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宋文物谈泗州大圣名号演变:老赵闲聊泗州大圣花钱北宋篇3

乐艺会 2023-12-12 07:20:09

从北宋文物中僧伽称呼谈泗州大圣名号演变泗州大圣花钱断代北宋篇3泗州大圣驱五瘟之七老赵闲聊花钱中的抗疫大神系列7

老赵花钱艺术图像笔记卅一

作者 老赵之前我们分别阐述了,泗州大圣主题花钱上存在五瘟使者,参见:泗州大圣驱五瘟上篇:老赵闲聊花钱中的抗疫大神系列1,也阐述了泗州大圣花钱属于正神——瘟神——供养人三者关系结构序列,参见:正神慑控下的五瘟使者图像:老赵闲聊泗州大圣驱五瘟中篇。上次我们也系统梳理了泗州大圣在驱瘟上的文本依据:参见:驱瘟语境下的劝善大师泗州大圣:老赵闲聊泗州大圣驱五瘟下篇。

僧伽主题花钱虽然总体不多,但是也存在若干,主要有降服巫支祁主题,和观音化身主题,作为祛五瘟主题的花钱,目前就发现以上两品,以上钱币拓片之原物,分别为胡坚、周玺所收藏。在祛五瘟僧伽花钱中,都无一例外地标有榜题“泗州大圣”。这个特点是其他僧伽主题花钱中所不曾遇见的。同时,由于僧伽的称呼,从唐代到宋元明清,历代有多种名号,有的是朝廷的封号,有的是社会的习惯称呼,有的是宗教体系的指认。那么,花钱上的泗洲大圣榜题,又能帮助我们对于该品花钱的历史文化探索,起到怎样的作用呢?请一起同行进入历史的时光隧道。

上次我们梳理了唐五代时期僧伽称号的文本信息,参见:

从僧伽名号演变看泗州大圣花钱断代之唐五代篇:老赵闲聊泗州大圣驱五瘟之四

之后我们又梳理了北宋时期僧伽称号的文本信息,参见:

只有两个士人喜欢称呼泗州大圣:老赵闲聊泗州大圣花钱断代之北宋篇

之后我们也梳理了北宋时期士大夫群体对泗州大圣称呼的刻意规避,参见:

北宋的大知识分子为什么集体性地规避“泗州大圣”称号?老赵闲聊泗州大圣花钱断代北宋篇2

并得出推论,北宋时期无论在政府封号上,还是在书面文本上,对僧伽的主要称呼,还是大师与大士,泗州大圣的称号已经出现,但是总体比较孤立,一则是宋徽宗在自己的御笔中,对泗州大圣改封巨济大士的敕令,另外,在书面文本中,也就是蒋之奇与张舜民,在张口称呼僧伽为泗州大圣。而与蒋之奇张舜民两人偏爱使用泗州大圣称号相反,北宋的以大知识分子为代表的士林群体,似乎都在刻意回避使用“泗州大圣”四字!

那么,在官方文本与士大夫文本之外的社会面,又是怎样的情形呢,而在官方文本与士大夫文本之外的称号留存载体,其中比较过硬的,也正是实物。以下所列举的所谓僧伽铭文文物,是指有僧伽称呼的文物,也就是说,假设造型上大家公认为僧伽,并且也有年份发愿文之类的铭文,但是如果其中由于没有僧伽的称呼,我们这次也不予列举,望周知。

宋代僧伽大士铜造像 赵建军藏品

北宋文物僧伽称呼题记举凡1、北宋景德三年(1006年)“泗州大圣”地宫铭文2005年11月28日,江苏省联合考古队,在江阴青阳悟空寺华藏塔址发现地宫出土一个石函,函盖上刻铭文:常州太平兴国寺僧善聪,伏睹江阴军江阴县悟空院僧应云同行者沈惟素,募缘四众建造泗州大圣宝塔,以善聪收得众舍利,特置石函银瓶盛贮,安藏于塔下,永充供养  大宋景德三年岁次丙午正月日记。

(附)在梅子所撰写《探寻新安江源头 徒步平鼻岭古道》一文中,也有“泗州大圣”铭石刻的出现。

我们的行程从田里村岭脚自然村开始。小源河水穿村而过,小桥流水人家,是典型的徽州古村落。村口处,两株五百年树龄的高大树木为小小的村落遮风挡雨,一为樟树,一为红豆杉。这儿是村民出入口,也是村民主要活动的场所。村中至今保存完好的石屋、树皮屋让这个小村有了别样的味道......山势渐行渐高,高大的杉木林如同卫兵护卫在古道两旁,暗红色的杉木枝叶让古道如同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古道边,五里一茶亭为行人提供休息之所,茶亭中还供奉有“南无泗州大圣”以保佑行人平安,没有牌位,只在石壁上雕凿六字以供奉,有的寺院开始供奉僧伽像,有的寺院则专以泗州命名。......

2、北宋天圣六年(1028年)宜宾“泗州大圣”铭石雕四川省宜宾大佛沱石窟三僧龛,风帽僧伽居中,僧伽左侧为志公(宝志),右侧为愚僧万回。题记:“天圣六年(1028 年)十月十五日王昌连刻“志公大圣”,”天圣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巡检使张隆发刻“泗州大圣”,“天圣六年十二月十八日陈荣刻“万通(回)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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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北宋天圣十年(1032 年)花石崖“三圣”铭僧伽三圣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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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花石崖第1龛三圣造像,为帐形龛,宽0.57米,高0.55米,这铺造像雕刻 于北宋天圣十年(1032),是延安地区目前所知雕刻最早的“三圣像”。

中主尊头戴披帽,为僧伽。左侧造像头戴披帽,着袈裟,为志公。右侧造像光头僧人,左臂夹鼓,右手持槌作打击状,乃万回。左侧弟子着长袍,双手抱拳置胸前;右侧弟子着长袍系带,右肩搭巾状物,垂于腹下,两手均攥巾。龛外右侧有石匠介守信所镌楷书题记:曾闻人之贵贱者,阴注阳寿也;命之贫富者,宿因修种也。善若不作,望福以难随;恶若不亡,堕饥寒之有分。夫如三圣者,各容各异,一体分形,是观音之现身。乃应讥(机)之多变。危临启念,苦难皆除 ;灾逼称扬,病忧尽显。......观莲宫之石壁,圣迹勘修;见梵宇之岩崖,幽玄可造。安排三圣,万古常存。为此三圣造像镌刻的石匠介守信,在延安宋金石窟中,是发现最早的介姓工匠。介氏工匠家族是可考的传承石雕造像手艺的家族 ,题记内容还有“维大宋天圣十年(1032年)十月十八日毕,糺首修三圣弟子王 文用(中略)石匠处士介守信”的内容。该龛造像开凿于北宋天圣十年。由此可知,本处三圣造像的出资修凿人,正是“三圣弟子”,也就是三圣信徒,也就是僧伽信徒。所谓的糺首,一般以为是基层佛事邑社组织者,连石匠介守信本人,也是处士,也应该是宽泛的佛教信徒。至少表明了一种倾向性。

临近的2窟正是介端的儿子介子用参与开凿的,窟内有明确题记“造工(功)得(德)处士廊州介子用”,可见,介实家族不仅是石匠的世家,同时其作为佛教信徒的“功德处士”参与营造石窟造像,也是一种传统,乃至一种资质。

4、北宋庆历二年(1042)瑞安“泗州大圣”铭金漆木雕像1966年至1967年初,浙江瑞安北宋仙岩寺塔(元延祐间改名慧光塔)塔基,出土一件木雕涂金泗州大圣像,高15厘米,光头,身着袈裟,施禅定印,结跏趺坐,下有木座,外包银片,四周刻铭:“泗州大圣普照明觉大师”(前)、“泗州大圣”(后),“弟子陈怀玉”(左)、“妻马氏八娘”(右),底部墨书“为三男小晟造佛”。斯像放置在檀木堆漆舍利函内,函底有北宋庆历二年(1042年)十二月题记,估计斯像当在庆历三年以前舍入塔基。

网络资料5、北宋元符三年(1100年)河北唐县张凑等造“圣僧”铭僧伽石雕像故宫博物院藏僧伽像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北宋元符三年(1100年),高92.5厘米。圣僧头戴僧帽,僧帽自耳部向后收,披于肩、背。僧面庞稍长,细眉秀目,直鼻,口微合,着袈裟,结跏趺坐,手施禅定印。石座前刻发愿文:“唐县东闾乡南赤村张凑、妻赵氏合家一十五口,共发愿造石圣僧一尊,永为供养。时元符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建。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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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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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北宋元祐七年(1092年)“泗州大圣”石雕像洛阳博物馆收藏一座石雕泗州大圣像,头戴僧伽帽,身披袈裟,结跏趺坐于莲座上。莲座束腰部位有一则造像铭刻,额横题“四州大圣”四字,刻铭五行:“宋标口重/佛弟子张金宝建/修石功德/元祐七年(1092年)五月一日建/石作人阴遇。”通高77厘米,是目前已知最高大的纪年石雕僧伽像,曾在洛阳关林西廊房陈列。现调拨至洛阳博物馆。一级文物,长41宽38高76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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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北宋元符三年(1100)富县阁子头石窟中“泗州”铭石窟造像富县阁子头石窟,第 1 窟前壁门上题记如下:元符三年(1100)□日,施主平泉村黄甫吉、男皇甫晟勤发虔□圣佛殿,内有释迦九□、十方佛、十地菩萨、泗州并集,四面采画已毕。又打造石窟一所,亦有释迦九士、五百罗汉……从题记内容来看,当时修建了一座佛殿,内有释迦九士、十方佛、十地菩萨和僧伽等尊像,可惜此佛殿已经荡然无存,无法一睹僧伽尊像。8、北宋大观二年(1108)新密平陌壁画“泗州大圣”题记此墓室为平面八角形,穹窿顶,壁画分为上下两层共十五铺。下层壁画自西南壁起分别为:梳妆图(西南壁)、家居图(西壁)、书写图(西北壁)、垂幔假门(北壁)、梳妆图(东北壁)、备宴图(东壁)、书写图(东南壁)。上层壁画自东南壁起分别为:赵孝宗行孝图(东南壁)、行孝鲍山与王祥卧冰(东壁)、升仙图(东北壁)、仙界楼宇(北壁)、四洲大圣度翁婆(西北壁)、闵子骞行孝(西壁)。明确有“泗州大圣”题记。(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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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北宋靖康元年(1126年)“泗洲大圣”铭石雕

四川大足北山176 窟为弥勒下生经变龛,正中雕弥勒, 左、右壁雕文殊、普贤菩萨。北山第177号则为“泗州大圣龛”,刻于北宋靖康元年。正壁刻泗州和尚,左右壁刻志公、万回等僧人像。窟北壁外侧题记为:”本州匠人伏元俊、男世能,镌弥勒泗州大圣。时丙午岁(宋靖康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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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明王窟(编号第155号)背屏上同为伏元俊铭文参照  网络资料目前所能梳理的北宋时期僧伽文物铭文,大致就是上述九条。这当然只是北宋僧伽文物铭文的一个存量反映,这不代表所有僧伽文物铭文的全部,而只是我们对于同类文物进行保守谨慎遴选的主观结果,这更不代表北宋更为多数的不带铭文的僧伽文物的全部。从上述的梳理我们可以获得以下认知:1、此前我们阐述过,从北宋朝廷最开始的有限的对僧伽的几次官方封号,到北宋末年宋徽宗对僧伽封号的强行转化,事实上是不允许民间称呼泗州大圣。可见北宋官方对泗州大圣名号的整体上的不接纳。同时,北宋士大夫集体性地对泗州大圣的称号刻意进行规避,不愿口诵。但是,与官方、与士大夫态度绝然相反的,则是社会层面,在北宋时期,其实一直延续不断地存在着对泗州大圣称号的尊奉与引用。这一点,有明确的宗教文物铭文题记为证。2、北宋初年僧伽所受到的朝廷尊奉与封号,大致为:北宋太宗太平兴国七年(982年)开始屡遣内侍卫钦往泗州修建僧伽大师塔;雍熙二年( 984) ,太宗封僧伽为“大圣文佛”(见元代释觉岸《释氏稽古略》卷四)。大中祥符六年 ( 1013) 六月,宋真宗下诏: “泗州僧伽大师,宜加号曰: 普照明觉大师,其伽字公私文字不得指斥。”(《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三)。

小型僧伽铜像姬珂珂藏品上述几条,就是北宋初年,太宗真宗对僧伽的遵奉的事迹,细细来看,太宗对僧伽的遵奉,主要就是修葺僧伽塔,至于大圣文佛封号,乃是元代人的追述,所以不少学者并不承认。能够硬气的资料,就是宋真宗的封号。见诸于宋大诏令的严肃文档。“泗州僧伽大师,宜加号曰: 普照明觉大师,其伽字公私文字不得指斥。”从这句话我们也可以知道,在真宗时代,僧伽的称号,就是泗州僧伽大师,而真宗则在此基础上,加号普照明觉。可见,在北宋一代,宋真宗大致是对僧伽比较尊崇的。他在位的时间,是从咸平元年(998年)到乾兴元年(1022年)大致25年之间。上述我们所梳理的北宋带泗州大圣铭文的目前所见最早的记录,是宜兴悟空寺的舍利石函盖的铭文。时间是北宋景德三年(1006年),也正是真宗的第二个年号期间。所以,虽然真宗是1013年也就是七年后才颁布的对僧伽的颁号诏令,但是,由于真宗本人对僧伽的大致的偏爱,大概率地,在他登基之后,或许已经实施了若干对于僧伽信仰有利的政策,对社会释放了对僧伽信仰肯定促进的积极信号,所以在他登基之后的第八年,这种积极信号也可能顺利传递到了千里之外的常州悟空寺。

泗州大圣祛五瘟花钱滴水泉藏品3、但是,真宗时代,无非是封普照明觉之前的泗州僧伽大师,以及封号之后开启新阶段。也就是朝廷并没有泗州大圣之封,但是民间早就在真宗登基的第二年就早早地镌刻了“泗州大圣”铭文的石函。之后,天圣六年(1028年)的文物铭文中再次出现“泗州大圣”称呼,已经是宋仁宗时代。真宗已经去世了六年之久。当然,铭文所记录的时间,往往并非是开始镌刻营造的时间,而是完工的时间记录,所以发愿立项、开启工程项目的具体时间,也许比铭文所显示的时间更早。有些题记会明确写上开启与完工的两个时间点,比如佳县兴隆寺第5窟正壁《修建兴龙寺碑洞记》载:“弘治十六年八月初六日,僧正儒发心凿造石窑一处,……完成迨至正德元年十月十四日。”佳县化云寺《天地冥阳水陆神祇碑记》载:“兹者发心僧人刘永德……今请工匠,嘉靖三十八年三月二十八日启打石殿,塑画圆满,至隆庆元年三月初六日,开光大吉。”有些会写清楚所铭时间即为完工时间点:如金代佳县龙泉寺石窟摩崖造像题记写:“绛州太平县景云乡相里村西社石匠张连并弟张靖、张蓋,男张世樊、张子葉,镌石佛一会......阜昌丙辰岁(六年,1136)五月十八日功毕。”佳县化云寺《重建大孔雀明王佛殿碑记》载:“兹者承心释子白永先,见得本境古设神砌之所,先于隆庆三年前僧刘永德恭特短□募化,起打孔雀殿一座。修设间,永德亡故,节年岁荒,圣事不能原成。今有助善功德主白孟何、郝朝峰、白孟雨喜舍资财,募缘邻近施主共成。至万历二十六年十月十八日庚午已卯时开光,原满大吉。”榆林万佛洞第2窟右壁《三教寺重修万佛洞碑记》载:“大明嘉靖岁次乙卯(三十四年)中春,兴缘募化,戊午岁(三十七年)完备。”更为主要的,也许官方的态度与社会面的实际操作,并不完全相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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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致来说,僧伽造像文物遗存中存在的铭文题记:从江阴悟空寺的真宗景德三年(1006年),到四川宜宾的仁宗天圣六年(1028 年),到陕西花石崖的仁宗天圣十年(1032年),到浙江瑞安的仁宗庆历二年(1042),到河北唐县的哲宗元祐七年(1092年),到陕西富县的哲宗元符三年(1100),到河南新密的徽宗大观二年(1108),到四川大足的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可以说是纵贯整个北宋时期。生生不息,延续不绝。其中,完整准确地称呼“泗州大圣”四字的,是江阴悟空寺的真宗景德三年(1006年)悟空寺舍利石函铭文一次,四川宜宾仁宗天圣六年(1028 年)三圣石窟分称一次,浙江瑞安仁宗庆历二年(1042)仙岩寺塔基舍利函内金漆木雕一次。河南新密徽宗大观二年(1108)墓葬壁画题记一次,四川大足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石窟题记一次。也基本涵盖整个北宋时期。5、官方的态度,是政治与利益考量,士大夫的态度,是是非理路与格调考量,社会民间的态度,则是利己程度的考量,存在着随机盲从的成分。各自的立场、理念、利益与路径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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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但是,朝廷官方的态度、士大夫群体的态度与社会面的态度的区别,只是层面与角度的区别,皇上白天在朝堂之上严肃认真地不许别人称呼泗州大圣,并不等于他退朝之后,就不可以与爱妃一起津津有味地去听泗州大圣故事,就仿佛皇上所代表的朝廷出了禁书名录,但是不妨碍皇上可以自己看得津津有味。同时,朝廷的禁书诸如《红楼梦》,一旦太后吵着要看,皇上也是不得不奉上的。同理,士大夫在书面文本上对泗州大圣绝口不提,也只是一种公开的身份态度,它也并不表明,回家之后,假设他的父母供奉了泗州大圣,而且在家一口一个大圣,并且还要作为士大夫的儿子给大圣行礼,作为儿子的大知识分子竟敢违拗。

所以,朝廷的态度,和士大夫的态度,是作为朝廷,作为士大夫的身份,在公开场合理应持有的一种态度而已。既不能忽视,也不能绝对。

僧伽主题花钱 胡坚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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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历史书在古代是朝廷写的,而大部分的流传文本,都是士大夫所书写,他们掌握了书写权,主导了话语权,所以,只要他们不原意口称泗州大圣,那么,至少在流传的书面文本上,我们就很难看到。但是,幸亏有文物实物铭文题记的存在,它顽强而醒目地提醒我们,在北宋时空之中,泗州大圣的信仰与称呼,是一直生动地存在,延续不绝的。8、同时,体现泗州大圣题记的北宋僧伽造像,虽然没有明确的官方痕迹,也不是士大夫所愿意呈现的文本,但是他们所体现的社会面的特点,并不是民间底层,而是包含了官员、商人、贵人家眷、地方势力以及其他各色人等。因为非但营造石窟费时费工费财,雕刻精美的圣像艺术品也须请大师高手亲为,连供养大圣入寺庙地宫有门槛。并非是寒酸小民能够轻易为之。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那么,泗州大圣造像的一般费用,又存在怎样的门槛,僧伽造像的功能类别,又是如何呢?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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