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口战役

傲芙聊宇宙 2025-04-25 19:53:04

日军的侵华战争设想

九一八事变后,日军侵占中国东北。为掩盖自己的侵略行为,他们扶植清朝的末代皇帝溥仪,在东北建立了一个傀儡政权——伪满洲国。接下来,日军又企图完全控制北平、天津以及内蒙地区, 使之成为伪满洲国的“护翼”和缓冲地带,并逼迫国民政府正式承认伪满洲国,以实现其占领东北合法化。为达成这个图谋,1937年7月7日,日本人挑起了卢沟桥事变,接机大举向华北增兵。日军第20师团,独立混成第1、第11旅团等部,陆续向平津地区集结,纳入“中国驻屯军”(日本帝国主义根据《辛丑条约》强行驻扎在中国北平、天津等地的军队)的指挥下。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见平津危急,即令孙连仲的第26路军,庞炳勋的第40军,高桂滋的第84师等部,立刻北上,集结于保定、石家庄等地,准备支援平津守军第29军。

日军“中国驻屯军”完成各项准备后,于7月28日,向北平发起总攻。守军第29军抵挡不住日军的凶猛攻势,被迫弃城南撤,一直退到静海、涿县、固安、永清以南地区。7月29日、30日,六朝古都北平和北方最大的城市天津,相继沦陷。孙连仲等部,还没来得及增援第29军,平津便失守了,只好在河北省的保定、石家庄、沧州、献县等地构筑工事,准备抵御日军的南侵。而日军“中国驻屯军”侵占平津后,暂时停止了进攻,准备等本土新派遣的3个师团到达后,再向南进攻河北省的中国军队。中日两军均酝酿着在河北省与对方决一雌雄。

当时,在日本军政界,多数人认为中国政府软弱涣散,中国军队不堪一击,只要日军以强大的兵力从平津地区南下,重创或歼灭河北省的中国军队,再占领华北各要地,中国政府就会吓得主动认怂,举手求和,接受日本政府提出的各项苛刻的条件。这场战争只会持续两三个月,或最多不过半年,就将在对日本有利的条件下结束。

日本参谋本部的实际负责人,第一部长石原莞尔,却没这么乐观,他顾虑到苏联的威胁,认为目前能用于对华作战的兵力最多不过11个师团,用这样少的兵力,短期内解决中国是根本不可能的。若打起持久战,那就不是单纯军方可以处理的问题。为避免持久战,以石原为主导的参谋本部,对“中国驻屯军”在河北省即将开展的军事行动,加以限制,要求其击败河北省的中国军队后,打到保定、独流镇一线,就停下来,尽量不再往前扩大战线。

但有些日军将领认为,在向华北进攻中,根本不该也不需要什么限制线,应迅速地击败中国军队,占领全华北。这些人中间,有不少中国通,但他们对中国的认识还停留在一二十年前,先入观念很强,看不到中国正在前进的大势,过于注重军阀将领和政客们的动向,而不了解处于社会底层的中国民众的抗日意识和抗战力量。他们非常轻视中国军民的抗战力量,甚至认为:“假如中国的抗日精神强,即使日军被诱入内地也并不危险,因为对方会采取攻势,我们正好可以给予大力打击,反而对我们有利。”[1]尤其是华北战场上的一些日军将领,如板垣征四郎等人,从一开始,就擅自选定了超过作战任务的进攻目标,使得日军在华北的战线逐步扩大。

日军预料外的察哈尔作战

北平西北地区,因西南—东北走向的太行山脉,与东西走向的燕山山脉,在这里相遇碰撞,互为“提携带动”,造就了众多险峻秀美的高山峻岭,形成了一大片山地。山地西北,是一马平川的怀来——延庆盆地。

山地中,有众多峡谷通往怀来——延庆盆地。其中,最著名、最宽广便捷的一条峡谷,位于太行山和军都山交界处,长约20公里,西北—东南走向,叫做关沟,又称军都陉,是古代内蒙古、大同、宣化等地往北京的孔道。

明朝时,为保卫京师安全,明军沿关沟层层设防,共设置了4座关口,由西北到西南,依次是八达岭——上关——居庸关——南口,其中,居庸关为关沟的核心,关沟两侧几乎所有谷道都要通过居庸关城,南口则位于关沟最南端。

到了近代,平绥铁路(北平到包头的铁路线)建成通车,关沟的地位更加重要。平绥铁路自北平起,穿过关沟,经察南的张家口、晋北的大同,最终到达绥远西部的包头,是联系华北与蒙疆的大动脉。平绥路东段的关沟(峡谷)路段,就是华北平原通往西北高原的咽喉要道。日军若要进犯张家口、占领察哈尔省,然后分兵晋、绥,关沟当然是它的必争之地。而中国军队要保卫察、晋、绥三省,就必须固守关沟里的重要关口——居庸关、南口。居庸关、南口的得失关系重大。

日军侵占平津地区后,中国统帅部认为其接下来很可能沿津浦、平汉、平绥铁路南犯。为巩固平绥线,牵制日军南下平汉、津浦铁路,蒋介石于7月底决定,以汤恩伯指挥所部第13军(辖第4、89师)及第84师,担任南口至赤城方面的防御;刘汝明指挥所部担任张家口方面的防御。汤恩伯接到蒋介石的命令后,立即率领所部进入察哈尔省东部,向八达岭、南口一带进发。

既然南口如此重要,日军当然也盯上了它。此时,日军“中国驻屯军”正准备发动保定会战,为了掩护其右侧背的安全,也命令独立混成第11旅团(旅团长铃木重康中将,以下称为铃木旅团)伺机占领南口附近。可是,铃木旅团因洪水挡路,集结迟缓,还没等他们到达指定地点,一支中国部队就抢先到达南口附近,从西北方威胁着平津地区的“中国驻屯军”的后侧。[2]

这支中国部队是王仲廉的第89师。8月5日,该师全部到达南口前线,随即接替第29军刘汝明部在南口、延庆等地的防务。(而后至19日,第4、21、72、84、94师、独立第7旅以及炮兵第27团也相继到达南口战场。本来中国方面预定使用于南口附近战斗的兵力,只限于3个师,但后来陆续增兵,实际参战的部队在3个军以上。)

日军很快发现了第89师的行动。“中国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为在主力南下作战前,排除背后的威胁,命铃木旅团,从8月11日开始,攻击南口附近的中国军队。日本参谋本部得知情况,也决定在保定作战之前,“中国驻屯军”先进行“察哈尔作战”,以歼灭察哈尔省内的中国军队。这次作战关东军要派兵配合。

战斗经过

我们再来看一下南口附近的地形。如上所述,北平西北的山中,有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峡谷,叫做关沟,关沟最南的一座关口就是南口。关沟两侧,还有多条宽窄不一的峡谷。明初蒙古骑兵曾两次通过这里,迂回到金庸关之后,兵临北京城。明军岂能允许蒙古骑兵再从西北门户侵入腹地,后来就在这些峡谷中,设置了8座重要关口,其中德胜口、锥石口、灰岭口、老君堂口等4座关口,位于关沟以东;白羊口、横岭城、长峪口、镇边城等4个关口,位于关沟以西。这些关口中,以白羊口最宽大好走。

铃木旅团根据南口一带的地形特点,打算兵分两路:以主力从正面进攻,沿平绥铁路(关沟),向南口、居庸关方向攻击;以另一部(坂田善市中佐指挥的1个大队为基干),从白羊城向北迂回居庸关的西侧,威胁中国守军侧后。

11日,铃木旅团主力,开始沿平绥路,朝西北方向的南口镇,攻击前进。由于日军具有强大的炮火优势,而南口以南地区地势相对平缓,守军无险可守,被打得节节败退,龙虎台、虎峪村、马家庄等地相继失陷。12日晚,南口镇也被日军攻陷。守军第89师部队,在反攻南口失利后,退到南口两侧山地,凭险固守。铃木旅团主力如鲠在喉,在炮火掩护下,反复进攻,在付出一定伤亡代价下,于15日夺取南口两侧山地。守军第89师部队被迫退据居庸关。

这期间,向西侧迂回的坂田支队,也受到守军第4师部队的顽强阻击,进展缓慢,14日还被守军切断了后路,陷入包围。

8月16日,日本“中国驻屯军”令刚从日本进入华北、在昌平以南集结的第5师团,投入南口攻击战,并由该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一并指挥独立混成第11旅团。

这之前,第5师团已派出步兵第42联队第1大队,先行赶到南口,救援被包围于南口西侧山地的坂田支队。该师团其他部队,接到命令,也加紧向南口开进。

第5师团的幕僚们,吸取了坂田支队迂回白羊城失败的教训,计划进行更大范围的迂回穿插,以打开南口战局。他们把目光放在了怀来,这是居庸关守军后方的重镇,若铃木旅团从正面钳制守军,第5师团再从侧方杀出,突然夺取怀来,前后夹击居庸关,就能全歼守军。

白羊口以西,还有几条纵横交错的峡谷,是通往怀来的通道。峡谷入口处,在白羊口南方的高崖口,从这里入口,一路向西,到马刨泉附近,有分叉路:一条路是镇边城——横岭道,从分叉处向西北,可达镇边城,继续北进,就到了横岭,再往北,可杀出谷口,直奔怀来;另一条路是长峪城道,从分叉处向北,可经长峪城出谷。第5师团打算从居庸关守军西侧迂回,主力经镇边城——横岭道,一部经长峪城道,出其不意地杀向怀来。

8月17日,第5师团的先头部队——步兵第11联队主力,从高崖口进入峡谷,开始西进。当他们推进到料子台附近高地时,与中国第4师一部遭遇。第4师部队,依托险峻地形,顽强抵抗,日军进展极其缓慢。次日,铃木旅团也在炮火掩护下,再兴攻势。经过两天激战,夺取了居庸关外围各高地。19日,快打到居庸关城门之下了。

由于连日激战,守军伤亡过重,汤恩伯被迫下令缩短战线,将得胜口、居庸关、镇边城一线阵地区分为3个固守区:得胜口、居庸关、青龙桥一带为第1固守区,由89师及新到达的第21师的第121、第124团防守;东、西大岭及黄楼院一带为第2固守区,由第21师一部及第4师第10旅防守;北石岭、东台、横岭城、镇边城一带为第3固守区,由第4师(欠第10旅)和第72师的一个旅防守。第94师和第84师仍担任永宁、延庆、龙关、赤城方面的防御任务。

20日,第5师团展开所有步兵联队,发动全面进攻,以步兵第11联队主力从料子台进攻马刨泉;步兵第21联队主攻长峪城;步兵第41联队主力前出石头岭;步兵第42联队和步兵第41联队一部则前去支援坂田支队,进攻黄楼洼附近的长城线。中国守军奋起抵抗,与日军血战数日,虽伤亡惨重,但整体防线并没有后退太多,双方相持不下。

对当时的情况,日本“中国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后来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其中于8月11日开始的攻击前进,指向南口、居庸关方面的混成第11旅团的攻击,以前位于其左侧相连的自8月15日起指向镇边城方向之第5师团的攻击开始之初,不仅均欠威力,迟迟毫无进展,并不时提出带有悲观色彩之报告或意见。使军部担心之事不少,实属遗憾。”

8月18日,当南口附近守军因伤亡惨重而被迫不断收缩防线以待援军时,蒋介石电令卫立煌率领第14集团军迅速增援南口战场,以解第13军等部之困。

卫接到命令后意识到,即便现在驰援,以南口不断恶化的战局以及沿途日军的阻击,很难及时抵达目的地完成增援任务。因此,他在与参谋长郭寄峤稍事商讨之后,作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即利用日军第5师团、独立混成第11旅团猛攻南口,第6师团、第14师团集中精力在固安、良乡与中国军队第1军团等部胶着之际,以主力继续执行原定驰援南口的任务,另调一部突袭北平。此举如果成功,日军势必回师,南口之危自然解除;如果不成,也必将搅乱日军部署,减轻南口守军压力,为更多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

决心既下,卫立煌即于19日召集所属三位师长下达作战命令。他命第10师师长李默庵率领全师作为第一梯队,经九龙、奴才岭沿里长城内侧向第5师团侧背的镇边城继续推进,以驰援南口友军;命第83师师长刘戡率所部主力作为第二梯队,绕经大安山、西山大岭、千军台直攻门头沟,如进展顺利,则继续从日军空隙中向北平突进,择机占领;第85师师长陈铁率领全师和第83师第247旅为第三梯队,推进至大安山后兵分两路视战况机动使用。

第14集团军,随即兵分两路:第10师向第5师团左侧背穿插,第83师主力则向门头沟逼近。

8月22日,第10师一部前出到下马岭附近,与日军第5师团骑兵第5联队遭遇,经过一番激战,双方伤亡均重。

第10师奋力北上的时候,第83师第249旅也成功越过险隘峪儿鞍,乘虚占领千军台,成功打开了通往门头沟的道路,其先头部队则继续向东突进到板桥村附近。

第14集团军的迂回行动,让香月清司紧张万分,一面命令第5师团抵御第10师的侧袭;一面命令刚到达丰台附近的第6师团先头部队——步兵第23联队主力(欠第1大队)急驰前往千军台,试图切断第83师的迂回路线。

第23联队第3大队接到截击第83师的命令,即向千军台急进,途中在板桥村附近,与83师部队遭遇,双方短暂交火后,进入对峙状态。不久,第23联队后续部队陆续抵达这里。23日晚,该联队以第3大队进攻板桥村正面山地,以第2大队迂回侧击。然而,第2大队长高田率领的2个中队,在迂回途中被第83师部队发现了,受到火力急袭,死伤惨重,连忙退回原阵地。

翌日(24日),日军又数次进攻板桥村附近高地,但除了占领板桥村以北2公里处的一个小高地外,一无所获,中国第83师部队在坚守阵地的同时,不断实施反击,日军伤亡很大。

第6师团得知第23联队战况不利,随即派出第45联队的2个大队和中国驻屯第1联队的1个大队,由步兵第36旅团长牛岛满少将率领,向板桥村方向进发,与第23联队主力汇合,该方向的约5个步兵大队的日军随之被称为牛岛支队。

再说说另一边,第10师击退骑兵第5联队的阻击后,继续北进。25日,该师前锋部队推进到马刨泉西南高地和镇边附近。但此时,原先守备这里的汤恩伯部已不见了踪影。这是这么回事呢?

原来,8月22日,日军第11联队第7中队偷袭镇边和石头岭之间的制高点1120高地,虽付出极大伤亡代价,却及时得到后续部队增援,遂将守军逐出阵地。1120高地失守后,汤恩伯部在镇边以东的防御即宣告瓦解。日军趁势于23日夺取镇边城,该地守军退至横岭。这天,在关沟方面,日军铃木旅团也倾全力攻击,突入居庸关。守军虽伤亡很大,但仍占据山岭有利地形与日军作战。

此时,从西北方也传来了坏消息,日本关东军察哈尔兵团突破了刘汝明部平绥北线的长城防御,使得平绥战局急转直下,汤恩伯部的侧后受到严重威胁。

鉴于形势的变化,汤恩伯于23日夜间再次调整部署,下令紧缩战线、固守据点:居庸关为第1固守点,归第21师及第89师守备;横岭城为第2固守点,归第72师及第4师守备;延庆为第3固守点,归第94师守备;怀来为第4固守点,归独立第7旅守备。

第5师团占领镇边后,主力继续北上,向怀来杀去。25日,攻克水头村,接着继续进攻怀来城南之十八家。在该地防守的独立第7旅一部稍作抵抗,即退守怀来。日军随即在飞机、炮兵支援下攻击怀来。这样,长城线上各点守军已处在日军前后夹击的态势下。

汤恩伯见战局直转至下,遂于26日下午1时30分,下令全军突围。日军当即发起追击。第5师团一部当天占怀来。铃木旅团一部于27日占延庆。

当第5师团主力气势汹汹杀向怀来时,其后院却起火了。25日,第5师团留守后方镇边、马刨泉、料子台附近的第21联队补充队,遭到中国第10师的猛攻,损失很大。

第5师团得知情况,派出田所少佐率各联队留在二线的步兵部队向马刨泉和料子台方向进发,于8月27日在料子台附近的高地与第10师遭遇。经过激战,田所部队夺回该高地。

南口战役失败后,第14集团军仍在千军台等地与日军奋战,直到9月14日才撤出战斗。

前面说了南口战役经过,下面再说说张家口战役。九一八事变以来,关东军就一直企图控制华北五省,并促进内蒙(当时指绥远、察哈尔)的“自治”。因此,七七事变爆发后,日本关东军曾多次提出要派部队配合华北作战,并准备在内蒙动武。但此前日本参谋本部处于不扩大战线的考虑,拒绝了其要求。而到8月7日,形势发生变化,参谋本部为解除汤恩伯部对“中国驻屯军”后侧的威胁,终于批准了关东军的要求,并于8月9日命令关东军派出部队从热河省及内蒙方面支援“中国驻屯军”的作战。

关东军随即抽调部队,编成“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9月6日改称“蒙疆兵团”),由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中将亲自指挥,派往察哈尔方面。“关东军派遣察哈尔兵团”之所以积极入侵察哈尔地区,不仅是为了配合“中国驻屯军”打击向这个方向挺进的中国军队,还为了借此机会侵占内蒙和山西。在这一点上,“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和第5师团达成了默契。

当东条看到独立混成第11旅团在南口遇阻时,命令将另被派到天津的混成第2旅团(由第1师团下属的步兵第1、3联队为主力的步兵部队和第4师团下属的野炮兵第4联队组成)抽调出来,从热河省的承德经多伦转进张北(位于张家口以北约10公里处)。

8月19日,混成第2旅团抵达张北。而东条为指挥察哈尔作战,早在两天之前就在这里设立了前方指挥所,等待手下各部队的到来。他指挥的部队,除了混成第2旅团(包括堤支队和大泉支队)以外,还有后来到达的混成第15旅团(以第2师团的步兵第16、30联队为骨干的混合旅团)以及从“中国驻屯军”归还关东军的独立混成第1旅团(酒井兵团)。[4]

20日,集结于张北之日军混成第2旅团、堤支队、大泉支队及伪蒙军1个师向张家口发起攻击,很快突破长城防线,占领神威台等地。23日,守军第143师在万全城顽强抵抗后,退守张家口西南高地,在此激战3昼夜,给日军以重大杀伤。27日,由于延庆、怀来相继陷落,刘汝明奉命率第143师撤出战斗,向宣化、涿鹿转移。张家口于当日被日军占领。

日军在南口、张家口附近战斗中伤亡较重。日军第1军参谋部第1课于1938年5月编写的《支那驻屯军作战经过概要》记载,在南口附近战斗中,独立混成第11旅团伤亡约600人,第5师团伤亡约1100人。[3]另据《独立混成第11旅团战斗详报》附表第5记载,1937年8月11日至27日期间,独立混成第11旅团战死133人,负伤470人,计603人。[4](《第26师团编成详报之件》记载,1937年8月独立混成第11旅团战死131人,负伤461人,病118人,计710人。[5])(以上数据不包括千军台附近战斗日军第6师团伤亡人数)

《混成第2旅团张家口会战战斗详报》记载,在张家口附近战斗中(8月15日至27日),混成第2旅团参战4199人,战死130人,负伤368人,生死不明3人。[6](以上数据不包括堤支队、大泉支队)

据中国方面的资料记载,南口、张家口附近战斗中,中国军队参战约7万人,伤亡26736人。

参考文献:

[1]秋山鹤造著,田桓等译:《东条生平和日本陆军兴亡秘史》,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58页。

[2]以下关于日军的部署、行动内容来源于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著,田琪之译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第1卷第1分册(中华书局1979年中译本)第220——224页。

[3]第1军参谋部第1课:《支那驻屯军作战经过概要》,《第5章 冀察省境山地带的战斗》,日本国立公文书馆亚洲历史资料中心,查询编码:C11111012300。

[4]独立混成第11旅团:《独立混成第11旅团战斗详报》(1937年8月12日至8月27日),日本国立公文书馆亚洲历史资料中心,查询编码:C11111412200。

[5]第26师团司令部:《第26师团编成详报之件》,日本国立公文书馆亚洲历史资料中心,查询编码:C01002722600。

[6]混成第2旅团:《混成第2旅团张家口会战战斗详报》(1937年8月15日至8月30日),日本国立公文书馆亚洲历史资料中心,查询编码:C111113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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