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这段歌词荡漾在宁德的上空,海洋、群山、浅滩紧张的挤在一起,很少有平地。
01 为什么是宁德?宁德并非属于闽南文化的区域,但闽南征服世界的精神仍在这里落地生根,它挨着浙江的温州,属于福建最北部,南面是福建的省会福州,在70~90年代是沿海地区曾经最贫困的区域,建国后这块区域的普通农户的女性在很长一段时间穷到连裤子都没有穿的,当地的村干部写信希望北京给予援助,解决这一问题。
⬆宁德
通常来说,我们听到最多的是霞浦和福鼎,因为文旅和美食出名,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两个县级市属于宁德,而宁德是一个地市。
据宁德时代创世团队的成员黄世霖对网易财经的记者提到,2011年第一次来到宁德时,首先要坐一天一夜的大巴到福州,再坐车走4个小时的山路到宁德,当时的宁德对外的交通非常不方便。
宁德地理环境非常不好,被群山环绕,有多夸张呢,从福建宁德往西下一个平地较多的城市是江西南昌,再下一个是湖南长沙,宁德距离南昌约577公里。
⬆宁德
虽然宁德也有港口,但是在出海的区域是大片的滩涂,这些滩涂随着潮起潮落,不适宜建造优良港口,再往前则是各种小岛屿,港口的自然经济环境没有宁波、大连等城市好。
贫困和闭塞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宁德的困扰,但就是这样的环境,宁德也从未停止征服这个世界。
⬆宁德
2018年~2023年,中国经济经历了剧烈的转折,上一轮经济周期走到了顶点,不少人陷入悲观,对未来毫无希望,也许所有人都应该去福建看看,感受一些像宁德这样不被上天眷顾的地方,当地人如何逆天改命,拯救未来,在一片绝望中积极乐观,寻找新生,创造出全球最庞大的新能源企业,并以此打造一批产业链。
另一个做出类似事情的是江西上饶,在群山之间创造出晶科能源,在非1、2线城市组建工程师团队,先后在美股、A股上市,这个地方离深圳太远,离群山太近。
以晶科能源为核心,在当地上下游产业链新出现几十家企业。
如果说中国的文化还有什么创造力,那么福建宁德、泉州、漳州等地,则展现出“脚踏实地,展望星光”的乐观心态。
在全世界陷入黑暗时,这个世界需要宁德,也需要借鉴宁德逆天改命的决心。
02 在宁德的路上都是荆棘黄世霖精神抖擞的站在阳台看向群山,和网易的记者说道:“你看到的这些建筑,在10多年前就是滩涂,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宁德时代总部已经成为市里面的地标之一,蓝色玻璃建筑在阳光下,一旁的河流,不远处的港口,还有山,不再是贫困的代名词,而是“青山绿水”融合进现代化的产业和生活里。
宁德时代起初与宁德没有任何关系,新能源项目也不太可能落地宁德,这里面既有当地招商干部的眼界,也与运气有关。
过去20年是中国缺乏士大夫精神的20年,社会上乱象丛生,赚快钱的心态引导着大部分人前进,文化和精神世界被抛弃。
可就是在这样喧嚣的年代,宁德时代的创始团队从一开始就有着很强的社会责任感,在很早以前,宁德时代的创始团队就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网易财经的记者问黄世霖:“为什么还那么拼?”
黄世霖:“我们早就不是为了挣钱了,更是为了找点事情做,把事情做好。曾毓群的社会责任感更强,格局更高,他站在整个社会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要做出对社会有利的事情。”
记者谈到宁德时代,说:“能够感觉到他们已经不再为钱苦恼,而是有更高的精神世界,他们运营宁德时代这家公司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是去实现个人价值。他们不是赚快钱的。他们的核心价值观‘修己,达人,奋斗,创新’是在实实在在的做出来,而不是空谈。”
拯救未来,消灭贫穷,在宁德时代并不是一句空话,不少宁德内部的工作人员,还有外界采访宁德时代的媒体,以及宁德的创始人团队都在承认一点,在宁德时代工作三年,第一年有钱买车,第三年买房子,宁德的新房价格不高,附近普遍是新修建的小区。
在宁德时代总部工作的年轻人普遍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工程师,不少工程师是宁德时代校招过来,从0开始培养起来。
⬆宁德时代工程师和食堂
宁德时代的董事长曾毓群1989年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后,就随着当时的南下打工潮,加入到人群中,南下去了广东东莞,入职一家东莞得日企tdk任职工程师,这家公司是以磁性技术为核心的综合电子元件制造商。
在这家公司沉淀了10年,曾毓群决定跟几个技术人员一起创业,早期的创业项目选择定在东莞,如果从很多年后来看,可能当时东莞即将产出一家非常有前途的新能源企业。
1999年,东莞的这家企业创立,被命名为“atl”,于香港注册,主要生产消费类电子的产品。
没想到这家没有背景的企业短时间内就进入到苹果公司的生产供应链中,并在2004年,atl帮助苹果公司解决了mp3锂电池循环寿命过短的问题。
树大招风,atl的成功吸引来了日企tdk,tdk决定花1个亿的钱收购atl,曾毓群坚决反对这一决议,但绕不过董事会其他人的一致赞同。
比起赚慢钱,其他人大多愿意赚快钱,及时收手。
tdk收购宁德时代的前身后,atl很快成为全球很多大手机厂商的电池供应商。
2008年政策方面开始支持新能源汽车的发展,atl立刻着手成立动力电池部门,当时的法规限定外资不可以单独生产电池,曾毓群认为不如将研发部门独立出来,内部人员意见不统一。
尤其是在那一年,大部分企业都是购买技术,轻视研发,联想在那几年风头正盛,一部手机就能卖到5000元人民币,性能一般般,价格比其他手机高出很多。
联想的危机已经到来,但在鼎盛期的联想享受到的是各方的喝彩,依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iPhone4即将席卷手机市场,国内的山寨机也即将被华为、小米手机、oppo等厂商快速淘汰。
许多厂商因为一时的运气,或者恰好抓住那个时代的红利,站在风口上,短时间成为最强大的企业之一,联想就是这样的企业,在市场发生根本性变化时,联想并未做出改变,依旧不愿意重视研发,很快,这家当年自以为是“神”的企业在不到5年的时间被其他企业赶超并被远远甩在后面。
2008年的联想的地位不亚于今天的华为,也就是在随后几年,曾毓群拉上黄世霖开始着手建立新的atl。
计划中的“东莞时代”自然准备建立在东莞,但是当时任职相关部门的领导并未发放有关资质,对新能源东莞时代的创业项目不屑一顾。
曾、黄在长期的努力下遭遇失败后决定寻找国内其他城市的候选地,去山东、江苏、贵州、浙江杭州等地寻找新的机会。
2000年,宁德刚刚撤地立市不久,急需快速拉动经济,在当地招商引资,此时的宁德领导班子频繁联络宁德籍的企业家,希望他们能够回乡创业,拉动投资。
2004年,时任宁德蕉城区政协主席的钟家尧偶然打听到拿下苹果等多个知名厂商合作订单的企业家曾毓群,竟然也是宁德人。
年底,他就带队去东莞游说曾毓群,希望曾毓群能够将新工厂建在宁德。
曾毓群一口回绝,宁德这个地方交通闭塞,远离产业链,上下游的企业都没有,不存在建设新能源厂商的基础。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宁德市、区级干部多次远赴东莞拜访曾毓群,希望曾毓群能够给家乡的经济做点事情。
2007年,ATL与宁德市蕉城区政府签订协议,决定在宁德投资2亿美元,建设锂电池生产项目。
这一决策是决定性的,如果没有曾毓群,以及宁德当地工作人员提前看到新能源产业的未来,就不会有宁德的跨越式发展。
在当时,国内不少新能源企业在骗补,在这些企业里面很难甄别哪些企业的是认真做技术和产品的。
最富盛名的无锡尚德老总做过几年的中国首富,但也在2008年这一年突然破产倒闭,无锡相关部门也亏掉了不少钱,对于宁德来说,中国最大的光伏企业都倒了,宁德还去投资这个产业,在当时来看,风险非常高。
为了成功引进宁德时代,宁德方面主动给出土地优惠、实行高级人才个人所得税减免、企业税收返回、帮助企业招工、完善路网基础设备等配套措施。
企业总部搬迁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并不容易,许多ATL的工作人员已经定居东莞多年,对于搬迁工厂的计划,迎来了很多人的反对的声音。
当年的东莞可以说是国内非常耀眼的城市,基础设施和繁荣程度都做得比较好,唯独在东莞关于新能源方面的建厂计划未被支持,部分手续办不下来。
去宁德,对于厂内的很多人来说,心里的舒适度掉了一大截。
“时代”本身是属于东莞,但因为东莞当时不太需要一家新能源企业,相关部门也不太重视这一产业链,这就导致“时代”离开,变成宁德时代。
这说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双向奔赴,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性。
东莞早期的公务员并非如此,在70~80年代,村里的干部、县市的领导身先士卒去香港的企业登门造访,经常被香港的企业家拒之门外,也有村里的干部骑着摩托在街上闲逛,看到香港模样的投资人,就上前去套近乎,认为有合作价值,就邀请到村子里实地考察,从村子到县市,给政策,给建厂优惠,最终说服很多香港投资人在东莞建厂,初级制造业也带来了东莞接下来20年的快速繁荣。
不过到了2008年前后,已经成为繁荣大都市的东莞,早就过了草创时期,不再有那种从一切环境下寻找机会的动机,这也完美符合了孟子的论调“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然,东莞并未衰败,而是在接下来的10年里,艰难的转型。
2011年,ATL的动力电池部门被剥离出来,在宁德成立了宁德时代,简写是“CATL”。
为了区分这两家企业,宁德人将之简称为“A”和“C”。
尽管已经是两家公司,但还在同一栋大楼里办公,曾毓群也长期兼任着“A”司的职务。
宁德时代一名员工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当时独立拆分后,很多人是从“A”过来的,“有的夫妻俩一个在‘A’,一个在‘C’,所以他们年终奖发多少我们都知道”。
据腾讯新闻采访当地公务员,提到:“‘A’和‘C’拆分后,形成了一种默契。‘A’依然做消费类电池,也就是小型电池;‘C’则负责做动力电池,也就是大型电池,两者负责的领域各不相同。”
“时代”落地宁德带动了一批上下游的企业,2017年宁德的公务员参加了由宁德时代举办的全球供应商大会,会上来自全球的企业都有,以此机会,相关部门的公务员推介宁德作为建厂地,欢迎新的厂商入住。
结果当时就有30多家企业和宁德市签单,落地宁德。
一个龙头企业,尤其是具备全球定价权的企业,在当地政策优惠的环境下,是可以带动不少上下游企业落地当地的,常州也是同样的情况,天合光能已经做到全球前三的体量,带动了不少光伏企业就地建厂。
据宁德的当地人讲,宁德时代带动了大量的就业,也带动了当地消费的增长,宁德时代附近的物价会稍微贵一些,其他区域物价上没有变化。
03 新能源如何拯救未来2024年3月10日,摩根士丹利发布消息称,新能源电池的价格战已经接近尾声,宁德时代准备通过新一代大规模生产线提高成本效率,并扩大在净资产收益率方面的优势,看到宁德时代在基本面上的多个拐点,上调公司评级至超配,并选为行业首选。上调公司目标价14%至210元人民币。
⬆厦门宁德时代总部
接着,媒体上渲染英伟达创始人黄仁勋和OpenAI创始人奥特曼发布的观点,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不应仅仅关注计算力,而是需要更全面地考虑能源消耗问题,未来Al技术的发展将高度依赖于能源,特别是光伏和储能技术的进步。
虽然事实上英伟达创始人黄仁勋并没有关注新能源电池,它的观点聚焦在于芯片,但被很多人误以为AI的核心是新能源,事实是新能源有助于AI的进步,但核心是芯片。
舆论天然的有推波助澜的作用,不少大资金在3月11日大规模买进A股的宁德时代,促成宁德时代日内上涨14%,并带动新能源赛道的企业股票集体上涨,调动市场对新能能源的信心。
这也说明市场和资本,以及参与市场的交易者非常关心技术创新,但宁德时代的技术创新往往又是外界不了解的,不仅仅是宁德如此,大部分具备技术创新能力的企业,均不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外界技术发展的如何。
比亚迪在3月13号左右,向外界传出消息称,比亚迪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发布一款续航2000km的电车,如果这件事情属实,比亚迪的官方没有开玩笑,那么说明比亚迪的内部存在持续的技术创新,且研发进度从来不告知外界。
从90年代末,工程师曾毓群组建新的团队制造电子产品,就围绕着技术创新在下功夫,日后能够被苹果看上成为供应链重要的环解,也是因为这个团队的技术水平过关。
⬆宁德时代董事长曾毓群和埃隆·马斯克
即使在2024年隆基绿能、蔚来、汇川技术等企业,如果去马来西亚、越南、泰国寻找优质供应商,也会希望找到品控和技术水平更高的企业,不过这样的企业非常少见,赚快钱是大部分企业的唯一路径。
曾经央视的《对话》节目组邀请宁德时代首席科学家吴凯上节目,谈谈新能源,吴凯强调:“从依赖进口到替代进口,宁德时代依赖的是持续创新。电池产品有一个特点,它有N个性能指标,但之间都是强耦合,一个性能指标提高了,往往其他数额性的指标会下降,但基于不断创新,带来底气,宁德时代就是能做到产品短板不短,长板更长。”
浮躁只能做做皮包公司,要想做锂电企业就必须沉下心来做好技术创新、品控、激励。
早期的研发团队在东莞积累了大量的新能源领域的技术路线,对市场也有足够的认知,宁德时代组建起来后,生产部门直接进入新能源领域。
2012年华晨宝马计划推出首款电动汽车,宁德时代与宝马频繁的接触,有一天下午,宝马厂商的相关负责人和曾毓群喝茶,聊了很久,最终宝马决定采用这家刚刚起步的公司的电池。
这单业务对宁德时代的影响立竿见影,这让市场得知宁德时代是一家做技术的公司,而不是皮包公司。
⬆宁德时代内部
华晨宝马在当时的体量足够大,风险管理体系也足够严格,会认真选择每一家供应商。
当然,在如今,已经不再是一家家企业去看,而是采用AI平台去做风险控制,例如用风险雷达快速鉴别一家公司的风险,看到公司的评级,AI也会凭借随机森林等技术路线清楚的展现出风险发生的路径,如下,部分截图:
监控企业以正在破产重整的“威马汽车”为例子。
以下包含AI评分、评级,主体失信、关联企业失信记录、舆情文章展现。
继续说宁德时代,在总部的实验室、车间等部门,管理非常严格,除了现场的设施非常现代化,有机器手臂,有做实验的设备以外,进出的人员必须穿戴防尘服、帽子、眼镜、劳保鞋,保证内部无各种类型的污染,以免影响研发和制造环节。
在实验室、生产部门的门口会有一个监控器,用于观察谁没有穿戴防尘服。
⬆宁德时代工厂内部
宁德时代对技术的重视程度到什么地步呢?
曾经有一个刚刚进来的技术员,属于三级,当时技术团队再解决一个产品的问题,这名技术员过来很快就解决了,当时的技术部门负责人,立刻讲他升级到8级,工资翻3倍,任职主管工程师。
企业赚了更多的利润,就会把利润拿到研发和制造部门,然后继续推高利润,不断循环这种模式,将技术创新流程化,成为工作的一部分。
科技企业和传统企业的不同点在于,不断有新的技术产生,新的技术又会促使产品更新迭代,性能更好的产品则会抓住市场更大的份额,也会制造新的需求。因此,技术创新和市场迭代高度结合,这与卖酒、卖衣服完全不同。
锂电、新能源汽车的市场都有这样的特点。
网易财经的记者询问宁德时代董事会成员黄世霖对新能源技术趋势的看法,黄世霖回答:“宁德时代永远都在进行技术创新,会把昨天、今天、明天、后天的技术演变弄得清清楚楚,今天也许锂矿还不错,但是未来的氢气等能源,我们也需要去做。明天的不同电池的技术路线,我们也需要去准备。如果锂电池被取代,从科学的视角看不容易被取代。氢是值得比锂更好,但是不成熟,需要时间。金属锂电池可以做到提高能量40%。钠资源很多,而且成本低,也是比较好的技术演进方向。”
2018年,宁德时代加紧布局海外上下游产业链,它希望将矿产资源尽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制造电池的原材料在掌控之外对公司来说非常危险,一旦矿产的价格飙升,宁德时代的出厂价格也会跟着飙升,不利于公司生存。
因此在这一年宁德时代买了加拿大的锂矿,接着去澳大利亚购买锂矿,但是在澳大利亚出现另一个买家,是江西的赣锋锂业,起初是赣锋锂业先盯上的这个锂矿,宁德时代花更多的钱投标,本以为能够迅速拿下来。
没想到出现一个新的玩家“美洲锂业”出现,要收购澳洲的锂矿。
这家公司给出比宁德时代多几个亿的资金,而美洲锂业的实控人是江西的赣锋锂业,在很多年前赣锋锂业就买下了这家公司,最终这场收购以赣锋锂业成功告终。
在新能源上下游产业链暗流涌动,不同的企业和资金团队互相博弈,在过去几年之间打得不可开交,然而外界对此毫不关心。
一方面是因为互联网媒介的发布者不懂新能源,而新能源工程师也不会无所事事的在互联网上发布自己知道的东西,另一方面是发酵悲观情绪和财富缩水的人群所在的行业在陷入衰退。这导致了新能源领域的变革在悄悄发生,身处其中的投资人、企业家、高管在闷声发大财。
宁德时代的技术和产线非常的复杂,已经扩张到很多行业,新能源汽车、重卡、远洋船舰都要用到宁德时代的锂电池,光伏、储能也会买到相关的宁德时代的产品。
技术创新已经在往“极端”的方向去发展了,10年前中国人普遍还喊着宁愿买技术,绝不搞研发,宁德时代一声不响的去做研发了,这一做实际上做了20年。
⬆宁德时代在西藏的充电站
在宁德时代的工厂里,电池制造中的铜箔厚度已经做到不到头发丝的十分之一。
在进行极耳焊接时,几十层极耳叠加在一起几十层,如果焊接不均匀就出现空气泡泡,会导致电池短路,这一环宁德时代在品控上做的非常精妙,严格管控。
宁德做出的最新的充电的产品,10分钟之内可以充电80%,这只是一个开始,继续投入到技术创新的研发项目,还在推演至更加先进的程度。
新能源汽车的故障率从数据层面看实际上比燃油车低,但新闻媒体更愿意报道新能源汽车的新闻,新的东西会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新的东西也意味着危险,这是刻在人的基因里面的东西,这些因素导致大众认为新能源汽车不安全,实际上并非如此。
宁德时代对自己的要求是将单体产品小于十亿分之一的缺陷率。
当今,实际上可以做到快充技术,很多人担心充电会影响大家出行,这是一个当下的问题,并非是未来的问题,有问题的地方就存在市场需求,就有投资价值。
宁德时代可以做到快充的技术,但是城市和乡村缺乏充电类型的基础设施,其次是成本很高,暂时无法把成本做下来,这就导致了快充技术暂时没有普及。
在如今的宁德时代的工厂里,到处都是90后的男男女女,他们形成了宁德时代的主体。
走在宁德时代的园区,望着远处的山和小河,陷入恍惚,很多年前这里还是一无所有,海浪动不动就推到岸上来。
宁德下面的县级市福鼎也引入了宁德时代的分公司,持续为当地创造就业和经济贡献,另外宁德也进入江西宜春、四川宜宾、上海、福建厦门、江苏溧阳、德国建立分公司。
在2024年的今天,宁德时代依旧冲锋在时代的最前列,坚定不移的强调技术创新,在电池的结构上,在电池的选材上,在机器的选用上,在人才的管理上,在股权分置上,在能量密度的提升上,在工艺改善上等方面技术自我革新。
从宁德时代的大门离开时,耳边再次响起海浪和那句闽南语的歌声: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有时起 有时落
好运 歹运
总嘛要照起工来行
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