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美所提供的总是正确的引导,那人们认识提升的道路便要顺畅许多了,事实上,在每个以美为路标之处都存在着两条岔路,一条通向真实,一条通向假象。人们只有通过一次次的辨伪存真并作出正确选择才能实现不断的提升,否则便会因迷路而生出种种曲折,当然,这种通过美而实现的认识提升并非是华山一条路,在同层次的各种美之中都存在着这样的门径。
除此之外,美本身还有着使人迷恋的性质,就像糖专注于甜而盐专注于咸,美专注于迷恋而灵魂专注于自由,皆是本性使然。所以一方面,灵魂天然存在沉迷于各种美的倾向,有时即使它认识到对某种美的过度沉迷有害也无法自拔。另一方面,灵魂又总是想要摆脱对于美尤其是低层次美的迷恋,因为这既限制了它的提升,又限制了它的自由(严格来说,这二者是统一的,因为更大的精神自由总是处于更高的认知层面)。
比如一部分人迷恋于柔美的诗词,且这种爱好长期不变,而另一部分人在厌惯了“晓风残月”的婉约后,便会喜欢“大江东去”的豪放,因为它能使人从前者绮丽细腻的美中超脱振拔出来。豪放同样可以使人产生迷恋,也同样会发生从喜欢豪放转而喜欢婉约的情况,甚至在不同的时间段人的喜好会在二者之间来回转换。所以美会变幻各种面目,但其使人迷恋的本性却并未改变,而时尚之所以是一个不断变换的轮回,便是美与灵魂各自的本性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
时尚的轮回大多时候只是在同一个层次不同的美之间的转换,灵魂的提升更有赖于超越对低层次美的迷恋,逐渐感悟欣赏到更高层次的美,在这个过程中美与真实互为阶梯,能够欣赏高层次的美,代表着其已认识到或部分认识到了高层次的真实,至少已认识到了低层次的真实。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本文为《东西方美学参证》系列文章之五十二
内美厚积的秀发和外现,《二十四品》新解之纤秾题解(一)
千载而下,若合符契,中国《二十四品》之纤秾与西方印象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