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好同行,是每个人的渴望。——编者。
春
那前儿,老克不得要领啊,但也不敢和别人说,就连小平老克都没告诉,就憋在心里。
其实,最先老克有这个外号前儿,他还真的不大很在意这个,人无外号不出名吗?
最起码,本年级里,老克就知道不少人是咋知道的,就是他有这个外号才知道地呗。
但是,就是那天吧,老克不再喜欢这个外号了。
那天,就是在花木兰来的那天。似乎从看到她第一眼开始,老克就觉着这个女同学,叫他看了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了,啥啥的都不再和原来一样了。
似乎天也蓝了,班级上的人也美了,就连最不喜欢上的外语课,一下子也变得叫老克上课发言都积极了。
课后的什么活动了,老克也更加积极、热情、主动、张扬了。
特别是在那次活动后,他更喜欢在班级里配合班长小平的工作了,几乎就是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无怨无悔的去做了。
老克知道,自己是咋说也配不上花木兰的,单凭他是个农家子弟这一点,要找个城里的女孩子做自己的那个意义上的朋友,那都跟做梦一样的,绝对没可能啊!
但老克没想那样,他就想交一个知道自己、读能懂自己的城里女同学做个知心朋友,这总不算是过了吧?
在这点上,老克没有自卑啊!
但不知道为个啥,老克一见到花木兰,就总是觉着舌头短,啥啥地都给人家顶不住“烙铁”,那些个日常疙瘩话啥的,不知跑哪儿去了,即便说出来的,老克也觉着不再是那么回事了。
嗨,无论做啥,都觉着别扭得很,实在叫老克难受极了。
但老克发现,大概小平没有“思想活动”,没有“思想活动”自然就没有想法,啥都没有就啥都正常吧?
全班级上,就小平能正常接触着花木兰,那花木兰,也喜欢找小平这个傻子。
连老克这样显得“木”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啊,花木兰喜欢接触、接近小平。
老克也似乎有点看出来了,小平似乎没有啥心理吧,也没有“活动”,对花木兰和对大喇叭、小广播她们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和小平是同桌,并且小平常常找花木兰借书看。
可这班级里,能借到花木兰书的,而且能一借就好多本的,也就他刘小平一个人吧。倒是班级上不少同学找花木兰借过,那也就局限在参谋长、中士几个吧。
老克思想着,脱掉了鞋、袜子,上到炕上,又去脱衣服、裤子啥的,也打算睡了。刚刚要闭灯,就听娘在喊他,问他咋还没洗脚呢。
老克笑了,可不没洗吗,咋就给忘了,还想就这样睡了啊?
大妹端着洗脚的水盆子,踢开了老克这屋的门,嬉笑着数落着:大哥,你咋这样呢?脚都不洗,就敢睡觉啊?能睡着吗。
老克掩饰地笑着说,哪里啊,我这不是要上炕里拿烟笸箩吗?我还要来一袋呢。
大妹和老克做了个鬼脸,回身,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