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主席一生南征北战,走过了中国的山山水水,人生的前半辈子致力于打破一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
事业上的操劳耗费了个人的大部分精力,使得他疏于家庭。他一生子女不少,可留在其身边长大的只有一个女儿李讷。
李讷久居主席左右,是他闲暇之余,打发日子的开心果,面貌、举止上也多和主席有相似之处,以至于晚年时期,李讷竟然直接被一位三轮车厂长认了出来,是主席的后代。

李讷出生于1940年的延安,父亲取名为李讷,李讷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李敏。
古人取名往往从中华文化典籍寻找名字,毛主席小时候熟读四书五经,也逃不过这命名法则,就从“《论语·里仁》中的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挑出了“敏”字、“讷”字作为两姐妹的单字,希望姐姐平日说话要谨慎,妹妹办事要聪慧。
之所以姓“李”,不姓“毛”,是因为在延安时期,为了躲避国民党的爪牙,毛主席曾将名字改为李德胜,因而孩子也跟着延续了下来。

小时候的李讷活泼好动,聪明伶俐,深得毛主席的喜欢,因脑袋比同龄的孩子要大些,就得了一个外号“大头娃娃”。
不过身为主席的孩子,一举一动都在放大镜的注视下,主席对于孩子的教育也十分严厉。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主席不像古代严父,只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但也教李讷如何做人、如何锻炼意志,如何和老百姓打成一片。
有一次,在李讷6岁的时候,家里住的窑洞窗户坏了,警卫员从附近请来一位50多岁的老木工来修理。
老木工早上7点出发,翻山越岭,跟着警卫员来到毛主席下榻的窑洞,已经是10点多了。一落脚,吃了半碗茶,就掏出了楔子、斧头等家伙什,开始了作业。

由于窑洞窗户都要换新,时间用的稍长了些,转眼间,太阳已经照的人没了影子。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主席就请老木工一起吃饭,吃饭时,主席就和老木工唠起了家常,家里几口人,田地的收成怎样,儿女婚嫁了没有等等话题。
谈着谈着,老木工就讲到了小时候家里很穷,常常挨饿,还要挨父亲的打,打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李讷听了老木工的讲述,少不更事,就笑着说:“我爸爸好,我爸爸一下子也没打过我。”

话音刚落地,毛主席就板着脸,用筷子指着自己碗里的饭,严肃地对李讷说:“如果你爸爸没有这个,也会打你的。”
毛主席的话一出口,人小鬼大的李讷就默默低下头,快速扒拉着饭,赶紧吃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建国以后,李讷在1959年考入了北京大学历史系。
这一时期,毛主席对她的成长十分关心,多次给她去信,耐心开导,循循善诱,解决生活上、学习上的困难。
比如在1963年,国民经济较之上年有了好转,大病一场的李讷身体也渐渐强壮。

新年伊始,李讷就给父亲写信,痛陈了自己身上的缺点,不该遇到一点困难就自暴自弃,随后又在信中谈到了自己读《庄子·秋水》的感想,认为其中的河伯(传说中的黄河水神)鼠目寸光,自高自大,是不可取的。
毛主席看到来信,为女儿的进步感到高兴,言语之间不似去年那般颓废。1月4日就写了回信:
到了大学,没人管你了,靠你自己管自己,不像中学。中学有两种人,有社会经验的孩子,有娇生惯养的所谓干部子弟……。现在好了,翘尾巴的吃不开了,痛苦来了,改变的态度也来了。这就很好,读了秋水篇,你不会再做河伯了,为你祝贺!
毛主席的言传身教,使得李讷渐渐变得坚强。
正是这磨练出的坚强,让她能够抵御生活上的巨变,也时刻警醒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按原则办事。

1970年,李讷作为主席的女儿,带头听从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有作为”的教诲,主动下放到江西进贤县的“五七”干校。
在干校,李讷遇到了中央办公厅内部招待所的服务员小徐。
小徐中学文化,虽是工农家庭出身,可两人的眼界、习性却是天壤之别。但深陷爱情中的李讷失去了理智,坚决要和小徐结婚。
婚礼是在干校举行的,仪式非常简单。
毛主席派警卫员王松山带着一套《马恩全集》作为贺礼参加了婚礼。

然而,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的两码事。
对于生活的态度、两人皆有自己各自的主张,谁也不愿意各退一步,结婚没几个月,双方就分居了,后来更是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离婚后的李讷独自一人,带着小孩,生活很困难,幸亏遇到了李银桥和韩桂馨夫妇。

李银桥是毛主席的侍卫长,韩桂馨年轻时曾照顾过李讷,这对夫妇是李讷没有血缘的父母。
韩桂馨劝李讷:“还是组成个家庭好,后半生有个着落,我帮你找个对象吧。”
1984年,离休的师职干部王景清来看望李银桥夫妇,韩桂馨发现机会来了,就向他介绍李讷,不久两个被生活虐待的体无完肤的失意之人结婚了。

结婚后,李讷和王景清居住在万寿路一间四居室。作为新婚夫妻,家里肯定要置办一些新的物件。
一是为了方便出行,二是为了照顾患有腿疾的李讷,两人决定拿出仅有的积蓄,买一辆三轮车。
1985年,初春的早上,来往行人哈着热气,街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北京种类繁多的小吃店早早就开门迎客了。
李讷和王景清在路边,找了一家馄饨店,吃过早饭,就直奔三轮车厂。想着能挑选到价格合适、经久耐用的三轮车。

刚进入三轮车厂,李讷左顾右盼,发现一辆黝黑发亮的三轮车,停在一个最显眼的位置,正准备上前打探一番,就听见背后的工作人员急促的皮鞋声,三步并两步,走到李讷和王景清的面前。
还没等李讷开口,热心的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说:“我是本厂的厂长,你们来的可真早啊,是不是看重了眼前的这辆黑色三轮车。”
李讷只好随声附和说:“是,我们想挑辆物美价廉的三轮车,不用性能有多好,够用就行。”

厂长这才开始细细打量李讷,越打量越觉得奇怪,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接着,厂长回头猛然看到了办公室内上方悬挂的主席画像,立刻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李讷说:“你是主席的的女儿李讷吧,我在照片上看过你,就是觉得特别熟悉,你和主席长的真的好像啊,五官的构造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李讷见还是有人认出了自己,嘴角微微笑了,说:“厂长,你别声张,我不想群众将我认出来,对你,对我都不好。”
厂长也是历经人情世故的过来人,说:“好,你能来我们厂,就是我们厂的福分,您要是相中了哪辆车,尽管拿去,我们还可以免费为你更换零件。”
李讷又说:“你这说哪去儿了,父亲在世时,就告诫我们不要凭着是功臣的后代,占群众的便宜,都是劳动人民,既然付出了就要获得回报,不要钱怎么可以呢?”

可厂长实在是太过实诚,坚持不收钱。没办法,李讷临时想到了一个点子,说:“厂长,我刚瞅了瞅,发现你们厂没有新式的三轮车,等你们上了新品,我再来你们这买。”
厂长明白了李讷的话外之音,只好无奈目送着李讷的背影走出厂外。
李讷不是没有才华,曾经当过解放军报社的编辑,还曾是中央办公厅的秘书。
可即便拥有一定的权力,还戴着伟人后代的名头,她却时刻谨记父亲的教诲,不搞特殊,不享特权。

在1993年,时任北京市地区湘潭经济顾问团成员彭志珊接受市长孔令志的嘱托,来到李讷的家里看望李讷。发现李讷房子的墙壁全是白灰抹成,没有一块瓷砖。手一碰,还可见到散落的白灰。卧室里摆的都是木板床,还没用上席梦思软床。
李讷对彭志珊说:“这里的房子要比中央警卫局的宿舍要大一些,环境也很清净,适合我的性格和身体。”

书架上摆着一套《马恩全集》,李讷说:“这是父亲送我的结婚纪念品,我一直珍藏着它,翻看一看,似乎就能看到父亲教诲我的画面。它是我克服困难、充实生活的动力。”
随后,彭志珊和李讷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起身告别时,彭志珊的裤子被沙发冒出来的弹簧撕开了一个小孔,李讷还吩咐丈夫急忙拿出针线,要进行缝补,一个劲儿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把你的裤子弄破了,真是对不起。”
而彭志珊却发自内心说:“没关系的,看到你简朴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破一个小洞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讷传承了父亲高尚的精神品质,作为干部子弟,掌握了一定的权力和人脉资源。然而相比他人,李讷做到了洁身自好。
在新世纪之初,她还拿出了自己和丈夫积攒的十万元积蓄,捐给了南街村的群众,用于修建房舍,没有辜负父亲的期盼。
参考资料
《感谢父亲对我的严厉要求—听李讷讲家风故事》 文史博览 2021年第六期
《韩桂馨回忆李讷艰难再婚》 松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