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的下场必然是凄凉。——编者。

山雨欲来

川崎义正竖着大拇指说：“坚固得很呢，这么跟你说吧，什么样的刀也砍不开，什么样的锤也砸不动，枪子儿打上去就像弹个脑瓜嘣儿。”

布日固德觉得川崎义正这个技术人员不像那些日本军人、警察、宪兵、特务那么残忍，甚至不介意跟他开个玩笑，就说：“那你这个大家伙不成了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了吗？”

“就算是吧。”

布日固德又说：“你看乌龟壳硬不硬？照样儿，一伸头就被砍下来。”

“那就不伸头呗！”

“那可就真成了货真价实的缩头乌龟了。”

本来布日固德这句话是在骂他，可是，日本人的观念跟中国人不一样，他们把乌龟看作吉祥物，因为乌龟是长寿动物，川崎义正高兴得哈哈地笑着说：“当乌龟好啊！我巴不得能成个长寿的乌龟呢！”

布日固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说：“你修的这个大家伙连窗户也没留，不得把人憋死吗？”

“放心吧，憋不死人的。等把草苫子拿下去，你就看明白了。”

又过了几天，草苫子拿掉了，这才让人看清炮楼的四周留了不少像坯模子那么小的小窗口，既是瞭望口又是射击孔。

日本人可真怕中国抗日军民的袭击，炮楼的周围还加了一道铁蒺藜网。

布日固德心想：看起来将来这个大家伙要成为消灭日本鬼子的障碍，铁蒺藜网让人无法靠近，瞭望口又无法往里面射击，墙壁坚固得枪子儿都打不透，鬼子往里面一住，不是太安全了吗？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趁着鬼子还没住进去把它炸掉，他就骑上马到乌兰架海去找包承志司令员。一见面就说：“鬼子的炮楼修成了，墙这么老厚，外墙皮抹着这么厚的水泥；

窗户这么大点儿，里面的鬼子可以作为瞭望口和射击孔，而外面却无法往里面射击；

周围还架着铁蒺藜网，很难靠近：要是鬼子住进去了消灭它就难了。不如趁着现在还没住进去，想法炸掉它吧！”

包承志笑了笑说：“堡垒修得越坚固，越说明鬼子心虚。他以为戴着钢盔住着炮楼，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哼，到别人的土地上去掠夺，一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用忙着炸掉它，炸掉这个，他们还会再修一个，就让鬼子住两天吧。到该拔掉它的时候，一定拔掉它！”

孔庆禄参谋长补了一句：“不是不报，时机不到；时机一到，立刻就报！”

布日固德有些迷惘地说：“那我们就只能等待时机了呗？”

包承志司令员攥紧拳头砸在桌子上，斩钉截铁地说：“不！时机不是等来的，我们要积极地去创造时机！

他住在炮楼里打不着他，我们就把他引出来打他！我们要充分地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打一场人民战争，把日本侵略者消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一说起发动群众组织群众，布日固德又精神百倍地说：“司令员，参谋长，我一直在做发动群众组织群众的工作，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