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些信息陆续披露,外界已经发现,朝鲜对俄罗斯的“恩情”,可不只是出兵援俄而已。自去年11月至今年2月,随着越来越多的内幕消息浮出水面,朝鲜派遣军队参与俄乌冲突已在国际社会中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唯有朝鲜和俄罗斯这两国在官方上对此事保持沉默,丝毫没有泄露任何信息。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和朝鲜能够永远将此事掩盖,仿佛它不存在一样。事实上,随着两国合作不断加深,出现直接或间接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例如,俄罗斯驻朝鲜的大使亚历山大·马采戈拉在接受《俄罗斯报》采访时指出,朝鲜正在向俄罗斯提供医疗支持,并且开放国内的医院和疗养院,以接收从前线撤回的俄军伤员。马采戈拉还提到,朝鲜为俄军伤员提供的医疗服务是完全免费的。即使俄军士兵主动提出要支付费用,朝鲜方面也都是微笑着拒绝。
马采戈拉的采访揭示了两项重要信息。首先,朝鲜对俄罗斯的支援不仅包括派兵和供应武器装备,还涉及医疗援助。换句话说,现在已有俄军受伤士兵以疗养为名进入朝鲜。这也表明,朝鲜在落实俄朝《全面伙伴关系条约》方面,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和精力。在《全面伙伴关系条约》里,第4条款的核心内容是:若某国因武装侵略而陷入战争状态,则另一国应“根据《联合国宪章》第51条,以及朝鲜和俄罗斯联邦的法律,立刻提供所有可用的军事及其他形式的援助”。
“军事和其他援助”的表述中,因“军事”位于首位并单独列出,显示出军事援助是第四条款的核心内容,因此外界可能将《全面伙伴关系条约》视为俄罗斯与朝鲜之间的军事联盟,这正是其原因所在。然而,这并不表示“其他援助”的说法不具重要性。相反,俄朝两国对这一表述的重视程度正好反映出双方的合作关系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考虑到朝鲜的国力,能够在武器装备上对俄罗斯提供支持,并派遣军队参与战斗,已属不易。即便朝鲜的援助到此为止,普京其实也无从多加指责。朝鲜依然在条约的框架内寻求扩大对俄罗斯的援助,特别是在医疗领域提供支持。这实际上传达了一个政治信号,表明朝鲜将在俄乌冲突中坚定地支持俄罗斯。只要是朝鲜能够提供帮助的领域,他们都会尽力而为。
对于俄罗斯而言,朝鲜在医疗方面给予的支持无疑是微乎其微的。毕竟,自俄乌冲突以来,俄军的伤亡人数已经达到了数以万计,几百名伤员的救治规模实在有限。然而,朝鲜的立场无疑会成为他们争取更多俄罗斯援助的重要筹码。首先,伊朗已经与俄罗斯达成了《全面伙伴关系条约》,德黑兰十分关注来自俄罗斯的各类物质援助与政治承诺。如果莫斯科未能以实质行动回应朝鲜的“全力支持”,那么俄罗斯的国际声望必然会受到波及,这也使得伊朗对俄伊条约的关注度存在不确定性。这也能够解释为何朝鲜的医院对俄罗斯军队的伤员提供完全免费的医疗服务,甚至连钱都不接受。从小的角度来看,这是朝鲜在条约框架下应尽的责任;而从大的方面来看,相比于俄罗斯未来可能给予的“回报”,这些伤员手中的金钱实在微不足道,不如趁此机会建立人际关系。
实际上,俄罗斯也确实在筹备向朝鲜回馈礼物。马采戈拉在采访时表示,俄罗斯正在评估向朝鲜供应俄罗斯商品的可行性。此外,双方在教育、农业、制药以及高校学术交流等多个领域的合作也在迅速推进。此外,俄罗斯加强了对朝鲜的煤炭、食品和药品的出口,这些都是朝鲜极为短缺的物资。因此,在国家层面上,朝鲜仅凭借上百门老旧大炮、1万多名士兵以及其他援助服务,就从俄罗斯那里获得了曾经可能花费巨额金钱才能购得的各种物资和合作项目。另外,有传闻指出,朝鲜的派兵参战实际上是朝鲜领导人主动向俄罗斯提出的。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朝鲜在获得援助的好处后,未来可能会进一步增加对俄罗斯的援助规模,以换取更多迫切需要的物资或其他方面的支持。
随着韩国政局愈加动荡,美国的领导层也换成了外交政策变化莫测的特朗普,朝鲜所承受的外部压力不可小觑。在过去四年中,他们以相当频繁的方式试射洲际弹道导弹,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展现自身的战略威慑力,从而抑制美韩等国的激进行动。尹锡悦去年自演的闹剧显示,韩国内部的问题远比外界所认为的要严重得多。这无疑会促使朝鲜加大对国防力量的投入,而实现这一目标,离不开来自俄罗斯的技术和资源支持。届时,俄罗斯与朝鲜将在条约的基础上形成各自所需的关系。俄罗斯方面需要人力和武器装备,而朝鲜则希望获取资源和技术。双方之间的相互依赖不断加深,即使俄乌冲突结束,这种局面也极有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