品这句诗更觉其妙。“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天人是嫦娥自然就是指杨贵妃,后羿是嫦娥丈夫当然也就暗指李隆基,这句应该是形容当初如胶似漆的神仙帝妃(但现在安禄山夹缠了进来)。“阴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最后这两句或许就是指杨贵妃自从认安禄山为干儿子后就此迷惑、沉沦,不再值得赞美,但终究关心其命运,因忧其未来而悲伤痛心。 以上分析不过是一种读后感,可靠性比我上述提及的其他诗词分析文章要差一些。李白描写月亮之诗众多,若都去揣测背后所指既费力又无必要。《古朗月行》可以肯定的是“天人”即“嫦娥”,整首诗前四句是回忆儿时对月亮的美好认知,后四句开始转折描写如今月亮的残缺败落,这也符合月亮升空后盛极而衰的下落运行轨迹。究竟是哀叹国运日衰还是红颜薄命?各位见仁见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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