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所以甘愿成为姐姐的替身,可在我被伤透选择离开后,他却说爱的一直是我…

红橙黄绿 2024-05-27 16:11:18

在我姐姐的结婚宴上,陆阳作为伴郎盛装出席。他看着穿着婚纱的姐姐满眼温柔。

我一直知道,我跟我姐姐背影很像。我也知道,陆阳深爱我姐姐。

一晚沉沦,我如愿成为陆阳的枕边人。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危急关头,他在我和我姐姐中,再一次选择了保护姐姐。

我清醒了,也后悔了。

1

我穿着伴娘服,跟穿着婚纱的姐姐一起拍照。

姐姐笑得很开心,她跟男友相爱八年,终于修成了正果。

他们爱情长跑的这八年中,有四年陆阳都在陪跑。

陆阳陪跑的非常认真,认真到眼里只有姐姐,从来没有注意到我望向他的目光。

姐夫安顿完朋友,和穿着伴郎服的陆阳一起过来找姐姐。

陆阳目光没从姐姐身上移开过,道:“婉婉今天格外漂亮。”

姐夫笑着捶了他一拳,道:“你嫂子不仅漂亮,还特别厉害,能文能武。”

姐夫经常在别人面前吹嘘他老婆有多好多厉害,姐姐早已习惯,只是笑着看他们打闹。

我也面带笑容看着他们三个,多美好的画面。

这对新人只清闲了一会儿,他们还要继续婚礼流程。

他们走后,陆阳拉着我喝酒,他杯子里的酒一杯一杯下肚,好像有说不尽的愁。

我知道的,陆阳对姐姐一见钟情。

但是姐姐的男朋友是一直带他的队长,是他最好的哥们。

陆阳的眼睛在任务中被火燎过,看不清东西,是队长拼了命地把他送出火场。

陆阳这四年来,恪守规矩,没有越过一点边界。

陆阳是个顶好的人。

但是我是个坏人。

陆阳喝的大醉,姐姐姐夫还在忙,我只得扶着他送到酒店楼上的客房。

可当我安顿好他,即将推门离开客房时,陆阳从背后抱住了我,道:“别走……”

我和姐姐背影很像,见过我们俩的人都这么说。

我闭上眼,没有拒绝。

就当是我也喝醉了吧。

一夜贪欢,早上起来我浑身都痛。

睁开眼,陆阳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温柔地看着我。

他对我说:“小念,我昨晚喝醉了。”

“小念,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小念,我一直很喜欢你。”

他凑近我,整个人伏在床边,呼吸轻轻打在我的脸上。

“不是因为要对你负责,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我只是单纯地想保护你,我想对你好。”

“小念,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情话真的很动听。就算话是假的,可我此刻内心的触动是真的。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轻轻点了点头。

陆阳似乎很高兴,从被子里把我剥了出来,轻轻捧着我的脸,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我伸出手,描摹着他的眉眼。

陆阳,你这双眼睛,究竟是在看我,还是透过我的脸看别人呢?

2

平心而论,陆阳在跟我谈恋爱的过程中,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

陆阳是消防员,休假不固定。但他休假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陪我。

陆阳会带着我去游乐园玩,他立誓领我去吃遍宣城大大小小的餐厅,他会在节日或者纪念日给我准备小惊喜。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陆阳心心念念的第一位。

在游乐园刚刚坐完一轮过山车,我们两个气喘吁吁,看着对方的狼狈样相视大笑。

陆阳却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念,还好是跟你一起出来玩,要是队长和婉婉也在,婉婉心脏不好可玩不了这个。”

我只是笑着,胡乱点了点头。

去餐厅吃饭时,陆阳会记着我的口味点菜:不吃辣,不吃葱姜蒜。

陆阳总是会调笑着道:“你姐比你忌口多得多呢,还是小念好养活。”

我假装捂嘴笑,用手捂住嘴角的苦涩。

陆阳这人其实笨笨的,准备节日惊喜礼物的时候,有好几次都被我发现了。

不过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躲在卧室门后。

看着陆阳忙来忙去翻箱倒柜地苦恼礼物应该藏在哪里,我站在门外偷笑。

陆阳最后把小小的礼物盒藏在我的枕头芯里,估计是想让我睡前就能发现这份惊喜。

陆阳把枕套拉好放回原位,然后立刻打了个电话。

我以为他是打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于是慌张地打开手机调整了静音,甜蜜地等待着。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电话进来。

陆阳对着电话道:“队长,今天是你和婉婉的纪念日吧,你准备礼物了吗?”

陆阳听了一会儿,猛的站起来,道:“没准备?没准备的话我现在就陪你去挑,怎么能不给婉婉买礼物!”

我举着手机,甜蜜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我一直都知道,我从来不是任何人放在心尖上的第一位。

我的父母深爱着彼此,母亲有遗传的心脏病,却还是坚强地为父亲生下了我。

我原本以为,我是他们幸福爱情的结晶。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怕她撒手人寰后父亲郁郁寡欢,于是拼命生下了我,让我给父亲作伴,也让父亲有个念想。

母亲生下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常年缠绵病榻。

她的病有时严重到需要去住医院,我放了学,去病房探望母亲,她会细心地问我的功课。

我趴在她怀里,问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母亲总是道:“小念乖乖的,妈妈很快就能好了。”

但当我在一旁写作业时,我能听见母亲小声跟父亲说胸口很痛。

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再也扛不住,在睡梦中闭上了眼。

父亲把母亲的葬礼办得有条不紊。

葬礼后,父亲眷恋地看着我最像母亲的那双眼睛,逼着我背下银行卡的密码。

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记得母亲让我乖乖的,于是我背得滚瓜烂熟。

在一个很平常的一天,父亲开车把我送去学校,然后开车到海边。

父亲抱着母亲的遗像,纵身投入大海。

他们把彼此放在第一位,义无反顾地深爱彼此。

小小的我不明白,只知道我没有了爸爸和妈妈。

现在我才逐渐明白这种感受。

父亲的葬礼过后,小姨看我可怜,小小年纪无依无靠,于是跟小姨夫商量后,收养了我。

小姨和小姨夫育有一个女儿,只比我大两岁,我叫她姐姐。姐姐患有遗传性的心脏病。

虽然小姨一家努力地端平这碗水,可我还是能感受到,更多的爱意倾注在姐姐身上。

我都能理解,毕竟姐姐是亲生的女儿,而且还生了病,更需要照顾。

但我看着餐桌上小姨和小姨父对姐姐关切的眼神,还是有些羡慕。

会不会有人,也把我当成无话不谈的对象,想跟我一起度过风雨,把我放在心尖上呢?

所以当我和陆阳在一起后,我拼命地抓住他,期望他能够把我放在心上首位,能够浓烈而炽热的爱我。

3

跟陆阳的相识,是在四年前的一场火灾中。

一楼私自入户了两辆电动车,不知什么原因烧着了,火势迅速蔓延到二楼。

二楼只有我和姐姐在家。姐姐身体不好,平常睡得很早,她的卧室仿佛一片静谧的小天地,丝毫没有声响。

我拼命地砸着姐姐的卧室门,想把姐姐喊醒,可是没有回应;想把门撞开,可是我做不到。

我看着门口冒出的浓烟,决定出去求援,消防员一定能救她出来。

可是火势蔓延地太快,我只挪到了门口就再也动不了一步,我绝望地看着冒着浓烟的门。

陆阳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用工具撬开了门,看见瘫坐在地上的我,把防火毯盖在我身上,一把抱起我就跑。

其实楼道里烟很大,防火毯也遮盖了我的视线,我根本看不清什么。

但是在陆阳抱着我往楼下跑的这一小会儿,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觉得,陆阳一定是个很好很帅气的小伙子。

陆阳把我送到楼下的安全地带放下,我一把抓住了他,怕他听不清,大声喊道:

“刚刚那间房子,直走左手卧室还有人!”

姐姐还在房间里。

陆阳朝我点点头,然后泼了自己一盆水,又往火场里冲。

当时火势很大,可我就是莫名地相信,陆阳一定能把姐姐平安带出来。

我得做些什么,不能在这里干等着陆阳和姐姐,那样的话我会担心死的。

在场的医护人员不够,于是我直接跑过去帮忙抬担架,对每一个进入火场的消防员大声喊起火点和楼梯间位置。

忙碌了好像很长时间,又好像只有几分钟,我终于看见从火场中走出了一个消防员抱着一个盖着防火毯的女孩。

两人脸都挡的严严实实,可我就是知道,那是陆阳和我的姐姐。

姐姐情况很不好,陆阳把她放在了急救车上,我一个箭步跳上去跟车。

急救车的车窗外,我看见陆阳转身又进了火场。

车窗内,姐姐被浓烟呛到,呼吸地很费力。

姐姐本来就有遗传性心脏病,体质一直不好,这些浓烟对她可能是致命的。

我尽量不哭出来,保持声音平稳给旁边的医生报姐姐的既往病史和常用药。

直到姐姐被送进急救室,我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

姐姐最终顽强地活了下来,我觉得姐姐和陆阳真的很了不起。

可当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陆阳告诉我道:“队长才了不起呢。”

陆阳的队长,也是我的姐夫。陆阳跟我讲队里生活的时候,经常用崇拜的语气,提到他队长。

陆阳道:“队长早就知道婉婉在二楼,但是他毅然决然地上了顶层。队长说,高层太危险了,让我这个新人别去,就在低层救人。”

“但队长还说,二楼住着他的女朋友,让我务必救下她。”

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原来,陆阳知道门里有人,是因为姐夫特意嘱咐了陆阳。

原来,他破门而入,想救的是姐姐,我只是沾了姐姐的光。

我其实很感激,要不是这样,我可能已经在奈何桥上排队了。

但是我也有一点难过,原来我认为的惊险又美好的初遇,不过是一场顺带。

4

日子过得好快,不知不觉,还有两天,我和陆阳就交往满一年了。

明天是姐姐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姐姐打电话来想让我陪她给姐夫选个周年礼物。

姐姐还提醒道,我也可以给陆阳选个纪念礼物。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答应,而是把陆阳喊着一起去陪姐姐挑礼物。

我想着,哪怕只有一次,陆阳能不能在我和姐姐中,站得离我更近些呢?

姐姐是画家,对艺术要求很高,我们走了很多家,她都没有选好纪念礼物。

我和陆阳都累了,走得慢吞吞。姐姐这个常年身体不好的人反倒精神奕奕,走在最前面。

不过我看着陆阳紧紧拉住我的手,有些开心。

姐姐率先走进了一家顾客不多的高档手表店,变故却骤起。

旁边一个打扮地严实的黑衣男子翻进柜台,拿着刀抵着柜员的脖子。

姐姐离得近,被同伙拿刀抵住了脖子。

陆阳眼看事态不对,示意我一下,然后松开我的手,立刻冲进了店铺。

我躲在门口偷偷打电话报警。不料店外也有同伙,报警电话刚接通,同伙就抢走了手机,用枪抵住我的脑袋,拖着我进了店铺。

陆阳看着我也被威胁着进了屋,皱了下眉,冷静地道:“你们应该是只求财吧,那不如把这些人都放了,我给你们当人质。”

我身后的劫匪看出来陆阳有些能耐,嗤笑了下,道:“你算老几?还想让我们放了普通人留你?”

陆阳又道:“既然你们只求财,那人质不需要这么多,只留一人就够用,这样也方便你们离开。”

我身后的劫匪跟另一个人劫匪耳语商量了下,随后最开始的黑衣男子把柜员放了出去。

店铺里的人质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姐姐、陆阳还有我。

我身后的劫匪拽着我凑到姐姐身边,然后用枪比划着,对陆阳道:“这俩女的你带一个走,留一个给我作人质。”

劫匪右手拿着枪,枪口在我额头上点了点:“别想耍什么花招!”

劫匪左手的姐姐轻轻拍着我的胳膊,口型念着不要怕。

可我很坏,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在想着别的。

我看着远处的陆阳,心中祈求着。

陆阳,就一次,能不能只有一次,把我放在第一位呢?

盛夏的下午本该带着些暑气,但是当我听到熟悉的嗓音说出的话时,却感觉有些渗透心扉的冷。

陆阳道:“把你左手的那个女生放开。”

就像是我建构的泡沫梦境被现实的阴霾刺穿,骤然破裂。

其实我丝毫没有意外。对于陆阳来说,做这个选择一点都不难。

谁对他更为重要,答案毋庸置疑。

我也好像没有很难过,因为这根本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我只是还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希望,现在梦碎了,我有些空落落的。

母亲是这样,父亲也是这样,就连我的恋人也是这样。

好像从我出生以来,这种热烈的爱意从来没有降临在我身上。

从来没有人把我当作心尖上的第一位。

我看着陆阳扶着姐姐走出店铺,缓缓闭上了眼睛。

5

后面发生的事我已经记不清细节,只记得住一些大概。

陆阳身手很好,他离开店铺后,配合外面的警方,很快制服了外面放哨的匪徒。

没有其他人质受伤,只有陆阳在跟歹徒搏斗的过程中,为了保护我,被砸到了额头。

说来也可笑,陆阳明明教过我几招防身的技巧,可是那时,我脑子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匪徒拿着棍子挥向我。

陆阳冲过来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头上顿时鲜血直冒。

看到陆阳流血,我才如梦初醒。

匪徒很快被冲上来的特警制服,我扶着陆阳上了救护车。

陆阳在救护车上还念叨着:“小念,你刚刚怎么不知道躲,多危险啊……”

陆阳头上的血还没止住,很快意识就变得模糊,他逐渐昏睡过去。

我没使力,轻轻伏在陆阳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陆阳,谢谢你能陪我走这段路。

旁边的医生很快注意到,拍着我道:“诶,别趴他身上,影响呼吸。”

我直起了身,眷恋地看着陆阳的双眼。

医生的话点醒了我。趴在他心口听心跳这件事就好像是我们的感情一样。

我明知道这件事不对,却仍要做。

我明知强扭的瓜不甜,却仍要扭。

最后,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我直到今天,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清醒过后,我沉溺在无边的后悔之中。

陆阳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在手术室外坐立难安。

可为什么我这不争气的心脏还在为他担忧呢?

没多久,陆阳被推出手术室,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松了一口气。

医生嘱咐我照顾好他,毕竟伤到的部位是脑袋。

可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我觉得难堪。

我想直接离开,逃离这个地方。

我给姐姐发了消息,可是姐姐作为证人在做笔录,一时走不开。

我叹了口气。陆阳,这是我能陪你走的最后一段路了。

也许你并不想让我陪,或许你希望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那都没关系。

麻药大概一两个小时就会失效,我跟陆阳也只剩下这一两个小时了。

我不敢闲着,一旦闲着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我去给陆阳挂了号,预先交了住院费;我上网搜索了案件的进展;我还在护士站要了纸和笔,给陆阳写了一封很长的信。

不过最后,我把信揣在兜里,重新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6

我们的恋情开始的不清不楚,结束的也莫名其妙。

听说陆阳清醒后,找我找得快疯掉了。

陆阳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后就嚷嚷着我的名字,看到我给他留的纸条后更是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不过没有然后。陆阳失血过多,由于体位性低血压,陆阳直接昏了过去,栽回了床上。

我离开宣城已经三个月了,陆阳把宣城翻了个遍,甚至还想去警察局给我报失踪,最后是姐夫拦住的。

姐姐跟我说完陆阳的事,然后担忧地问我:“小念,你真的过的好吗?”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在锦城的这段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

不过我决心开启新生活,也许这就是磨合期吧。

我嘱咐了姐姐,不要告诉陆阳。

初冬下了第一场雪,雪花细细小小,落在脸颊上痒痒的。

也许是因为心情一直有些低落,最近我总感觉不太舒服。

我不想拿身体赌气,于是直接去医院挂了号,排队的时候,却被人拍了拍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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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橙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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