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村发小重病我转账8万,后来人没了,我烧了借条,多年后我竟收到转账

宛宛情感故事 2024-12-14 14:03:56

每个人的生命里,总有那么一段故事,像是揉皱的纸,怎么抚平都还留着褶皱。

周末的早上,我正在阳台上收衣服。

手机“叮”的一声,是一条短信转账通知。

八万整,看到转账人的名字,我的心瞬间抽紧了,差点把刚收的衬衫掉在地上。

阿根。

这个名字像一记闷锤,砸得我心口发闷。

他,已经走了整整五年了啊。

每每想起阿根,总能闻到那个年代特有的味道——收音机里传出的样板戏,煤油灯下的麦芽糖,还有阿根身上永远洗不净的泥土气息。

我们是一个村的发小。

那时候,我们最爱去村口的小河摸鱼。阿根穿着打着补丁的裤子,总能抓到最大的鱼。

他家境不好,裤子永远是哥哥的接着穿,但他从不在意这些。

“你看,又抓到一条大鲫鱼!”他总是乐呵呵地说。

“晚上去我家,奶奶给咱俩做红烧鱼!”尽管他家连油都舍不得多放,但那鱼的味道,我至今都忘不了。

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偷偷溜去大队部看露天电影。

那时放的都是样板戏,我们趴在土坡上,捧着红薯,看得津津有味。

他家穷,常常饿肚子。我妈知道后,总是多煮一些饭,让他来我家蹭饭。

后来我考上了城里的大学,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

父母死活不愿意来城里住,说是离不开那片土地。

阿根每次下雨刮风,他总是第一个去我家查看;老人生病,他二话不说就往医院送。

“你个臭小子,在城里当了作家,可别忘了咱们这些泥腿子。”他打趣道,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知道,这话是在给我安心,让我不用总惦记着家里。

那些年,他就像我的影子,替我尽了所有的孝心。

我爸睡得晚,他就经常晚上去陪着下下棋;我妈爱聊天,他总是蹲在门槛上,听她念叨个没完。

直到那年冬天,他查出了胃癌晚期。

可他却瞒着不告诉我,只让我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父母。

我从妈妈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第二天就背着包回了村。

看到他消瘦的脸,我心里一阵抽痛。

我将8万块钱硬塞给他,让他去医院积极治疗,他非要写借条,说是怕自己走了,儿子还不上钱会心里不安。

“你真是个傻子,这些年要不是你照看我爸妈,我哪能在城里安心工作?这钱你拿着看病,借条就别写了。”我红着眼眶说。

但他执意要写,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张,交到我手里。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院子里抽了一夜的烟。

他最终还是没熬过那个春天。

临走前,他握着我的手,说:“老弟,对不住了……你爸妈,我以后没法替你照看了……”

我把借条烧了,撒在他坟前。

“阿根,你安心地去吧,来世我们还做兄弟。”

五年过去,我都快要忘了这件事。

我赶紧打电话给阿根的儿子春生。

“叔叔,这是我攒了五年的钱。”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爸走的时候,特定叮嘱我,一定要记得还钱。”

“这些年,我一直记着这件事。谢谢你帮我找了工作,每个月省吃俭用,总算攒够了。”

我听得鼻子发酸:“你爸的借条,我早就烧了。”

“我知道。”春生说。

“但爸临走前跟我说,做人要有良心。他说您就像他亲弟弟一样,这些年没少帮我们家,这份恩情不能忘。”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把钱收回去。”

“不行!”春生急了,“这是我的心意,也是爸的遗愿。”

后来春生结婚,我又添了两万块钱,作为结婚随礼。

后来,每次我回村,总会去阿根坟前坐坐。

跟他说说城里的新鲜事,说说我又出了新书,说说春生现在都当爸爸了。

夕阳西下,村口的老槐树依旧伫立。

树下,仿佛还能看见两个男孩,一个衣衫褴褛,一个穿得齐整,却快乐地分享着同一个红薯,讨论着将来要去城里买最大的彩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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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看世间爱恨纠缠,品人生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