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晚清廉官潘渭春》书后

夏天文化 2024-09-04 22:10:34

七月流火,仲秋微凉,书稿既成,欣喜之至,沉思往事,是以记之。

在我小学的时候,约莫90年代末,印象中是清明节,家族里的长辈们会组织祭扫一个公墓,坐落于三十坵。据说是“潘老爷”的墓地,当时我并不知道“潘老爷”是谁,只是扫墓后分“花生”和“包子”是印象最为深刻,且最为期待的事了。

后来,爷爷说“潘老爷”就是我们的祖先,他生于清朝,中进士,当过县太爷,民间俗称“老爷”——身居高位,仆人伺候的“老太爷”。他因此深切地嘱咐我们:“要好好读书,长大后也当老爷。”祖辈儿时的话语,悄悄地在我的童年心中萌发。进入21世纪初,扫公墓的事突然中断了,再也没有吃到潘老爷的花生和包子。若干年后,家族里的孩子们大抵也忘却了此人此事。

2011年,我读大学三年级。那年寒假,闲来无事我在网络上搜索《郊尾镇志》,里面赫然写着:“潘渭春,道光二十四年进士,授贵州印县知县。”儿时的记忆顿时涌现,下厝尾宗祠挂着的“进士”牌匾也突然闪现我的脑海。那时我分外激动,原来我是“名门之后”的荣誉感再次升腾。可是一想到,如今还有谁知道祖先的事迹?还有谁知晓祖先的风采?我不禁又暗自神伤。

从此之后,我有意收集关于“潘老爷”的史料,但是几无所获,多是祖辈口头相传的故事。据此,我在2014年编撰了一份简略版的《郊尾厝尾潘氏家谱》,算是最早的潘氏文化实践。2016年,在工作后的两年,我无意间读到了一篇游心华先生撰写的《为官当如潘渭春》的文章,那是我第一次全面而深入地在文章中了解到祖先的风采,内心大受震撼,遂暗下决心,有生之年,一定要为祖先立传,弘扬潘氏美名。2018年,叔公潘来义给了我一份资料——《笋江炉峰潘氏族谱》,该谱里面有一篇未点校的《潘渭春墓志铭》,因工作繁忙,我仅粗略点校后,便将其束之高阁。

今年——甲辰龙年,时隔6年。似乎冥冥之中有定数。印象极为深刻:2024年5月21日,那是一个骤雨初歇的上午,地点“明峰宫”,我再次把珍藏的《潘渭春墓志铭》分享给仙游著名文史青年专家卢永芳君,邀请他一起帮忙点校,讨论翻译,由是拉开了潘渭春文化研究的序幕。接着,我们召开了“潘渭春廉政文化座谈会”,邀请了中共仙游县委宣传部原副部长连铁杞先生、郊尾镇副镇长张静、长安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主任庄金蕊等领导干部来潘渭春故居考察、座谈、指导,“潘渭春”这个名字开始重新进入了公众的视野。

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发现:潘渭春已经不仅是厝尾潘氏的荣耀,而是郊尾镇,乃至仙游县的文化名人。1500年科举制度,郊尾镇仅出10名进士,渭春公在焉;他在仙游金石书院掌教十年,为仙游培育出大量人才,侄儿举人潘经文,进士刘章天便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以兴化府专名进士出仕,三任知县,一任府学教授,所在皆有政绩,廉洁自持,维护民族团结;亲历两次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乌白旗械斗,在苦难中乐天知命,弗怨弗尤;倡建东山宫,兴修马峰渠,造福桑梓,受人敬仰。其光辉事迹和卓越精神,堪引后人铭记并实践之。

我常想:《荔波县志》说渭春公“工文章”,何以文章不流传于世呢?他生了八个少爷,何以无人整理其文集呢?抑或有人整理,而不见于世乎?每思及此,倍感痛心。渭春公逝世157年,迄今为止,关于他的信息多见于林锡赓撰写的《潘渭春墓志铭》,其为刘章天父亲撰写的墓志铭,至今未见焉;网络上搜索到一篇他撰写于咸丰九年(1859年)残缺的寿序屏风,文字凝练,书法隽秀,或可想见其风采。

或曰:

潘公懿德世绵延,时届龙年必冒尖。

今又甲辰堪复起,一声惊雷动九天。

小册即将付梓,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经过三月余深入地系统研究,这本较能体现“潘老爷”一生的宣传册终于要和大家见面了。感谢连铁杞先生的精心策划,感谢卢永芳、何天全先生的鼎力支持,感谢游心华老师的鼓励鞭策,也感谢潘氏族人的共同努力,尤其是智清叔、金洪、秋林、金辉、明宝、朝龙、朝权、朝兴、朝伟、桂泉、明聪等人的慷慨助印。德义、美富、来义、燕义、奕清、智山、金妹、福武、奕珠诸亲人也群策群力,令人感动,自当铭记于心。同时,社会各界爱心人士,诸如林志洪、张庆杰、王杰、陈锋、陈钊、张宜乾等也十分关注此事进展,积极助力推进仙游先贤文化。当然,限于编撰水平,错误之处在所难免,还请方家指正。

明年——2025年,是渭春公230年诞辰。如今我们正在筹募资金,编撰《晚晴廉官潘渭春》一书,为其230年诞辰隆重献礼。涉及资金,难免碎语,然我心坦荡,无惧谣言,唯一心为潘公立传,为先贤立名,其可鉴焉,望诸君贤达共同助力,共襄盛举,则晚晴廉官、仙邑名宦,巍然立于世矣。

潘渭春晜孙潘朝飞谨撰

2024年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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